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变得阴阴沉沉,麻雀低旋在半空中。看样子,像是要下雨了。恶劣的天空并未影响到陈书锦的心情,反而好了很多,从未这样开心过。
前面有个水坑,萧正宴贴心的停下来。他走到侧边,手臂腾在空中,“慢点。”
陈书锦扶着他的结实有力的手臂,跨过了不大不小明晃晃的水坑。
平阳村很穷,村子都是些老幼病残,还有一些出不了远门的妇女。有点能力的,年轻的,都去镇上城里干活了。萧正清的大哥,萧正海就是个典型的例子。娶了城里的老婆,在城市里安定下来了。除了逢年过节,平日里都见不到的。
走一段遇到一个水坑,陈书锦没有不耐烦,反而期待后面会继续出现。次数多了,萧正宴的手臂就不再收回来,横在那,任由陈书锦扶着。
“兰月啊,是不是还没喂鸡呢?”
“正河,你去喂鸡。”
站在门口,屋里的对话声飘散到院外。
萧正宴推开露着缝隙的木门,率先走进了院子里。
“二哥回来了。”萧正河手里拿着瓢,里面盛着麦麸。
听闻声响,屋里的王兰月和林小云探出了脑袋。
“宴哥儿回来了。”林小云放下菜刀,手掌往抹布上胡乱抹了两下,迫不及待的走上前,“书锦也回来了。”
陈书锦慢了一步,她冲着林小云点了点头,举起手里的点心,“娘这是我和正宴在镇上买的,你留着吃。”
从三包中拿出了一包,她扭头看着堂屋门口正望着她的王兰月。
“兰月,这包是给你的。”陈书锦伸出手。
眉头一挑,王兰月带着猜忌走上前,“这么大方?”
嘴上说着,她伸手夺了过去。
一包点心怎么也得几块钱,这么奢饰可口的东西,谁见了不留口水。
陈书锦不在意的笑着,手里还剩下一包是要给陈大媳妇的。
“身体好了就出院?”王兰月瞥了一眼她手掌上的纱布。俗话说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她拿了点心,自然伪装一下。
陈书锦摸着纱布,“小伤,不碍事。”
“身体要紧,万一要是有个啥事,后悔可就晚了。”王兰月话一出,一旁的林小云眸子暗下。
连着鸡笼前的萧正河都变得凝重。
“咋滴了?”王兰月感觉到大家异样的眼神,迷糊的询问道。
林小云瞅着萧正宴面无表情,不悦的开口呵斥道:“回屋去吧,少说话。”
“正宴,你进来帮我拿个东西。”陈书锦开口寻求着帮助。
稀稀松松,大家都转身离开了。王兰月摊开双臂,耸着肩膀。她哼了一声,撅着嘴巴莫名其妙的走到萧正河的面前,“一个个吃了枪药,突然这么大脾气。”
“你少说两句。”萧正河皱着眉头,对王兰月口无遮拦的嘴,一脸无奈。
一向说一不二的王兰月听着萧正河凶她,泼妇的伸出手捶打他的胸口,“我就不,凭啥让我闭嘴。”
拳头落在胸口上虽响,不过也不疼。萧正河也不动,等王兰月打完了消气了,他继续喂着笼子里正叽叽喳喳等待投食的鸡崽们。
陈书锦放下点心,站在了炕前。她感受着背后的萧正宴正注视着她,脑袋飞速旋转。
“你帮我把上面的柜子拿一下。”
老式木衣柜上有个红色木箱子,还是陈书锦结婚时陈大媳妇准备的。木箱子是一对,也叫子母箱,比喻着新婚夫妻能长久的恩爱。
萧正宴脱了鞋,光脚站在炕上。他高举着手臂,掌心摸着两边。光是单独的箱子就有一定的重量,里面又放了一些物品,体积更重了。
陈书锦感觉到萧正宴的吃力,她后悔想这么一个笨办法了。着急走上前,她踮起脚尖,指尖也没办法碰触木箱。
这可难了,她咋就想到这么个蠢办法。她是找个借口让萧正宴进屋,不被王兰月的话影响。这倒好了,她让他搬箱子,无形中又给了他深切的打击。
陈书锦懊恼的咬着舌尖,疼的她深吸一口气。
“正宴,不用拿了,我记错了,东西不再木箱子里。”陈书锦说道,骨碌的跑到了梳妆台前。翻箱倒柜,从众多的小盒子里扒出了一个坠子。
看到物品后,萧正宴放下双臂。他默不吭声的穿上鞋子,拿着拐杖走出了屋里。经过堂屋,碰上了要进门的萧正河。
“二哥,刚刚……”
“你今天下工挺早。”萧正宴打断萧正河的话,手指着对面的茅草屋,“我去看看草药。”
“嗯。”萧正河无奈的默许。
自打他小,萧正宴的腿脚就不方便了。从小到大,家里人说话尽量小心,不去触碰萧正宴内心的痛处。
房门敞开,陈书锦望着萧正宴落寞的背影。
不会又要自闭起来?才从蜗牛壳里钻出来,陈书锦很怕萧正宴再一次的躲藏内心,不愿流露真心。长叹一口气,她起身往厨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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