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衍眼里暗沉不成样子,阮棠灿烂弯眉一笑:“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下毒给吴伯侯,让我去救治看笑话,笑话太好笑,我下手没个轻重,可不能怪我!”
灿烂清澈明媚的眸子微弯,赫连衍的心不自觉的疯了跳,面上却风月霁云:“他都说出晋王来了,你反手杀了他,难道你对晋王……”
“他是我的夫君啊!”阮棠不愿意被他这样的俯瞰,手撑在膝盖上站起身来,向后踏去,站在上床的台阶上,与赫连衍平视,“他要是牵扯到陷害忠良的案子,我这一品王妃还怎么做下去?更何况,皇上也不想他的儿子牵扯其中!”
在皇上心中种下种子不假,可是皇上也不想把事态放大,所以皇上才会在怀疑之中,早早的结束此案,根本就不想牵扯其他人。
因为他知道,若是深挖受到惩罚的可不止吴伯侯一家,有可能还牵扯到长公主。
长公主和皇上一母同胞,牵扯下来打断骨头连着筋,怎么着都是难看的,所以她做了一件好事儿。
赫连衍上前去,越是靠近她,视线就平齐不了,这疯了似的跳动的心,就越发的不受自己控制:“这样说来,孤还得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阮棠随手一指,满满笑意:“慕小将军还有其他人帮,你不会不知道,所以……麻烦你走的时候把他带走,我的闺名要紧!”
赫连衍粉润的薄唇一勾,带着一丝邪性:“孤以为晋王妃早已没了闺名,毕竟你的好晋王是看不见!”
“没关系,有恒心滴水穿石!”阮棠微笑着,模样要多勾人有多勾人,“我可以慢慢等,他看见我的好,真正的喜欢我!”
勾人的模样像极了一个痴情的女子,满心满意痴痴念念的只有那么一个人。
赫连衍眉头微凝,如深渊的眸子闪烁着点点星光:“你说慕一鸣有人帮助他,可知道是谁?”
阮棠眼珠子一翻:“你都派人日夜监视我,没有日夜监视着慕一鸣?行了太晚了,太子殿下早日回宫,案子给结了,皇上也能夸奖一二!”
君玺到底是什么人,她不知道,可她不相信他会不知道,他今天晚上来这里分明就是知道,故意来试探的。
这一试探就有意思了,君玺到底是谁?身份几何,认识上京关慕将军,还让赫连衍白忙活了这一阵子,没有让慕将军感恩戴德。
赫连衍嘴角轻扬,露出一抹浅笑,“多谢荷塘姑娘提醒,孤回去了!”
阮棠心里咯噔了一下,暗骂一声妖孽混蛋,这个家伙试探她,就看她有没有说真话。
他连自己的假名都知道,还有什么不知道的呢?
憋屈的感觉,在心中蔓延,阮棠见他转身走,张口叫道:“太子殿下!”
赫连衍轻轻嗯了一声转身,阮棠瞅准的机会,在他转身之际,手中的毒药对着他的口鼻撒去。
赫连衍嘴角幅度一扬,身体往后倾去,宽大的依旧遮住了口鼻,哑然失笑:“荷塘姑娘,谋杀死不了可是要负责任的,你现在非自由身啊!”
下毒反被挑戏,阮棠瞬间气的眼角红了,手指着门口:“带着你的人给我滚!”
赫连衍长眉舒展,衣袖微抖,抖落一沾染在衣袖的毒,眨眼爱昧:“你温柔些,孤就滚!”
阮棠被他气笑了,梨窝浮现,摇曳生姿,“兄台,想我温柔,下辈子请早!”
赫连衍无奈的摇了摇头,转身就走,阮棠气得心怦怦直跳,以为他要离开房间时,一阵疾风滑过,她的唇一热,没反应过来,一道残影跳窗而走,连同地上的慕一鸣也消失不见。
阮棠手缓缓的摸着嘴角,眼中浮光暗动,随身一翻,翻倒在床上,拉过被子,把自己的头蒙了起来,在外面嘈杂声中,睡去。
翌日,晋王府被烧了三个院子,空气中弥漫着烧焦的味道,扑灭了的青烟一缕一缕的飞上空中。
阮棠洗漱的时候,冬初道:“鱼夫人葬身火海,尸体都烧没了!”
“嗯!”阮棠轻轻嗯了一声:“说昨天说过了,要去死,成真了!”
冬初嘴巴微张,看阮棠的眼神越发的恭敬,不敢有任何花花肠子。
阮棠洗漱好之后,用了早膳,装模作样的问了几声,重新回到东苑过了几天舒心的小日子。
晋王府被烧毁的地方,已经请了匠人,白日里敲敲打打开始重新建造。
阮棠摆弄着海棠花,阮丞相府来人有请,请她过府一叙,同时邀请的还有晋王和阮沁儿。
阮棠手中的海棠花一折,随手插在发髻之上,人比花娇,花如春风,相得益彰。
晋王妃做的是小轿,晋王和他的小妾坐的是宽敞的马车,摇摇晃晃的小轿都没走几步,就被窜出来的一个叫花子拦住了。
小叫花子眼泪鼻涕一把,直接横在路上,不给银子就不起来,阮棠掀开轿帘一看,随手丢过碎银子:“买你了,愿意就跟来,不愿意就滚!”
小叫花子拿了碎银子如获珍宝,“我愿意跟着姑娘,永远跟着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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