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对无言时,唐肆言率先问了句:“白老头儿,你怎么会来?”
白沐奇抚着胡须辫,指着唐肆言作势想了许久,才装作恍然大悟般答道:“哦,是你啊!还是这么没礼貌,老夫都可以当你爹了,能不能好好说话?”
“死老头儿,美得你,大白天做啥春秋大梦呢?想做我爹,你首先得有钱啊!”唐肆言笑怼,又挤眉弄眼的比划着数钱的手势。
宋忘尘急着找寻季暖,也顾不上自己的伤,便绕过木荀,继续往门外行去。
却被白沐奇拉着衣袖,似笑非笑的问道:“好小子,老夫大老远的跑来看你,你倒好,不问候一声也就罢了,还想一走了之,过分,实在是过分!”
宋忘尘蹙眉,想要将白沐奇的甩开,却被他攥得死死的,无奈摇着头。
正想问其来由,便听唐肆言不屑道:“嘿,老不正经的,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肯定是来木师叔那儿蹭酒喝的,瞎装什么大好人。”
“诶,你说得对!”白沐奇指着唐肆言挑眉坏笑,却始终不肯松开宋忘尘。
木荀未发一言,盯着这一见面就互掐的二人,摇头叹息一声,便问起了宋忘尘想要去往何处。
宋忘尘欲言又止,他知季暖的事暮溪所有人肯定都已知晓,他是真不想在这种时候为自己添堵。
“小子,你知道去哪儿找她吗?”白沐奇言罢,终是撒了手,随即自顾自行至木桌旁坐下,又惬意的仰面灌下一口清酒。
他笃定,宋忘尘一定会留下,并好言询问自己季暖的行踪。
宋忘尘的确没走,却并未上前询问,只是冷着脸盯着他,那道凌厉的眸光,差点没让他被酒给呛死。
反观唐肆言,一改之前的傲慢,换上一副讨好似的笑脸,递上一方锦帕,并弯着腰交待他慢点喝,而后又问起了季暖的安危?
白沐奇笑意秧然的接过锦帕,又刻意挑衅道:“你小子有点意思啊,这季丫头是你什么人,老夫怎么觉得你比那小子还要关心她。”
宋忘尘本就苍白的脸颊,直接变得惨白一片,怒言:“快说!”
“哈哈…,原来你小子还会讲话呀,老夫还以为你哑巴了,这季丫头去了何处老夫怎会知道?”他问,问的一脸无辜。
“嘿,老头儿,给你点颜色你还就开起了染房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什么巫蛊之术,可以找到季暖,赶紧的,别磨叽。”唐肆言言罢,便去取白沐奇身上的麻袋。
“别动!还这么没礼貌,你要是叫我一声爹,老夫便告诉你!”
“想得美,赶紧拿出来吧你!”
……
宋忘尘本就不喜嘈杂,又重伤未愈,见这二人磨磨蹭蹭的吵闹,眉头紧锁,额间虚汗直冒,痛苦到面目扭曲时,终是怒吼了一声“够了!”
二人这才将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见他捂着伤口的右手指缝间早已被鲜血染红,便自觉闭了嘴。
木荀想要为他诊治,却被他挥手拒绝,神色复杂的看向白沐奇。
之后,白沐奇便以摇铃铜镜,用巫术探起了季暖的踪迹。
直至铜镜中出现了季暖安躺在香幽苑的场景时,宋忘尘一颗悬着的心,这才平静了下来。
莫安能将季暖安置在香幽苑,便是想要用其地利之势,躲过百门众人的追杀,这便证明,季暖暂时不会有危险。
但总不能让她一直藏在莫府,宋忘尘思索了许久,便想到了以假死之计脱身,带她远离是非。
那幕后将百门齐聚围攻季暖的人,其目地必是想用季暖来牵制他,从而累及整个暮溪,现如今也只有他死了,暮溪才会得以安生。
幕后之人是谁尚不明确,但此人如此了解他与季暖的一切,必是暮溪中出现了内鬼,他想了许久,也想不出此人是谁?
看似所有人都毫无可能,便意味着所有人皆有可能,所以假死之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龟息之术便可使之呈现假死之态,但此法也只能糊弄一些修为低下之人,若想骗过程筱柔以及百门众人,需得另寻他法。
于是,他想到了置之死地而后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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