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定会守好暮溪,不让妖魔有机可逞。”
“柔儿、为父欠你一句抱歉,但身为暮溪掌门之女,必要的牺牲在所难免,这些你以后会明白的。这次你就不用去了,留下来跟你师尊好生修行,暮溪还指着你发扬光大呢!”
程锦说完,眼睛开始朦胧了,他快速转过身去:“忘尘、走吧!”
程筱柔:“父亲、您说的我都懂,我从来没有责怪您的意思,怨灵之事,是我修为不够,怨不得他人。但我不想逃避,我随你们一同前去!”
唐肆言急忙开口:“师姐、你要不还是别去了,先休息一下吧!”
程筱柔:“肆言、父亲说得没错,身为暮溪掌门之女,必要的牺牲在所难免,此时怨灵魔气大增,多个人便多了一份力量。”
“走吧!”程锦不再犹豫,率先迈开了步伐,除了梅清寒,几人立马跟了上去。
诸远智一行人追到钦州城时,天空中的怨气突然消失,怨灵也失了踪影,地上除了几具干枯的尸体,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此时,子间与墨阳一行人也刚好赶到,正对上迎面而来的莫风和几个莫府弟子,几人相视行礼后,一同向诸远智走去。
“智竹尊、这……”子间指着尸体,欲言又止,他们竟然被抽干了,怨灵究竟又炼就了什么邪术?
诸远智镇定自若:“分头追,他肯定还没有出钦州地界,子间、你带领松峰弟子向南,莫宗主、你就带人向北去,江雨、你与其他竹峰弟子往东,本尊往西。”
“是,智竹尊。”子间与莫风恭敬行礼,然后向两个不同的方向出发。
江雨:“师尊、怨灵阴险狡诈,还是带上几个师兄弟一起去吧!”
诸远智:“无妨,小小怨灵为师还不放在眼里,放心去吧!小心行事!”
“是,师尊。”
江雨行礼离开,转身露出一抹邪笑,向西、还真是为自己选了一条好路,那我就送你上西天。
诸远智驻足片刻,一路向着西面追去。行至一片竹林时,突然感受到了怨灵的气息,他放慢脚步,警惕的四处张望。
“师尊、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独自前来。”
怨灵此时正穿着一身干净的暮溪校服,校服上的绿竹与周围的翠竹相得益彰,脸上的笑意在阳光下特别的耀眼。
有一瞬间的错觉让诸远智觉得他就是十年前那个爱笑的小乞丐,那时的他虽衣着破烂,脸上却带着甜甜的笑意。也不知何时,那个少年已经变得满身戾气,再也没了之前的纯真。
诸远智:“别装了,我知道你是怨灵。”
“师尊、我是长钦,十年前是你把我带回了暮溪,对我悉心教导,呵护有加。在我心里,你就跟父亲一样,是我最最敬佩的人。”
怨灵脸上全是敬佩之色,突然,他画风突变,一下子变得愤怒起来:“可我也恨你,是你争强好胜,整日将我与宋忘尘放在一起比较。我整日提心吊胆,害怕你将我扔出暮溪,再次流落街头,为了讨你欢心,我终日战战兢兢、勤学苦修。可尽管如此,在你心里,我还是比不过宋忘尘,就连莫云都比不过。我恨你,是你将我逼到了今日这个地步,我所犯的错,都是因为你!”
诸远智闻言顿了顿,一股弑心的疼痛传来,真的是自己争强好胜才害了他吗?
“长钦、别再一错再错了,收手吧!”
“呵、收手?我现在收手还来得及吗?你还会让我回到竹峰,继续做你唯一的内室弟子吗?你不会、先有莫云,再有江雨,你永远都没能看得起我!”
怨灵已是嘶声竭底,眼里是毫不掩饰的痛苦与悲伤,心里却在算计怎么出手,将诸远智一击毙命。
诸远智痛苦难耐,二十年前,程锦娶了筱柔的母亲,那个他一生最爱的人,他输了。后来程锦成了暮溪掌门,他又输了。所以在收徒这件事情上,他想赢一次,莫云出事后,他便对诸长钦更加苛责了些,可没想到,竟因此逼他走上了邪路。
输了,彻底输了,这一生都是失败的,自己从未有一件事比得过程锦,也罢!今日就亲手杀了怨灵和诸长钦,再挽回自己最后的一点尊严。
“怨灵、别装了,就算此刻真的是诸长钦在此,我也不会留情!”
诸远智说完,手里已多出了一柄墨剑,自他接管戒律堂以来,默潇从未出现过,这是第一次!
怨灵:“师尊、你好无情啊!竟想要用默潇对付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嫉妒宋忘尘能有诛邪那样的一品灵剑吗?我做梦都希望你能把默潇传给我,可如今,你却要用它来杀我。师尊、我好伤心!”
“废话少说,受死吧!”诸远智言罢已拔出了默潇,直击怨灵而去。
怨灵:“师尊、你真的要杀了我吗?也好,一日为师,终生为父,长钦这条命是你给的,我现在就将它还给你!”
怨灵摊开双手,闭上了眼睛,两颗泪珠滑落,大有大义赴死之态。
诸远智逼近怨灵的手忍不住颤抖起来,在默潇距离怨灵的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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