慕一鸣闻言,把生死置于度外,发红的双眼看着赫连衍,双手攥紧,青筋爆粗:“太子殿下,我父亲是冤枉的,我慕家绝无谋反之意,求太子殿下明察秋毫,还我慕家一个公道!”
说着额头重重地磕在地上,额间的皮被蹭掉好大一块,渗出细碎的血迹。
赫连衍放在石桌上的手一抬,指向阮棠,声音清冷带着不容置喙:“你要求的不是孤,而是你劫持的晋王妃,你慕家谋反地证据是晋王递上来的,而不是孤!”
阮棠见他把事情往她身上推,再一次提醒他:“你真的不让人给他解毒?想让他死?”
她招谁惹谁了,差点被刺死,现在还要把她推出去,当她好欺负不成?
赫连衍不可置否,眉头挑的极高:“孤不懂医术,无法替他解毒,这解毒之事,还得劳烦你啊!”
阮棠心中微微一颤,用光带着质疑望着赫连衍:“太子殿下不会为了查案,设计了这么一个圈套,让人接近我,让我带人进晋王府吧?”
这只是一个普通的慢性毒药,随便一个太医院的太医就能解决,为什么要推给她。
该不会想将计就计,想让她和赫连寒来一个相杀,他坐收渔翁之利吧。
赫连衍微微勾起嘴角,神色风轻云淡,对于阮棠的话他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而是眼神看着慕一鸣。
慕一鸣不太好看的脸色,唇越发的发紫,跪在地上转了一个身对着阮棠,带着巨大的隐忍:“上京关慕一鸣恳请王妃施以援手,救我慕家八十一口人性命,大恩大德慕一鸣为奴为马来报!”
“上京关,慕家?”
阮棠带着满目的质疑,再一次细细打量着慕一鸣,长得眉清目秀,周身气息却透露着坦荡和坚定,若是他如此走在街上,根本就无法把他跟劫匪联想在一起。
尤其一双眼睛,哪怕充斥不甘和仇恨,也难以掩饰眼底深处的一抹清澈,似乎这一次打击,是他有生以来最大的措不及防。
赫连衍微微额首,笃定的提醒着她:“上京关!”
阮棠一个刀也甩向赫连衍,半眯着眼睛站起身来,来到慕一鸣身边:“上京关,你是上京关守城慕家的少将军?”
慕一鸣控制不住自己唇发抖的说道:“是,一鸣死不足惜,但我慕家忠君,保家卫国,从无二心,恳请晋王妃施予援手!”
阮棠顿时觉得一块石头按在了匈口,而且这石头还是赫连衍给她搬过来的。
她狠狠的喘了一口气,弯腰把慕一鸣扶了起来,把他按坐在石凳上,慕一鸣有些受宠若惊。
赫连衍嘴角带着一丝微笑,目光落在阮棠的脸,她脸上被抓的粉红色指甲印,似乎有些碍眼。
阮棠随身携带的银针包,摊开在石桌上,一只手拿着银子,一只手搭在他的脉搏上:“你身上的慢性毒药,不易动武,越动武毒性就越大,你今日来杀晋王,完全是一个败笔!”
慕一鸣眼眶发红,到底是一个半大匈无算计的孩子,“我慕家八十一口人,除了我,皆被从上京关押进了大理寺监牢,罪名已定,秋后问斩!”
八十一口人全部在大理寺的监牢,阮棠心中泛起了嘀咕,她去过大理寺的监牢,大理寺全部的罪犯,也就百十来个,不可能都是他一家人吧?
怀疑在心中种下,她勾起了嘴角:“这件事情暂时不论,我先把你身上的毒解掉,完了之后,再说其他!”
手中的银针,封了他几大穴位,以放血的形式,把他身上的毒素,给逼出一二,而后看见他红色的双眼,以及眼眶下面的青色,手起针落,扎了他的睡穴。
慕一鸣的身体软趴趴的趴在了石桌,立马鼾声如雷。
听着他的鼾声,阮棠拔出银针,眼中目光凌厉的撇向赫连衍:“殿下您不解释一下合适吗?”
赫连衍面对她的冷意和杀气,只觉得猫又伸出了锋利的爪子,反问:“你让孤说什么?说慕家从始帝开始就守着上京关,到了现在,被人陷害企图谋逆造反?”
“你知道,他们不是造反?”阮棠听他的意思,他是有意包庇他,可是碍于种种原因,又没有办法!
赫连衍凤眸微垂:“是不是谋逆,目前掌握的证据,足以让他们诛九族!”
“父皇已下达了命令,秘密处死慕将军,他家的其他人员,全部秋后诛杀,逃脱的慕一鸣,逮到之后格杀勿论!”
早已下令秘密处死慕将军,不等到秋后问斩,那……阮棠突然之间,眼中一道寒芒划过:“你是大理卿,主掌北凌酷刑案件,你坚守自盗,你查不出来他没有不谋反的证据,可是你前些日子却劫走了他,是不是?”
上京关守城慕家,阮棠之所以知道,还是鬼老头说给她听,能从怪异鬼老头口中,夸赞一个人,那可是比登天还难,所以她记忆犹新记的格外清楚。
赫连衍一点也不惊讶她能联想到此,“勾结匈奴伪造的信件,现在在晋王府,孤不知道晋王把它放在什么地方,无法拿到信件!”
阮棠冷笑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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