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醋?”陈书锦一挑眉,“我吃什么醋,就吃那个绿茶婊的醋吗,那你得多美眼光才能看上那样的绿茶啊,实在是太没品味了吧。”
瞧着陈书锦傲娇的小表情,萧正宴的眼里满是宠溺,“是,我的小媳妇哪能吃这样的醋呢,真是太没品位了。”
陈书锦得意的撇撇嘴,笑着说:“那是。”
想了想,陈书锦继续问道:“那你为啥不说是来给你看腿的,要说是我生病了?”
“这样她就不会缠着我了。”萧正宴的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是什么情绪。
陈书锦一下就愣住了,她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确实是,以孙柔柔那死乞白赖的性格,要是知道来看病的事萧正宴,指不定会怎么粘着呢。
她还真是有点佩服萧正宴的脑子了,竟然能随口就说出来这么让孙柔柔知难而退的理由来。
只是,想着孙柔柔那样的性格,只怕是不会就那么容易放弃的。
“哎,你说说你,怎么就招惹了这么个人呢。”陈书锦的脸都要皱在一起了,继续说道:“就像是蹲在脚背上的癞蛤蟆,不咬人膈应人。”
萧正宴看着眼前一脸纠结的陈书锦,勾着唇,她还真是会说,这么形容还真是确切。
时间过的很快,萧正宴进去看了看,发现片子已经好了,就直接取回来了,牵着陈书锦的手就往办公室去。
萧正宴的手温热着,让陈书锦的心绪平静了下来。
接下来,就是他们两个要一起面对的了。
办公室内,宋明远拿着萧正宴的片子仔细的看着,脸上可以说是很严肃的。
陈书锦的心悬着,心脏在胸膛里剧烈的跳动着。
宋明远把片子放下了,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人,沉吟了一声,还是说说出他的观点。
“萧同志,我很想帮助你摆脱病痛,但是很遗憾,你现在的病情,手术已经改变不了什么了。”
宋明远的话,就像是晴天霹雳一样,这下就让他们两个说不出话来了。
陈书锦嘴角噙着的笑僵住了,一瞬间,她愣愣的看着面前的医生,声音里带着颤抖,“宋主任,你是这里最好的大夫了,你不说可以治好的吗?”
宋明远摘下了眼睛,脸上满是遗憾,“陈同志,我确实是尽力了,上一次,确实还可以试一试的,但是现在病情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不是我手术可以挽回的了。”
病情的进程,让宋明远也没有预料到,确实有的病人病情发展的很快,但是他没想到萧正宴这么巧,就是发展的快的哪一种。
萧正宴的脸上看不出是什么情绪,黑色的眼眸里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他继续问道:“宋医生,我的腿接下来还会恶化成什么样?”
“嗯,目前来看,只是肌腱发生了不可逆的损伤,并且有坏死的症状,应该不会再有更进一步的发展了,要是未来还是有难以忍受的疼痛发生,可以考虑直接切除。”
这样专业性的回复,宋明远没有一点的避讳,确实是该告诉患者这些的。
只是,像萧正宴这样冷静的患者,他还是第一见到的。
之前,明明已经得到了希望了,现在希望却一下就破灭了,没有几个人可以这样冷静的面对的。
陈书锦看了一眼身边的萧正宴,她只觉得身边的这就是一具躯壳,没有灵魂,没有精气神,什么都没有了。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一双光亮的眸子定定的看着眼前的宋明远,她继续说道:“宋主任,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陈书锦问的恳切,这么多的努力已经下了,怎么能就这样算了呢,明明机会就在眼前的,这叫她怎么能接受。
看着面前执着的陈书锦,宋明远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是个骨伤科大夫,很少直面生死,但是就是这样轻而易举的判定别人的躯体,其实比生死没好受多少。
“陈同志,我知道你的心情,但是真的是没有办法了,眼前的这种情况,它不是你我希望看到的,但是它发生了,谁都没有办法,要是那天能做手术,我不敢保证全好,但是绝对有大半的机会是让他康复的。”
之后宋明远说了什么,陈书锦全都不记得了,她只记得是萧正宴把她拉着走出了医院的。
脑子里乱哄哄的,看什么都不真切了,任由着萧正宴带着骑着自行车带着她回去。
一路上,没有任何的交流,萧正宴只感觉到他的衬衣后面已经湿掉了。
其实,这个结果,要是说他没有预料,那也是假的,这段时间他给自己按摩的时候,已经感受不到柔软了,取而代之的就是僵硬和冰冷,但是还好,没那么疼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到了一个小公园,陈书锦被萧正宴拉着坐在了长椅上。
看着哭红了鼻子的陈书锦,萧正宴一阵心疼,揽过了陈书锦瘦弱的肩膀,下巴垫在她的头顶上,小声的安慰着,“小锦 ,别哭,我没事。”
听着头顶上磁性的声音,陈书锦的心酸的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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