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两滴、三滴……滴到第十滴,玫瑰花瓣关闭了,露珠不再喷出,姑娘的气息也平稳了,人也不再挣扎了……
女人轻声说:“哥,你是好人,吻吻我!”
成虫凑进女人的脸,轻轻地在女人那俏脸上印了个吻,俯在女人耳边说道:“好了,毒药解了,你还是位白璧无瑕的好姑娘!”
女人的眼泪决堤似的流了出来,她微微一笑:“哥的精血进去了,白璧已经被它染红了!”
成虫忙说:“可那是食指的血呀!”
姑娘的脸露出笑容,人也沉沉地睡着了。成虫轻轻地舒了口气,扯过薄被,给姑娘盖在身上,扭头走到门边,伸手拉开门,见酒爷站着面前,冷冷地对他说:“你就是这样杀人的吗?泠儿她已经让你给气走了,你看怎么办吧!”
成虫大脑轰地一片空白,他急忙握紧那剑,想冲下楼,跑了几步,回头对酒爷说:“放她走吧,她是一位好女人,刚才是被旭日干给下了药,她折腾得太厉害了!”
酒爷挡住了他,把他推进了屋里:“上哪找去,她已经走了半个时辰了,我估计是回高阳去了,按时辰算,她现在都已经过了卢沟河摆渡!这是她给你留下的信和我们的银票,谁也劝不了她,她只是哭!唉,你也太能疯了,把这女人折腾了半个多时辰!”
成虫忙说:“酒爷,我真的没碰她,是她自己在床上折腾!也不知道旭日干那药怎么那么霸道,我给她的解药吃了下去,她还没过去那劲儿!”说完,他凑近灯下看着那信,信上只几个字:“有了新人,还要旧人否?”那几个字已经被泪水洇湿了,字都变得模糊不清了。
“爷爷,你们都误会了,我没坏她身子,只是给她服了解药!我本来就想出去,可她手里始终掐着个短剑想寻死,我才守在这屋里的!我还不知道自己有女人啊,泠儿对我的情义我能忘了吗?我不是登徒子,我怎么会不要她呢?这个女人确实很漂亮,我也很喜欢。可她还是个孩子,一朵小花骨朵,我能采吗?再说,您看她那打扮,肯定是出自钟鸣鼎食人家,她怎么会喜欢我这穷小子呀!人家不喜欢你,你把人家睡了,那不是趁人之危吗?那跟旭日干又有什么两样?”说完,成虫见酒爷还堵在门口,就扭头奔向小窗,推开窗子,迅速飞出了小窗。
夜,一钩弯月悬在天边,像要秤出他对泠儿的情义,可无数的星光却在眨着眼睛,似乎怀疑他的真诚。
成虫运起凌波飞步,顺着官路朝卢沟河渡口疾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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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爷叹了口气,看着沉睡的阿茹娜,轻轻地说:“今天的事,我知道你也是事出无奈,你起来穿上衣服走吧,走的越远越好!你的那些人我们是不会放过的,他们作的孽太多了!那个小姑娘已经给他们给祸害死了。你走出这个门,今天的事就不要再向任何人提起了,那对你的名声不好,对我们的安全也不利!拜托了!”
阿茹娜其实早已经醒了,刚才成虫的话她全都听到了,她心里一阵狂喜,一阵忧,眼泪又一次狂流而出:“他喜欢我,他喜欢我,我要跟着他,跟着他!”她的决心刚下,酒爷就说出了这样的话,她愣了一下,扯开蒙在头上的大被大声地质问道:“你让我往哪走?天下之大,还有我一介弱女子存身之地吗?他是个君子,我是让他睡我了,可他没有,为了给我解毒,他把自己食指的血滴到了那里,他说我还是个白玉无瑕的好女儿,可我还是无瑕白璧吗?那血已经把白璧染红了呀!他已经是我的男人了,你们又不让他娶我,我还有活路吗?你们走吧,官府来人,我会说地下那驴欲奸淫我,是我把他们都杀了,与谁都没关系!”
“姑娘,你不是有爹娘吗?快去找他们吧!”
“你让我回科尔沁草原去?我那阿玛还会把我送给他们家,我是他们和亲的礼物!现在旭日干消失了,那个阿茹娜也没了,我就是无家的人了!你们不想吃官司就快走吧!我活了十四年,已经活够了,这尔虞我诈的世界,父母拿你当摇钱树,男人拿你当玩物,就这么一位拿我当人的男人,又让你们给逼走了,我再活下去还有什么乐趣吗?”
酒爷一愣,半天才说:“姑娘别太悲伤了,世上有情人终成眷属的多了,只要你有心,你们迟早会达到目的的!”话说完了,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冒出这样一句话。
姑娘说:“您出去吧,让我再好好想一想!”
酒爷退了出去,轻轻地把门带上,忙着处理后事去了。姑娘拿起剑又想自尽,这才发现那擦身子的汗巾不见了,她找了半天,又羞又喜地骂道:“冤家,你倒有心!”
酒爷处理完了一切,重新推开姑娘那屋的门,屋里已经空无一人了,他愣住了:“这丫头会武功?她也是从窗户跳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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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虫追到卢沟河渡口,渡船已经没渡船了,他看见的只是茫茫河水,滔滔浊浪。
扑通一声,他跪在了水里,他哭喊着:“泠儿,你别走啊,你不能把哥哥自己撇在这里!哥哥说了,这辈子决不离开你,难道你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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