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个大嘴巴子煽在了何元庆的脸上,锦衣卫兼北镇抚司指挥周永纯的肥手指点在他的鼻子上骂道:“笨蛋,你连个女人都拢不住,你还能干什么?不是让你在她身边守着吗?你怎么把个女人还守丢了?你明知道那小子是九千岁亲自抓的重案犯,怎么还会让他跑了呢?你不是辜负了九千岁的期望吗?”
“那老东西不让我住在那里,我只好白天去,晚上走,后来奴才说是准备迎娶她,让她到那岛上把他们骗出来,而且奴才在岛子附近布置好了人马,只要他们一出来,我就可以把他抓捕到手。那女人去了三天,这三天,他们都是在岛上又吃又喝、杀鸡打鱼的折腾,谁知道第四天早晨盯着的人发现不对劲儿了,岛上突然一个人影也没了!到晌午时分,竟连炊烟也断了,我就让人找船绕到后面登的岛,发现他们刚走!”
“你怎么知道是刚走?”周永纯问道。
“锅里的水还热乎,院子里的小鸡还在拣食呐!而且头一天我还看见孙泠从屋里出来打水呐,是那个成虫给她开的门。”
“你瞅准了是他们?”
“那差不了,他们穿的衣服,老远就能认出来,错不了!”
“脸也看清了吗?”
“太远,看不太清,可模模糊糊看也应该是他俩!”
“不能是别人穿他们的衣服?”蔺淮顺插嘴问道。
“不可能,那岛十分难上,我让人游泳去了几次,都被水流子给冲到下面挺远的地方去了,要不是水量大,人都会给淹死!就是那天我们的船登岛,也幸亏船大,又是从上游下的水,也才勉强*到岛上。他们来回走,都是经过那小桥,孙钥和菊香上岛,是老东西和成虫给背过去的!他们要出岛,也只有小桥这一条道!”
“他们没船啊?”
“绝对没有,那老东西自负,一年四季都是走小桥,从来不预备船,而且就是有船,也得是大船才行,小船早让急流冲翻了!”
“接着说!”
“我发现人没了,就让人追,谁知道他们竟消失得无影无踪!去安肃和定兴的官道上没有,两个县城我都撒了大网,到现在也没看见个人影!”何元庆忙说。
“你没派人到高阳去看看?”坐在太师椅子上的蔺淮顺还寄予一线希望。
“去了,那里的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就是没他们的影子。孩儿这才急着赶回来,告诉老祖宗!不过,那账本已经找了回来,飞贼可能是王涛那小子吧!”何元庆说。
“不可能!那王涛半点功夫也没有,跑的还没鸭子拽的快,他怎么会是飞贼呐!从他那一问三不知的样子看,那书很可能就是成虫放进他怀里的!”蔺怀顺道。
“那怎么还把他全家杀了?”
“咱家怀疑他看过那账本,不杀行吗?成虫必须找出来,咱家怀疑这账本是他抄下来的,他手里肯定还有一本账本,那账本如果让他送到太子那里,小六子就有了打人的石头,那郑娘娘跟万岁一闹,辅政王继承大统的可能就彻底完了!”蔺淮顺咬牙切齿地说。
“不能,我们把太子府一直盯得死死的,他们根本就进不去!再说,那个何文玉现在一只在直沽忙着抓府衙建设呐,听说小六子要去直沽做镇了,他们现在也没心再找咱们的别扭了!”何元庆说道。
********
成虫闭着眼睛坐在湖水里正在享受着这浑身舒泰的滋味,突然听到前院里人欢马叫,闹闹嚷嚷的,他一愣,心里一喜,呼地站了起来,人却一下子愣在那里了:孙泠站在岸上,痴痴地看着自己的**。他吓得扑通一下跌进了水里,嘴里语无伦次地说:“泠儿,你来了……怎么说……不……话呀!”虽然两人经常赤身睡在一起,但那都是吹灯后的事,这么相对而视,却是没有。
泠儿脸一红,喜孜孜地说:“相公肩上那个红记是天生的吗?”
成虫这才知道,姑娘看的是他身上的记。他轻声:“是胎带的,怎么,这还有什么说法吗?”
“爹说你这记叫万里江山一肩挑,是大福大贵之痣!相公不可轻易示人,免生祸乱!”说完朝前走了两步,拿起成虫的衣服说:“快穿衣服吧,房山老家来人了,四百多号呐,一会儿该有人过来了!爹和菊香姐也来了,他们是听说你把我给弄丢了,赶来找你算帐的,看见我还在,当时就哭了!快上来穿衣服吧,再磨蹭一会儿,你就没法穿衣服了!快穿吧,我是你女人,看你的身子,还羞羞搭搭的干什么?”
成虫只好又站了起来……
泠儿脸微微一红,拿着汗巾给成虫全身擦了一遍,然后帮他把衣服穿好,边穿边说:“其实,相公每天的穿衣和洗浴,都应该是我的事儿,自己的女人不管夫君还行了!这活就归我了,除非将来相公再有别的女人……”
成虫笑道,“我要真的再有别的女人还不得把你气死呀,上次给人家解解毒都把你气跑了,回来还跟我耍了一通呐,真有个女人给我洗身子,你还不把我吃了?”
泠儿扑哧一声笑了:“你知道就好!”
>>>点击查看《真假太子》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