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面前墙壁被电焊打开一个门,狭小房间里的灯突然灭了。就像突然失去了太阳一样,陷入了极度的黑暗。
只有前面的“门框”上残留着一些暗红色的光点在闪烁。
我一下子没有反应过来,一股强烈的无助感填满了整颗心脏,就像是还在刚刚那场梦里一般,黑色海洋带来的窒息感和孤独感再次包裹了身体。
那是如此的真实,以至于我已经渐渐无法呼吸,喘息的频率越来越急促,出的气总是比进的气多。
就在我快要昏迷的时候,前面一个房间突然亮起了暖黄色的灯光。
空气再次充满了我的肺部,也就这会儿,终于感受到了平日里能自由呼吸的“快感”。
等到呼吸再次平顺了,我才有心思看一看前面那个亮起灯的房间。
透过小门可以看见对面的房间大概有这边这个的两倍大小,屋顶上嵌入了两盏散发着暖黄色光芒的吸顶灯。在视野所及的地方还能看见一些被黑布盖住的东西。
我现在的记忆状态并不是那种完全失去的状态,而是像一块打碎的镜子一样裂成了数块,其中一些被蒙上了灰尘,那就是失去的部分。但一些常识性的东西和之前所学的知识却没有忘记。
对于密室逃脱这种游戏模式我并不陌生,在残存的记忆碎片里就有玩这种游戏的片段。
想着想着,我已经不知不觉地走进了那个房间。和各种影视剧中的桥段不同,身后并没有出现一扇大门或者一块钢板把入口封死——不过似乎也没有这个必要,就算是外面的房间也没有连通外界。
在进入房间的瞬间,屋顶上的灯增加了不少亮度,整个房间在感觉里顿时大了不少。
这里只有面对着门的那一面有东西,其他地方完全是空空如也。
“游戏开始,第一关,限时三十分钟。”那个木偶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四处看看,在墙角找到了一堆整齐排列的小孔,像是个扩音器。
在房间里游荡了一周,确认除了黑布盖住的神秘物品外没有其他东西后,我终于把目光投向了那边。一把拉开了盖在上面的黑色绒布。
一张套木头桌椅和一台台式机出现在了眼前。
木头桌椅是那种很简单很常见的款式,但是那台白色的“大方屁股”电脑就很奇怪,它完全不像是这个时代的产物。
用指头轻轻碰了一下鼠标,电脑屏幕亮了起来,分辨率极低、颜色单调且一直屏闪等等特点都在证明它的年纪。
屏幕上只有一个文件夹的图标,很显然是想让我点开它。不过在这种情况下还是小心为妙,虽然在这种解谜游戏中搜寻线索时一般不会触发什么死亡事件,但这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游戏,那个木偶在一开始就对我抱有极大的恶意。
放弃电脑,把注意力转向桌上的其他东西。
在电脑旁边有一本皮质封皮的书和一小沓A4纸。
翻开那本书,扉页上留着一句话:真相总会使一部分人疼痛。这句话是如此熟悉,看见前三个字时就已经把整句话都念了出来。
落款是纪宁德,一个让我感到莫名亲切的名字,而且看见这个名字时,眼角竟然有些湿润了。
与其说这是一本书,不如说它是一本厚一些的笔记本。书页的边缘已经有些泛黄卷曲,上面的墨蓝色墨迹边缘也有些晕开,显然和那电脑一样有些年头了。
再细细地读了一遍扉页上的文字,我有些不舍地翻开了笔记本。
笔记本里记得都是一些类似日记形式的调查推理过程和心得,按时间顺序排序。从扉页后面的两页目录来看,这本笔记本总共记录了二十四个案件,小到猫狗走失,大到杀人分尸各种各样的案件都有,一些严重的案件甚至写满了十多页纸。
我细细地看着,不自觉地把自己代入到了字里行间所描述的案件里,时不时浑身颤抖。
翻过六七个案件后,我发现第八个案件开头标题页的右上角被折了起来,看折痕的颜色和贴合度应该是刚刚折上不久。看样子就是这次的谜题所在。
我把椅子拉出来,仔细检查椅子后坐了上去,开始阅读这第八个案件。
十月六日一早,接到武宿区母校的消息,说是我的硕士研究生导师,敬爱的梁小龙先生于昨夜去世,听闻消息后我悲痛万分,并决定在下午登门拜访。
令人震惊且愤怒的是梁小龙先生竟然死于惨绝人寰的凶杀,先生在学生时期对我多有照顾,且令人尊敬,因此我决定免费接下这个案子。
虽然玲还在医院,但是我实在没办法放任此事不管。那边还有父母帮忙照应,我相信她也能理解我的选择。
十月十日,经过了五天的调查,基本确认了一些事情。这个案子确实棘手,武宿区调查局根本无从下手,我也是拜托了老朋友才能找到一些关键线索。
尽管如此,想要找到凶手和可以定罪的决定性证据还需要花费更多的经历和时间。但是我相信在努力下总能够找到最后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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