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儿子当着老师的面挣开老人,犟道。
老人感觉面子被儿子驳了,随即怒道,“还学会还嘴了!好的不学竟学一些坏的,走,你走!就当我没有你这个的败家儿子!”伸手指着外面,儿子变成这样,谁的错?
叛逆期的儿子看也没看老人,一边往外走一边落下一句:“哼,没有你,我会混的更好!”
老人闻言,气的双肩乱颤,气愤地脱掉脚上的鞋,蛮横的一把扔过去,砸中儿子的后脑勺。
儿子手抚伤处,回头气势汹汹,“别以为是我老子,我就得让着你!总有一天,我会比你风光,比你强!”
儿子离开了,头也不回……
以后几年儿子都没有回来,听人说辗转到了外地。没有继续学习,整天跟一群小混混瞎混迹在大街上,染上恶习……
直到九年前……那一年,自己终于后悔。如果当年自己静下心来好好的解决一些事情,自己的儿子是不是就不会犯事?那个无辜的女孩是不是就不用死?!
“九年前?他做了什么?”景意礼貌的适时添上一句,抬头看了看凌净的窗。九年前,正是自己离开的时候……
景意扫一眼那边,从这里正好可以看到里面锃亮一片。已经好久了,那里面的人,还是一个人都没有出来。
“那一年,我得到传唤,赶去了河秀……哎!子不教,父之过!我那混蛋儿子他居然纠结一些小混混,打架斗殴就罢了,居然害死了一条人命!那女孩才开始上初中,正是花季年华,却被那败家子给……唉,是我的错!是我没有教育好他,才会害了那女孩。”老人连连叹气,一脸内疚,发自内心的自责。
九年前!河秀!
景意心惊,自己可以保证,自己还没有离开之前,绝对没有听过有女学生被害。那就只能说明是在自己离开之后。景意默默在心里呼一口气,幸好不是她!
景意没有好奇,那被害的女孩是谁。
“这也不能全怪你,路是他自己选择的。”景意看着还在那自责懊悔的老人,不觉安慰一句。
“呵呵,我没事,已经老了,知道那是他咎由自取。只不过是为那女孩可惜罢了。”老人摇摇头,伸手拍了拍景意的肩,“所以,年轻人,有事要先学会心平气和的去解决。”
“好!谢谢你。”景意点了点头,向老人道谢。自己现在没有那么烦躁了,不是吗。
抬头再看一眼凌净的窗台,景意看到那边隐约透出一个纤弱的身影,一定是她!景意激动万分,却见后面又一个身影揽过前面的身影,纠缠……
老人顺着景意的视线看过去,“儿子离开后,我一直有些后悔。便搬出了原先的房子,那里,装载了很多放不开的东西。前一年,来了一男一女,也是河秀那边的。我就把房子租给他们了,也算是给那女孩积点阴德。多做点善事,就当为我那逆子赎罪了。”
河秀的一男一女!景意震惊,不要告诉自己就是刚才一直纠缠的两人!他们在一起!
景意颤着双唇,呐呐开口,“可是两个年轻人?他们……住一起?”
“是啊,你认识?”老人好奇的转头,那真是有缘啊。
“啊,哦。我同学。”景意抬头,看了看那边窗台,双手紧握……
看景意似乎没有刚才那么狂躁,老人笑了笑,便转身离开。望了望布满星星的天,老人看着最亮那颗。
女孩,愿你来世安好……
景意看老人走远,随手打开车门,坐进车里。紧紧的盯着楼上的窗台……
凌净接起电话,抽搐着嘴角听着自家老妈的大嗓门。
凌晨在看着电视,凌净无奈,只得慢慢地走向窗台。
“净净啊,你真的不跟那臭小子一块回来吗?”那边,凌妈妈劈手夺过凌爸爸手里的电话,冲着电话就来一嗓子。凌爸爸眨眨眼,无奈的摇摇头,这老伴,自己才拨通,还没有跟宝贝女儿说话呢,就把电话夺走了!
“我说净净啊,既然不回来,就照顾好自己哈。却什么就买别舍不得,没钱就给爸妈打电话,爸妈养活的起你。”一拿过电话,凌妈妈就唠叨个不停。凌净不觉鼻子发酸,即使离家这么远,自己还是让爸妈操碎了心。
“嗯嗯,知道了,妈!”凌净小心的抽抽鼻涕,不让自己哭出来,那样老妈会担心,可略带鼻音的说话声,还是被精明的凌妈妈发现了。“净净啊,怎么啦,是不是感冒了?要记得看医生啊。”
嗓门有点大,凌净抽抽鼻子,尴尬的笑道,“没有啦,就是想你跟爸了。”
闻言,那边的凌妈妈一愣,随后呵呵一笑,“这孩子……想我跟你爸了就回来。哭什么啊。”
凌净合着泪笑了笑,“嗯,过段时间就回去。”咬着嘴唇,凌净站在窗前。
“好好好。那个臭小子呢?是不是又躲你那看电视,不出去玩啊?”凌妈妈连声说好,话题一转,就谈到自家那不成器的儿子,整天就知道看电视!
“他啊……”凌净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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