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江雨便将睡眼朦胧的唐肆言唤醒,二人刚踏出房门,便见宋忘尘已背着包袱步出了房门。
此时的他身着一件翠绿色的华服,墨染青丝用一根翠绿色的发带高高束起,白皙如美玉般的脸颊,虽未施粉黛,却更显清新脱俗,只可惜眸中寒澈如霜,自带着几分与世人隔离的疏远。
唐肆言惊愕的张着嘴,暗道,美则美矣,就是太高冷了些!
之前在现代也没见她这样啊,估计是失忆的太严重了吧!
如是想着,便跟了上去。
唐府外早已备好了马车,简单道别后,唐世海便目送着三人离去。
江雨同马夫一起落坐于车前,车内宋忘尘与唐肆言二人对立而坐。
车外喧哗致极,而宋忘尘却双眸微阖,一言未发,若非没了修为,他自不会与此人同行。
唐肆言挤眉弄眼的换了好几声“季警官”,也不见其理会,无奈拨开车窗边的金色布帘,探头往窗外看去。
……
无言的沉默持续了三日有余,三人终于来到暮溪小镇,简单用膳之后,便徒步往暮溪山行去。
唐肆言几乎是被江雨拖拽着行走的,待见到那一望无际的天阶,顿时心都凉了半截。
暮溪本就设有结界,只能以其独有的通行玉令才可御剑飞行。
若有人向暮溪求助,山下则设有一铜铃,来者均需摇晃铜铃,暮溪自有弟子下山迎接,再由暮溪弟子御剑带上来者飞行即可。
此番暮溪虽大量招收新弟子,却也只招有缘之人。
这天阶便是第一道屏障,若是来人连爬上暮溪都做不到,自然也就被淘汰了。
不少前来学艺之人已行至了天阶之上,宋忘尘面色如霜,疾步往天阶走去。
唐肆言则极不情愿的跟在最后面,抬眸望向那黑压压的人群,讶异道:“怎么这么多人?”
江雨回眸笑道:“暮溪此次收徒百年难遇,如此难得的机会修行之人自不愿错过”。
唐肆言再次抬眸望向那高耸入云的山峰,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嘴里叨叨着:“不爬了,这么高,爬上去命都没了!”
“公子可是忘了答应过家主什么,你看季姑娘都那般努力了,你可不能辜负了人家。”
江雨看着宋忘尘冷傲的背影,心中也有些愕然,她分明是个毫无修为的女子,其意志力之坚定,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了。
唐肆言灵机一动,嬉笑道:“江雨,我跟你商量个事,要不咱们就不上去了,就留在这暮溪小镇上玩上几个月,再回宣城,该吃吃,该喝喝岂不快哉!”
“那季姑娘怎么办?”
“理她干嘛?我看她倒是挺想去拜师学艺的,就让她去呗,我们就不去了吧?”
江雨摇头道:“不行,家主吩咐过,必须上暮溪学艺,要是你反悔了,我就只能没收你的钱财,你也别指望再回唐氏了。”
不回唐氏可以,没收钱财他还怎么生活?这好不容易迎来的富二代生活,不能就这么浪费了。
唐肆言咬咬牙,最终还是妥协了,苦着一张脸,拖着沉重的步伐向天阶行去。
半个时辰后,唐肆言已是双手叉腰,气喘吁吁的驻足不前。
“让开!”
唐肆言刚听闻一少女不悦的叫嚣声,便被人一把推开了,差点没摔倒在地,等他好不容易站稳脚跟,少女以行至了他五步开外处。
这个少女正是与宣城唐氏,以及暮溪齐名的长屿岛岛主俞远洋唯一的女儿俞漫。
俞漫着一身蔚蓝色流苏裙,青丝粉黛,杏眸挺鼻,粉唇如樱,美得浑然天成。
但她生性暴躁,对谁都是非打即骂,在长屿可是恶名昭著,就连百门中人见了她也是尽可能的绕道而行,惹不起,便只能躲了。
俞漫此时,已快步行至了江雨身后。
江雨立马恭敬礼让!
天阶虽不算宽,但两三人同行还是没问题的。
唐肆言拧眉,怒吼道:“站住,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推我是几个意思?”
俞漫驻足,回眸,双手环胸,杏目圆睁,一副嚣张跋扈的气焰。
“小子,是想被我踹下去吗?”一开口更是盛气凌人。
唐肆言一惊,这个女子怎么这么凶,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一个季暖他都够受了,这个女人似乎更加得罪不起。
江雨立马拱手作揖道:“在下江雨代公子向姑娘赔不是了,是我们不该挡了姑娘的路,还请姑娘海涵。”
俞漫不屑冷哼一声后,转身离去!
唐肆言怒不可遏,也冲江雨火道:“我说你赔什么不是,分明是她有错在先。”
“公子莫要生气,只是赔不是罢了,江雨早已习惯了,无碍!”
唐肆言无奈摇头叹息,江雨不过是个家臣而已,习惯了低声下气、看人脸色,他能做的也仅限于此了。
俞漫行至宋忘尘身后,也习惯性的推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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