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上炕从褥子底下拽出一套黑衣服说:“应该是今天下午送过来的。你闻闻这衣服上有什么味?”
他嗅了嗅鼻子,有股浓重的脂粉味,和孙泠那淡淡的兰花香、菊香的菊花清香不一样,有股子腻人的味道。他脱口说道:“真是女人送来的,但不是菊香!”
“算你猜对了,这是那个臊货送来的!她是在给咱们栽赃,是想让官府指认你是那个飞贼!”
成虫一愣:“噢,又出来一个对手,我成虫还真是块香饽饽了!快说说,他是干什么的?”
“有什么好说的,恶心人!”
“说说嘛,咱们总不能让他牵着鼻子走!”成虫听她一说,更想知道了。
孙泠只好讲了起来:
孙泠在南街有个表兄,人老实,又能干。那年春上,从外地来了个逃难的娘俩,那老人病的不轻,是她那表兄心眼好使,把自家的大黄牛卖了,给那老人治病,钱花光了,老人的病也没治好,倒把那老人感动得非要把姑娘嫁给她表哥。她表哥不答应,她就不吃药,逼着和那姑娘成了亲。谁知道才过门三天,那老人就死了。庄里人帮着她哥发送了老人,她二舅又帮了他们不少.他们的日子渐渐好了,姑娘长得也越来越水灵了,就被来庄里探亲的彭大癞子外甥王涛给看见了,俩人就勾搭上了。后来她哥知道了,就劝那女人注意点。谁知道,才过了几天,她哥就被人杀死在上山砍柴的路上。官府来查了半个月,也没破了案,杀人的功夫十分了得,一剑就刺在喉头上。孙泠在那小屋外蹲了五天,才知道,竟是她表哥的媳妇给杀的!
成虫惊得嘴张的多大,半天都没合上。
看着成虫吃惊地神态,孙泠淡淡地一笑,扭头下了地,走到外屋,一阵刀勺和盘子碗乱响,半天,孙泠拿进来一张小炕桌,放在炕上,点上一对红蜡烛,然后笑着说:“咱们这俩人真逗,两天就吃了一顿饭,还有闲心讲古说事儿。来,咱们先垫巴一下再说!要不然,我连说话的劲头都没有了!”
成虫忙站起来跟她来到外屋,见她炒了两个菜,馏了几个窝头,还烫了一壶酒,就说:“咱们身上的毒还没去掉呐,喝酒好吗?”
“相公急什么,奴家这就给你找药,吃了药,再喝酒,药力串的快,毒也清的利索,相公都是奴家的男人了,奴家还能害相公吗!”
成虫想起对自己刚才说的那话,脸羞得通红,忙说:“相公是为了打发那些人信口说的,相公可不是想占妹子的便宜!”
“男女婚姻大事是随便说着玩的吗?相公已经说出去了,爹知道,姐知道,庄子里的人也都会知道的,要是不算数,泠儿岂不是没出嫁就被夫君给休了?相公总说泠儿还小,可昨天你怎么就说泠儿真的长大了呐?而且现在他们已经不给泠儿长大的时间了,我们再不合房,泠儿就得被拉到县里去接受凌辱了!真走到那步,泠儿可就没脸再活在这个世上了!”
“……”成虫嗫嚅地想说什么,但嘴张了半天,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出来,脸却更红了。是啊,让她去接受那个凌辱,真比死还可怕!不能,他决不能让她去受那个侮辱!
“快端菜吧,相公把话说出去了,泠儿也不能让相公再担着虚名了,反正奴家早晚都是相公的人,何必非让他们给祸害一把呐?今天是咱们大喜日子,这酒是说什么也得喝了!”
孙泠拿出蛇药,俩人各吃了一丸,然后给俩人各倒了一杯,自己先端起酒杯:“相公,奴家虽然从小就没了爹娘,可奴家还是命好,绝处逢生,正要被**害时来了相公,朝廷逼亲,有哥给担着,是哥救了奴家,也给奴家带来了百年好运!来,咱们把这杯酒喝了下去,奴家现在就把身子交给我的相公,我们从此就生死相依,一起砸他燕郗的破锅冷灶,为我们的儿孙打下万世基业!”
成虫说:“老爹怎么这么有兴致,蚊蠓小咬的,还不进来!”
“笨,爹是给咱们俩亲热的时间呐,这都不懂,你还想娶女人?相公,今天泠儿就得把身子给你了,咱们是不是先喝个交杯酒呀!”
“别,你还是说说那女人吧,我怎么就不相信你哥是她杀死的呐?”成虫忙岔开这令人尴尬的话题。他现在对破孙泠的身子,还真的没有思想准备,她长得那么娇小,就连那秘处也是那么柔嫩,现在破她的身子,她能承担得了吗?可他又不能眼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被带到县衙里去承受那非人的折磨。逃走?天下之大,哪块是他们的落脚地?回秦祥那里吗?已经被缇骑注意了,回去不是给他们惹事吗?现在还不是起事的时间,不能把他们暴露出去!
泠儿和成虫碰了一下杯,俩人一干而进了。孙泠显然是没喝过酒,喝完了,忙伸出小丁香拿手扇着风:“嚯嚯,怎么这么辣呀,这有什么好喝的,爹怎么一喝起来比蜜都甜呐?”
成虫忙说:“你就别喝了,还是说那女人吧!”
“那王涛现在吃喝嫖赌都需要钱,上面又有悬赏,谁捉到飞贼赏十万两白银,他能不动心?为他出手的,也只有这个女人了!”
“噢,这衣服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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