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根本无心听张巧巧在说什么。他伸出手,冷漠的横在她面前,“我还有事,先走了。”
“哎,正宴哥,你别走啊。”张巧巧看着远去的背影,开口叫喊道。
鞋子践踏着泥沼,萧正宴吃力的往前行走着。拐杖每往前一次,便留下一个圆而深的漩涡。来到门口,萧正宴在门口踌躇不前。冒冒然然的进去,怕是不太好。
握着拐杖的手指用了用力,手背上青筋暴起。正纠结着,陈书娇热情的从屋内跑了出来。
“正宴哥,你怎么不进来啊。”陈书娇打着雨伞,步履轻快的迎上前来。隔着门槛,她面带笑容的伸出手臂。
萧正宴下意识的往一旁躲避,眼神绕过她的身体看向身后撩起门帘走出来的陈书锦。
“正宴?”陈书锦惊讶的唤了一声,双手打开护在头发上,微低下头小跑过来。
狭小的门檐下,陈书娇顶着伞占据了一大半。陈书锦的视线被挡住,不耐烦的扯着伞面的一角,面无表情的往一边推去。
面前的视角豁然明亮,陈书锦不动声色的往前挪了一步,手臂在空中摆动着,偷偷的拽住萧正宴的衣角,“你怎么来了?”
“听说岳父受伤了,我过来看看,顺便给他带来了一些治跌打伤的药。”萧正宴说着,肩膀往下倾斜,肩膀上的背篓掉落下来。
一筐不知名的草药,还有一些瓶瓶罐罐。看样子,他是把家里能带的东西都带上了。陈书锦看过之后,带着萧正宴走回到了正屋。
院内,陈书娇打着伞,哀怨的瞪着陈大房间上的窗户。屋内偶尔传出几声说话声,看样子很温馨。
“谁来了?”陈二婶坐在炕上,八卦的询问道。
陈书娇阴沉将后背靠在墙上,耷拉着一张脸,“正宴哥。”
“来看你大伯的?”陈二婶又问道,“带东西了吗?”
萧村子怎么也算是平阳村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既然是来看望受伤的陈大,想必少不了好东西。陈二婶还未等着陈书娇回答,她一骨碌的从炕上爬下来。踩着鞋跟,拖沓的朝着陈大的屋里走去。
“嫂子,来客人了?”
未见其人,先听其声。陈书锦抬头眼神冰冷的盯着门帘,看着陈二婶油腻的身子走进来。
也不见客气,陈二婶撩着裤腿,一屁股瘫坐在炕上。扭动着腰身,她单腿盘绕在炕面上。
这一大坨肉坐下来,差点压着陈大的胳膊。陈书锦紧张的扶着陈大的手臂,往被子里放了放,“二婶,你往那边去点。”
陈二婶一听,尴尬的将叉开的腿收拢了一些,“锦妮儿还挺悉心,你放心二婶碰不到你爹。”
那可不一定,陈书锦心里反驳道。她那不着调的样子,保不齐一个激动压上去了。陈大现在是伤残人士,可经不起她第二次的伤害。
面前直勾勾的一双眼睛,萧正宴不自在的低下头。他盯着脚尖,注意到脚边的箩筐,“书锦,厨房在哪里?”
“我带你去。”陈书锦利索的站起身子,伸手拿起萧正宴脚边的箩筐。
“这里面都装的啥?看样子挺重的。”陈二婶扒着炕边,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恨不得从陈书锦手里抢过来,好好看看。
原来是想着好东西呢,陈书锦心里冷哼一声,故意将箩筐掩藏在身侧,无意的阻难着陈二婶的窥探。她越是心急,箩筐便离她的视线越远。跟掉小鱼似的,陈书锦一副护宝的样子,严肃的护着一箩筐草药。
“啥好东西,还掩掩藏藏的。锦妮儿,你啥时候那么小孩子气,防着你二婶跟防贼似的。”陈二婶脸一黑,翘着二郎腿,不满的苛责道。
停在面前的萧正宴余光撇了一眼,看着陈二婶满脸财欲的样子。
“二婶,你这说的什么话。”陈书锦将箩筐放在门外,转身委屈的回望着陈二婶,“怎么能把自己形容成贼呢?你要是好奇,大大方方看就是了,何必探头探脑,学着贼样。”
开口闭口都和贼挂钩,陈二婶老脸一红,堵的接不上话。她支支吾吾半天,气的从炕上走了下来,“咋说话的,谁是贼了。”
身上的肉随着动作在空中摆动着,陈二婶喘着粗气,双手叉腰的往着陈书锦面前走去。那架势,跟要打架似的。
萧正宴本能的抬脚挡在陈书锦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惊愣的陈二婶。他清亮的声音从嗓子脱出,“二婶,都是一些草药,没其他的。”
陈书锦瞳孔放大,眼珠炯炯有神的盯着萧正宴宽而结实的后背。他在维护她?唇角情不自禁的勾起,心里甜滋滋的。
一对二,陈二婶处在劣势。她的表情一会儿黑一会儿后红,呼哧呼哧的扒拉挡在面前的两人。临走前,她还不忘往箩筐里瞄一眼,生怕他们合起伙的糊弄她。
箩筐里干草药各个跟长了五官似的,一个劲的冲着陈二婶笑。气恼的踢了一角箩筐,陈二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还治不了你!”陈书锦得意的挽起手袖,扭头发现萧正宴正严肃的看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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