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凶手的目的是她,那凶手一定会就此罢手,说不定还会趁机铲除自己,只有等凶手现身了,她才可以想办法抓住他。如若不是,凶手再次害了人,那她也可以洗清嫌疑,她假装伏罪其实也算是一举两得了。
李县令依旧是一副犹豫不决的模样,季暖再次催促道:“大人、不必犹豫了,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言罢又交待道:“杨修、你速速去打捞阿婆的尸体,还有我交待你的事尽快查清楚,有什么事可以直接来找我。”
杨修依旧不愿意季杨委屈自己,对她的吩咐也不予理会,他转过身去不再看她,因为害怕见到她眼中的失望之意。
季暖起身拍了拍他的肩膀,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好了,不过是做了一场戏给凶手看而已,又不是真的坐牢,干嘛这么愁眉苦脸的,搞得我好像要去赴死一样。”
杨修这才回头,正视着季暖,见她双眸清澈如水又无比坚定,想她一个女子尚能如此大义,自己又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他言:“好、你放心,你交代好我的事一定办妥,我等着你与我一同办案。”
季暖勾唇笑道:“好,万事小心!”
“兄弟们,走!”杨修一声令下,便带着几人转身离去,临近大门时又突然回头,见季暖依旧满脸笑意的对自己点头,这才放心的离开了。
“大人、动手吧!”
季暖言语间已举起了双手,很快,两名衙役便给她带上了手铐脚镣。
李县令也不知是痛心疾首,还是装模作样,竟用手撑着头,眼中满是不忍之色,半响才挤出一句“季杨、苦了你了!”
……
黑夜纵然再漫长,但黎明总会到来,李县令负手在衙门里来回徘徊,自从将季杨收监后,他竟再也无法安睡了。
季杨是公主的人,他是真不知该怎么向公主交代了,可要是不抓她又没法像百姓交代,怎么横竖都是个死?
耳畔突闻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本以为是杨修等人回来了,一想到那泡得发白肿胀的尸体,忍不住有些反胃,便反手招呼道:“直接抬去敛房吧!”
“李县令好大的官架子啊!竟敢让本公主去敛房,三日之内便破了一桩连环杀人凶案,本公主是否该考虑给你升官了。”
李县令心下一颤,回头便见孟颜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他暗自觉得公主是因为季杨的事责怪自己,便“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恭敬道:“公主息怒,是季杨自己请求入狱的,她说她要引出真凶,下官也是再三考虑下才同意的,她……”
“住口,你这是在为凶手狡辩吗?”孟颜怒吼一声打断了李县令下来的话,含怒的双眸直视着他。
李县令吓得浑身颤栗,他实在想不明白公主这是什么意思,她们不是认识吗,怎么会?
“起来吧!本公主也不是是非不分之人,这季杨虽是你的手下,但本公主念你毫不知情的份上,便不责怪你了。不过那个季杨连杀了三个人,且手段残忍异常,本公主也曾被她蒙骗,错将她当成了朋友,是时候该去会会她了!”
公主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确了,她要的就是季杨就是凶手!如此一来,不仅得了民心,还巴结了公主,李县令自是乐意之至。
“是,下官的确也被她骗了,不过那牢房乃是阴暗之地,怎可让公主沾了晦气,下官这就将她传来,让她认罪画押。”
孟颜脸色阴寒,道:“行了,本公主说了,亲自去。”
马屁拍在了马腿上,李县令面露尴尬之色,急忙应道:“是、是是,下官这就带公主前去。”
……
阴暗潮湿的牢房之中,只有一张破旧的床榻,地上到处脏乱不堪,不时的有几只老鼠窜来窜去,偶尔还会驻足望望床榻上的季暖,然后肆无忌惮的啃咬着床腿。
季暖可可能是闲的慌,竟能从老鼠的眼神里看出鄙夷之色,它们似乎在用啃床榻的方式宣泄着自己不满,大致在想着,好不容易来了个人,竟一点吃的都没有。
她露出一抹苦涩的笑,如果不是自己总是闲不住,非要来此做什么捕头,这起连环杀人案是不是就不会发生?
或许当初就该听了忘尘的话,老实回暮溪待着,是不是就不会像今天这样了?
一想到宋忘尘,双眼便逐渐朦胧起来,也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自己入狱了他能感知得到吗?
不行!绝不能让他分心!
季暖急忙默念起了术语,将缠绕在指尖的两条问情唤化出来以后,毫不犹豫的折断了,她只想宋忘尘此去安好,而她的事,她自己也一定能解决好。
耳畔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就连老鼠啃咬床榻的声音也消失了,四周静寂的可怕,季暖无意识的缩紧了身子,将头深深的埋进了臂弯中,嘤嘤抽泣了起来。
她所有伪装的坚强,不过都是为了不让外人看出自己的脆弱,这个幕后黑手处心积虑对付自己,又岂会轻易罢手,只怕这一局,自己注定要输!
但如若那人想要用自己来对付宋忘尘,她一定不会让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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