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找到了宋甜甜。
在老城区一座摇摇欲坠的房子里,房间很旧,一片幽暗,墙壁剥落了大片,里面只有几样简陋的家具。推门进去时,田雨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气。
陈玫玫跟在田雨身后,声音发颤:“田姐,要不打电话给局里,让他们多派几个人过来吧?”
田雨恨铁不成钢地看了她一眼:“你好歹也是正牌的女娲后人,要不要这么丢祖宗的脸?”
陈玫玫嘟囔了一声:“要是我的冥执事男朋友在这里就好了,他绝不舍得让我以身犯险的。”
她说得田雨脚下一滞,大概是疯了,在这个时候想到韩濯那张脸。
两个人从客厅一路走到了厨房,在厨房的垃圾桶里,田雨看到了一些腐肉的残渣,但看起来只是普通的猪肉。
田雨和陈玫玫打了一个手势,两个人开始绕道包抄那间最深处的卧室。
田雨数了“一二三”之后,陈玫玫用脚踹开了门,田雨举起手中的枪对准了房间里的那个人。
她穿着一身脏旧的花裙子,披头散发地坐在床上,手里攥着一只已经有些发黑的人类心脏,嘴角是一片殷红的血迹,画面比案发现场还要恶心。
“宋甜甜,你被捕了,识相的话放下你手中的……那个东西,跟我们回特殊调查局。”
宋甜甜转过脸,看到田雨的那一刻,她整个人都开始发抖。
“是你,是你……”
她丢掉手中那只心脏,缩到了墙角。
“不要杀我,我错了我错了,我不是故意的,我是为了救我姐姐。”
她提到了姐姐,田雨放下手中的枪,走近她问道:“你要救你姐姐?”
她瑟缩地点头:“姐姐死了,我很怕,我们没有做过坏事……我只好告诉狐王嵩渠住在你们家…….”
她说得颠三倒四,田雨有些听不明白,她正准备问话,就听到陈玫玫在她身后说了句:“田姐小心!”
宋甜甜变幻出了狐狸的嘴脸,面目狰狞地朝田雨扑过来,她的双手卡住了田雨的脖子,把她硬生生撞到了墙上:“你还是跟以前一样蠢啊,田雨。”
陈玫玫拿着枪指着她:“狐妖快住手,不然我开枪了!”
宋甜甜尖锐的指甲刺进了田雨的脖子里,很快洇出血迹,田雨感觉有些喘不过气,与此同时,宋甜甜露出狐族细长的牙齿,一点一点凑近田雨,她望向田雨的眼神中带着期待已久的兴奋与狂热。
田雨艰难吐出四个字:“不要开枪。”
宋甜甜有些惊讶,田雨问她:“为什么?甜甜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宋甜甜发出一阵凄惨的笑声,她手中的力道更紧了:“我以前也是这样的,只是你太蠢了,看不穿而已,我和姐姐从一开始就是故意接近你的,要不是动手时被那个人拦下,你早就是我们的腹中餐了,都怪我们太大意,第一次见面就感觉到他身上那种讨厌的气场,我们以为他也是特调局的人,不足为患,没想到他一出手就能要了姐姐的命……”
原来,原来……
“所以,你就动用狐族的势力来报复我们,是吗?”
“呵,我一介小狐,哪有什么势力,嵩渠为了救你使用了家族的法术,因此露出破绽。我只是把他的身份透露给了狐王,之后的事你也知道,你的家被烧了,你的父亲也死在了那场火里。”
“到此为止了。”田雨从牙缝中挤出这句话。
下一刻,田雨抬起左腿膝盖狠狠地撞在她的肋下,右腿踹向她的小腿迎面骨,宋甜甜被迫跪倒在地,田雨一手拿出了腰后的手枪对准她的额头。
整套动作没有丝毫拖泥带水,陈玫玫赞叹了一声,眼疾手快地给宋甜甜戴上了手铐。
“田雨我要杀死你,因为你我们狐族被灭族,也是因为你我只能活在人类底层,苟且偷生,我拿走心脏就是为了让你找到我,我没有一天不想杀死你。”
田雨俯下身子,目光带着一丝怜悯:“你有这个力气,还是想想到了法庭怎么为自己辩护吧,毕竟那是你争取自由的最后机会。”
宋甜甜被赶来的特管科的人带走了,临走前她像个疯子一样喊:“田雨,我炼的毒没有人能解得出来,我要杀死你,杀死你!”
陈玫玫看着田雨脖颈的伤痕以及泛白的侧脸,担忧地问:“田姐,她说的毒不会是……”
田雨看了她一眼:“疯言疯语罢了,她在M市待了九年,怎么会今天才想起来要杀我,她只是认出了我,才把多年的怨气发在我身上,那只心脏不是她事先的预谋,是有人为了激发她的狐性,故意引她上钩的饵。”
“你的意思是说这个案子还没结?”
“还差一点。”
陈玫玫若有所思地说:“我刚才在你们的对话里,听到了一个名字。”
“什么?”
“嵩渠。”
“有点耳熟,那是谁?”
“不会吧田姐,你平时都不看冥界的新闻吗?嵩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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