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上一个大脚印子从前划到后,陈二婶跟蛤蟆似的,双膝跪在上面,整个脸埋在了泥土里。上面还沾染着水,散落的头发粘在了上面。
这么一大跟头,也是吓着了陈书锦。她连忙转身,陈二婶的跪地的姿势正好对着她。旁人不知道的,还以为陈二婶做了啥滔天罪行。
“唔~唔唔~”陈二婶唇瓣紧包裹在一起,扯着嗓子在那叫着。鼓着腮帮子,里面不知道藏着什么。
陈书锦试探的走上前蹲下来,她指着陈二婶磕破皮的嘴,关心道:“二婶,咋的了?”
“唔唔~”陈二婶和刚刚一样。
她说不出来话着急,陈书锦在旁边听的也着急。查看着陈二婶的四周,目光停留在她面前的地面上。泥土里包裹着坑坑洼洼的小石子,这么一看,情况可不太好。
陈书锦手臂在陈二婶的腋下,直起的腰一软,硬是被陈二婶肥重点身体带倒。踉跄着,上重下轻往着陈二婶的身上栽去。
“唔!”陈二婶咬着牙床,仇恨的瞪着陈书锦。她短胖有力的手推着她,抗拒她的碰触。
被推开后,陈书锦站稳脚跟。眼睛俯视着陈二婶又凶又着急的样子,干脆就任由她在地上坐着,“二婶,你一直唔唔的,我也不知道你再说啥啊。能不能说清楚点?”
“牙!”陈二婶从牙缝里挤出。
“啊?”陈书锦竖着耳朵。
“我的牙!”
吆喝了一声,陈二婶复低头朝着地面吐着口水。鲜红的血夹在在唾沫里,唇角还沾染着明晃晃的水渍。
陈书锦惊愣的捂住嘴巴,伸手指着陈二婶的嘴角,“血!”
陈二婶弯腰,一连好几下将嘴巴里泛滥出来的口水吐在地上。连着那磕破的半块牙一起吐出来。
“陈书锦,我跟你没完。”看着残破的牙齿,陈二婶泼妇般的从地上爬起来,尖锐的指甲,张牙舞爪的朝着陈书锦抓去。
掌心粗糙的茧子在眼前放大,陈书锦还未来得及退后,面颊被陈二婶抓了。火辣辣的痛感,她拧着眉头,还手推着她的肩膀。
摔倒了一次,陈二婶也长了个心眼。双脚跟粘了胶水似的,站立在那纹丝不动。
院子里吵吵杂杂的声音,萧正宴为陈大重新包裹纱布后,好奇的走出来。
“书锦?”
陈书锦扭头,脸上的划痕格外的明显。
“你的脸?”萧正宴走上前,拿开她遮挡的手。半根指头那么长,都渗出血丝了。
查看后,萧正宴将目光落在陈二婶的身上。她面前的衣服上都是泥点,脸颊上也是。左边脸高高肿起,也好不到哪里去。
“你们打架了?”
“没有。”
陈书锦的话刚落下,陈二婶不乐意了。她口齿不清说道:“啥没有,你看看我的牙,都被你给磕坏了。日后咋办,还没上年纪,牙都没了。”
说着,陈二婶蹲在地上,找出她磕掉的半块牙齿。牙齿上还有泥土,乍一看,更像是快小石头。
陈书锦无奈的翻着白眼,指着脸颊,“一个无心,一个有意。二婶,我是不是还得让你赔我的脸?”
“你不推我,我的牙能掉吗?还学着倒打一耙了,长能耐了。”陈二婶反驳道。嘴上吵不赢,她伸着手臂又想去打陈书锦。
身旁有萧正宴在,她动作缓慢哪有机会碰触陈书锦。还没伸过来就被握住了手腕。
陈书锦扭头看着萧正宴,嘴角淡淡的露出欣慰的笑容。
“吵架解决不了问题。”萧正宴低声道。
陈二婶的手腕被抓红,她恼羞成怒,手臂胡乱挥舞着。什么吵架解决不了问题,她可不认这个理。
舞动的手臂让人无从躲闪,萧正宴霸道的将陈书锦揽入怀中,手心扣在她的后脑勺上。
身体一股暖意,陈书锦额头贴在萧正宴的胸口上。隔着衣服,她能感受到他结实的肌肉。
“够了!”陈大媳妇气冲冲的走上前,“她二婶,你瞅瞅你在干啥。一把年纪的人了,跟个孩子在那吵,丢不丢人?”
“牙都没了还丢啥人,不管咋样,你们都得给我个说法。”陈二婶下巴高高仰起。
陈大媳妇心里一股子气憋了许久,看着陈二婶搁那发疯不讲理,她撸起袖子,一副大干一场的样子。
“你干嘛!”陈二婶神色变得紧张。
“不是要赔牙,来,我赔你。”陈大媳妇伸出手抓住了陈二婶散落的头发。
空中响起一声惨叫,陈二婶和陈大媳妇扭打在了一起。
“娘。”陈书锦着急唤道,挣脱开萧正宴的手臂走上前想要将两个人扒开。
印象里,陈大媳妇除了上次为她和村里长舌妇们打过架,这是第一次和陈二婶两个人打起来。
院子里鸡鸣狗吠,辱骂声、疼痛的尖叫声、还有着急拉架的劝说声。几种声音交织在一起,方圆百里都听见了。
屋内的陈二还有陈老太太们,穿着衣服着急从里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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