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颜之事最终还是以和亲的方式结束,季暖虽有些不忍心,但好在东晋与西域避免了一场恶战,她所做的努力也算没有白费,只是宋忘尘的声誉算是彻底被她给毁了,她是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了?
直至入夜,几人才再次回到了边城,季暖想了许久也不知该如何向宋忘尘说声抱歉,转眼便见大街上有人正在买糖果。
“要是觉得生活苦,那就吃颗糖,要还是觉得苦那就再吃一颗。”这是季暖父亲经常对她说的话,于是,她便趁着所有人都回了客栈之际,偷偷买了一袋饴糖放入乾坤袋中。
两日后,清月殿内,三尊依旧端坐在大殿之上,殿下聚集了从边城除魔归来的一众弟子,但三尊并未因他们收服怨灵而表现出一丝喜色,反倒是个个神情肃穆,显然,季暖插手皇族之事已经败露了。
诸远智率先拍椅而起,厉声喝道:“宋忘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罔顾暮溪戒律,擅自插手皇族之事。”
“弟子知错,弟子甘愿受罚。”季暖并不想狡辩,虽然她并不觉得自己有错。
殿下弟子神色各异,有人担忧有人则欢喜异常,诸长钦更是持着看好戏的态度勾唇浅笑着,此事便是他提前告知了三尊,断了宋忘尘主动认错的机会。
“好,即如此,你便到戒律堂领罚吧!待我废去你一身修为,你便自行离去,从此与暮溪再无瓜葛。”
暮溪戒律,凡私自插手皇族之事,情节严重者当废去修行,逐出暮溪,诸远智掌管戒律堂,自然不容有人挑衅他的威严。
程锦拧眉注视着季暖,他没想到她如此胆大,不但抓住了怨灵,竟还插手了皇族之事,可宋忘尘毕竟是自己的爱徒,又怎能因季暖的过错害他被废了修为。
宋忘尘此时脸色也冷凝到了冰点,废去修为,那跟废人有何区别?但他依旧定定的站立,并未为自己出言辩解。
季暖没想到事情会这么严重,若是因她而害得宋忘尘失了修为,那她罪过可就大了,她想出言澄清一下,但程锦已抢先一步道:“师弟,忘尘虽有错,但此次抓住怨灵他功不可没,虽功过不能相抵,但好在也并未酿成大祸,此罚是否重了些?”
诸远智知道程锦一向宅心仁厚,且宋忘尘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他自然会护短,便立马反驳道:“即便除魔有功,但错就是错!”言语间没有丝毫回转的余地。
梅清寒于心不忍,出言劝慰道:“诸师兄,忘尘身为暮溪弟子,一直遵守戒律,想必此次也是事关我梅峰弟子,才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师兄从轻发落。”
程锦立马附和道:“是啊!师弟,孟颜也是我暮溪弟子,此事虽是皇族之事,但也是我暮溪之事。”
程筱柔见此,立马跪地作揖道:“若说有错,筱柔身为掌门之女,未能及时阻止师兄犯错,还与师兄一同犯错,筱柔甘愿与师兄同罪。”
“师尊,江雨也有参与,江雨也甘愿同罚。”
“唐肆言也愿同罚。”唐肆言见程筱柔都在为季暖求情,也跟着他们一起求着情。
“弟子们也愿同罚。”殿下弟子除诸长钦、李庆源和俞漫几人都纷纷跪下求情,而宋忘尘却依旧纹丝不动,好像此事与他无关一样。
“你、你们…”诸长智怒指殿下弟子,气到手抖不止,程锦立马起身将他的高举的手臂压下,劝慰道:“好了,师弟,此事大家都已认错,我看就算了吧!”
“算了,此事若这么算了,那我戒律堂何以立威,暮溪戒律要来又有何用?”
“此事,忘尘有错在先,自当重罚,不如就罚他杖刑一百,再上思过涯思过一月,两位师兄意下如何?”
梅清寒此话不偏不倚,倒是个不错的建议,程锦挥手打断诸远智接下来的话,道了声“好!此事就这么办,忘尘,速速领罚去吧!”
“是,师尊。”季暖轻叩首后起身离去,她知道杖刑不是小事,但这顿打她必须得受。
程筱柔还想再求情时,季暖又对她摇头示意不必麻烦了,季暖行至宋忘尘身边时又对他释然一笑,能护住他的修为,她总算没欠他太多。
宋忘尘看着她远去的背影,犹豫再三还是跟了上去。
程筱柔再次请求道:“父亲,筱柔愿与师兄同罚。”
“放肆,你当受罚是儿戏之事吗?你,还有你们,通通回去闭门思过。”程锦指了指程筱柔,又指了指江雨和唐肆言二人,儒雅的面颊上也多了几分愠怒之色。
诸远智狠狠瞪了江雨一眼,大袖一甩,转身愤愤离去。
其余人见此也纷纷离去,程锦与梅清寒则相视一笑,又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此事总算是过去了。
季暖知道宋忘尘跟上来后,便驻足转身道:“对不起啊!差点连累了你。”她早该向他道歉的,只是宋忘尘一直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神情,她实在没有机会开口。
宋忘尘一言不发,冷漠的脸上没有一丝变化,就好似没听见季暖的道歉一般,大步向竹峰戒律堂走去。
他果然是生气了,他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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