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季姑娘,我知道你是好人,你们这段时间为了医治我们,费心费力,我们感恩戴德。但即便如此,你们还是没能救得了我们,既如此,你就帮人帮到底,以你们几人的命换我们越阳城所有百姓的性命。季姑娘,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他不停的磕着头,磕到额头鲜血淋漓,泪眼模糊,这些个有违伦常的话,他却说得在情在理,咋一听竟还有几分道理。
那些原本对着道长跪下的百姓,也纷纷转身面向季暖,磕头请求道:“季姑娘、求求你救救我们吧!救救我们……”他们手无缚鸡之力,硬来肯定不行,也只能如此了。
季暖看着不停磕头求情的百姓,强烈的无力感油然而生,她连日来幸幸苦苦的照料他们,到头来他们竟为了活命不惜求自己去死,简直就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她摇头苦涩一笑,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是好。
俞漫怒不可恕,见季暖犹豫不决的模样,忧心她会一时心软,真的答应了他们那荒缪的请求,旋即只身挡在季暖面前,怒喝道:“你们这群白眼狼,为了苟且偷生,竟敢如此待我们,既然你们都怕死,那我现在就杀了你们,看你们还如何忘恩负义”。
言罢,她已举剑怒指众人,张玉宁随即也站在她身旁,准备与她共进退。
众人闻言立马停止了磕头,一个个皆是惶恐不安的盯着俞漫,眸中泪花闪烁,却又不敢吱声。
道长一直注视着他们的举动,此刻正淡定自若的抚摸着自己的胡须,脸上尽是奸计得逞的喜悦之色。
俞漫正要出剑时,季暖一把将她拉住,摇头道:“俞漫不要,他们只是被蛊惑了而已,没有恶意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息,张玉衡也终于能够勉强用剑支撑着起身,饶是如此,他也是怒不可遏的再次高举手中之剑,恶狠狠道:“妖道该死,你们这些人通通都该死”。
季暖急忙制止道:“玉衡不可以,我们修行之人为了拯救苍生不惜与妖魔以命相搏,怎么可以为了活命而滥杀无辜”?
张玉衡反唇相讥道:“不杀他们,难道等着他们来杀我们吗?你大仁大义,那你倒是死给我看啊!如果你做不到,就不要在此虚情假意,惺惺作态”。
季暖一时间竟有些哑然,她一直坚信着人性本善,她本以为张玉衡上次为了活命,动手杀自己也只是一念之差罢了,想着他年级尚小,她不怪他。
可如今她却发现,有些人只要曾经有过邪念,那他就会再有,甚至还会因此不择手段,她摇了摇头,却并未答话。
俞漫气急怒喝一声“住口”后,张玉宁已经扬手一巴掌甩在了张玉衡脸上,他颤着手,满心的无奈与自责交织在一起,让他温和的面容上,漫上了痛苦之色,这一巴掌打在幼弟脸上,却是疼在了他自己心中。
张玉衡捂着红肿的面颊,眼中泪花闪烁,怒吼道:“大哥、你打我,从小到大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你都没打过我,你今天竟为了他们打我,凭什么”?
张玉宁闻言一愣,本就颤栗的双手,抖栗得越发厉害了,他比玉衡足足大了十岁,一直呵护他,纵容他,却没想到他竟全然不顾百姓的死活,还如此口不择言的伤害季姑娘,但眼见幼弟那受伤的神情,心里的自责更甚之前,终究是自己惯坏了他,张玉宁痛心疾首道:“你忘了修行的初衷吗,怎可如此口不择言”?
张玉衡不答,反而倔强的别过头去不再看兄长一眼,他并不觉得自己有错,这所有的一切都是季暖害的,他恨她,恨不能杀了她。
在一片混乱中,那中年男人已鬼鬼祟祟的捡起匕首,起身时,便将匕首藏于背后,一步一步向季暖靠近,既然横竖都是死,倒不如鼓起勇气来拼一拼,总比一味等死要强。强烈的求生欲早已吞噬了他所有的理智,趁着季暖他们几人周旋之际,他突然举着匕首向季暖刺去。
他动作迅猛之极,季暖发现时已来不及躲闪,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匕首向自己刺来,说时迟那时快,突然间便有一股灵力暴击在了匕首之上,将它化成了灰烬。
“滚!”中年男人还未反应过来,俞漫已一脚将他踢飞了出去。
其余人讶异的同时,又转眼向门外望去,眼前一袭青衣,俊逸绝尘的男子正缓步行来,虽未发一言,但眉眼中杀气尽显,浑身戾气横生。
百姓们惶恐不已,随着宋忘尘的靠近,冷冽的气场将他们逼到慌慌张张的退后,自行让出了一条通道。
季暖一见到他,原本悬着的一颗心突然间便放下了,她知道是宋忘尘及时出手救了自己,心中感激的同时又莫名有些心酸,宋忘尘依旧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宋忘尘从踏进玉帝庙的那一刻起,眼里心里就只有季暖一人,见她并无大碍,才转眼怒视着站在玉帝雕像下的道长。
凌厉的目光似冰似刃,刺的道长恶寒由心泛起,让他不受控制的哆嗦了一下,但他依旧故作镇定的出言蛊惑道:“宋绝在此,你们还在等什么”?
百姓们再次面面相觑,这种时候,他们哪里还敢轻举妄动,宋绝一把诛邪剑,手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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