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的白月光回国了。
她甩给我一张支票,让我离开沈濯。
沈濯的妈妈却反手将更大面额的支票甩给她。
「哪来的妖魔鬼怪,敢碰瓷我儿媳妇?」
1.
「这张支票给你,离开沈濯。」
女人打扮得很清新脱俗,骄傲地丢给我一张支票。
我打量着她,目测属于很会抬身价的绿茶。
我曾在沈濯书房的抽屉里见过他们学生时代的亲密合照,原来这就是沈濯的白月光啊。
我把支票推回去,腕子上的手链滑落下来,今年的新款,沈濯送我的情人节礼物。
「他给我的会更多。」我看着支票上的数字,鄙视一笑。
我说的是实话,沈濯出手一向大方,这些钱应该是白月光能给的极限了,却还不及沈濯随随便便送的一件礼物值钱。
「你什么意思?」她诧异。
「让他自己来跟我谈。」我淡淡说道。
「你这样很可笑知道吗?让濯来跟你谈什么,他根本没有时间来处理这种小事。你知不知道他每个星期都要飞法国跟我约会,我们的每一个节日都是一起度过的,你有什么?」
这么快就下刀子了,我没想到她会这么沉不住气。
不过,沈濯这段时间每个星期都会飞法国,他说是工作,我倒是从未怀疑过。
「那请问你是以哪种身份来跟我说这些?情妇,小三,还是觊觎沈太太这个头衔的某某某?」我硬气问道。
她最在乎名分,不然今天也不会跑来跟我谈。
我看着她的脸色一寸一寸白下去,心里大概有了数。
沈濯并没有许给她任何承诺,至于婚姻和沈太太那个头衔,她没有胜算的。
「我们之间的事不是一两句能说得清的,说实话我很同情你,被当成替身陪了濯这些年,现在我回来了,给我们彼此留点情面,我劝你还是主动离开的好。」她说道。
说实话,我有些错愕。
这个女人不简单,从我俩一见面她就在找突破我心理防线的缺口,她找到了,从某些角度来看我俩的确挺像。
这件事,沈濯的那些朋友有意无意说起过,他有些忌讳,我就没再问。
「我还是那句话,让他自己来跟我谈。情面是留给要脸的人的,你俩背着我偷情的时候想过留情面吗?」我看着她低笑。
「我们那不是偷情!」她争辩道。
我嗤笑,想上位,还想清清白白,想当婊子又想立贞节牌坊,想得挺周全。
「既然如此,我就相信沈濯的话,他去法国是为了工作,跟你无关。」我说道。
白月光急红了眼,猛地站了起来。
谁能料到眨眼间的工夫,有人站在我背后,拿着一杯水准确无误泼到了白月光脸上。
她呛水了,猛烈地咳嗽,引来店里其他客人的目光。
我一回头,沈濯的母亲一身名牌、气质绝佳地站在我身后,标准的正室派头。
她拍了拍我的肩膀,在我身边坐下。
白月光瞬间没了神气,水弄花了她的妆容和精致的衣服,站在那里像教室里罚站的学生。
真是一物降一物,我真是太感谢这位犹如天神降临的婆婆了。
我还来不及打招呼,沈母就出了大招。
她反手将一张面额更大的支票甩给白月光,鄙夷道:「哪儿来的妖魔鬼怪,敢碰瓷我儿媳妇?」
这可能就是豪门贵妇吧,这气场实在太强了。
说完,她拉开椅子就坐在我旁边,冷冷看着她。
白月光吓得脸上水渍都不敢擦,嗫嚅了好久,才小声喊:「阿姨好。」
沈母白了她一眼:「要是想我好就别来骚扰我儿媳妇,要是把她惹生气了不还得我去哄。」
我抿了抿唇,把笑憋了回去。
白月光更委屈了,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落。
沈母嗤笑了:「在这哭丧呢?想咒我死是不是?」
白月光急忙摇头,可怜巴巴:「阿姨,我没有这个意思。」
沈母又给了她一个白眼:「那你什么意思?」
白月光眼睛哭得红红的,像受尽委屈的小媳妇:「阿姨,我是真心喜欢沈濯的,他也很喜欢我,希望您能成全我们。」
她的话刚说完,就见我面前喝了一口的咖啡又泼到她脸上了。
沈母泼完咖啡后,嗤笑了声:「在我面前玩聊斋?你算哪只狐狸?」
被如此羞辱,白月光这下终于忍不住了,转身就走。
「慢着!」
沈母出声阻拦,白月光惊喜地回头:「……阿姨。」
「把你这寒酸的支票拿走,就这点钱还敢碰瓷我家儿媳妇?」
沈母继续杀人诛心,「我家钱以后都是儿媳妇的,你掂量掂量,别再这么丢人现眼了!」
白月光气得脸都有些狰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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