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皎洁,云汉寥廓,踏着月色,三个人回到了小岛。
一进大院,老酒葫芦就伸手递给了成虫一样东西:“天还早,泠儿去铺被,你在这里给爷爷抓蚊子!不能拿手抓,只能拿针扎飞蚊,扎够了五个再回来睡觉!哦,对了,爷爷还没吃饭呐,锅里小鸡炖蘑菇的香味都出来了,好香啊!扎够数了,跟爷爷一起喝一壶,扎不够,你就别想喝了!”
成虫摸索着接过那东西,凑到眼前看了看:“爷爷,就这小绣花针能扎到蚊子吗?”
看着那小绣花针,孙泠噘起小嘴:“酒爷,是不是吃的东西不多啊,想让我家相公给您省下点啊!泠儿再去做吧,别拿那个小破针难为我家相公了!”
“小丫头,别练你的嘴皮子,铺你的被去吧!唉,那芦花鸡该糊烂了!哎呀,差点忘了,从城里刚拿来的几个酱香猪膀蹄,也得馏一下,到底是东来顺的酱膀蹄,闻一下都流口水!小丫头,你俩跑家里躲了两天,把你爷爷都快累散架子了,好不容易给你们间壁了个小狗窝,打了个大床,自己去收拾吧,别等酒爷伺候你们两个小巴狗!”
孙泠跑进屋,但片刻就跑了出来:“爷爷,你骗人,那是给我们俩住的地方呀?一个人睡都不宽绰,大夏天让我们俩人挤香油呐?”
“哎,你们不是已经完婚了吗?俩人一个被窝,还睡不下?”
“还是让我们睡您那屋吧,这大床还是留给您自己睡吧!”
“美的你,那就是你俩的屋子,愿意住你就留下,不愿意住,回你的庄子里去吧,让我老酒葫芦睡那小床,晚上连觉都睡不安生,打个把式,折个跟头都不方便,不行!绝对不行!”
孙泠噘着小嘴在那里站了半天,才踽踽地朝屋里走去。
成虫现在正拿着绣花针满院子撵蚊子,虽然岛上蚊子极厚,嗡嗡的缠着人不放,可要拿绣花针扎蚊子,那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这必须要有极快的速度,极好的眼力和极灵活的手法,前两者,成虫还勉强可以,后一件就难了点,挺大个人,捏着个小绣花针,捏都捏不住,别说还得扎东西了!而且那绣花针虽然极尖细,但对那纤小的蚊子却触之则飞,扎之则跑,他东扑西撵,扎了一个时辰,成虫也只扎了一个,离老酒爷的要求还相差甚远。
而这时,老酒爷爷则坐在院外的小桌前,笑着品酒享受美味了。
幸亏小丫头聪明,她铺完被出来,看见成虫满院子呼哧带喘的狂跑,怜惜地示意成虫让那蚊子叮上自己的胳膊,然后趁蚊子饱餐时再扎那蚊子。成虫嘿嘿一笑,暗赞小丫头聪明,立刻照办,没用半炷香的功夫,他就连扎了六七只蚊子,成虫胜利地坐在了饭桌前。
老酒爷给他斟上一杯酒,笑着说:“小丫头比你鬼,可没你实诚,跟她学,你的大业就难成了!女人只是帮手,不能言听计从,要想想她教的对不对,别当女人的应声虫!”
成虫脸一红,端着酒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半天才说:“酒爷,泠儿是个好姑娘!”
“我比你知道!丫头,再拿个杯来,过来一起吃点喝点,爷爷跟你们俩说几句!”
泠儿正在屋里的书架上摆着爹给他们拿来的那些书。孙钥知道家里已经不能再放什么东西了,他把家里的一点积蓄和一些有用的书都装进一个大布口袋里,让成虫背了过来。她知道,爹已经想退路了,但是那么好退吗?那何元庆是那么好甩开的吗?他的背后是阉党啊,他们有东厂,有锦衣卫,那可是既庞大又无孔不入的杀人组织啊!
听见酒爷叫,她拿了个杯出来了,坐在了成虫旁边,见成虫愣愣地端着个杯,她也立刻紧张起来:“酒爷,我们做错了什么吗?”
“成虫是你的男人,你应该帮他!”酒爷开门见山就说道。
孙泠羞得俏脸绯红,忙说:“我们只是定了亲,还没合房呐!”
“那只是个形式,是你男人,那是由心定下来的!是一辈子要跟着他风雨同舟的,你能做到吗?”酒爷给她也倒上了酒,递到她手里。
孙泠接过杯,郑重地说:“泠儿能,泠儿这辈子不管遇到多大的风浪,不管有什么磨难,都会跟我家相公一起去闯!”
“成虫你呢?”
“酒爷,成虫不是说大话的人,爷爷期待的是让成虫重新打天下,成虫会尽力去做,能不能成功,成虫不敢定,但有一点可以保证,那就是一辈子会待泠儿好,永不负她!”
老人笑道:“这不用你们说我也知道,你们的红线缠得很紧,不会分开的!爷爷要说的是,既然想干大事,就不要投机取巧,要一步步扎扎实地练好功夫,比如今天酒爷让成虫练的那功,只有下笨功夫才能练好,*投机取巧是练不出来的!”
成虫的脸红了,孙泠却一口把酒喝了,呛得她咳嗽了半天,成虫好顿帮她拍着后背,她才停止了咳嗽,她眼泪汪汪地抬起头,看着酒爷说:“酒爷偏向,既然是练功,为什么只叫我家相公练,不叫泠儿跟着练!”
酒爷笑了:“小臭丫头还挑爷爷的理儿,你那小脑瓜装了一下子花花心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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