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的苦日子,真是个难题呀!
怎么办?他的头都要炸开了:难道真的让那后面戴着猪尾巴的奴才拣便宜吗?
回到家里,成虫把老爹和酒爷撵进一个房间,自己和凌康年住进了一个房间,俩人纵论天下大势,说自家的打算,只唠到太阳冒红,俩人都没合眼。直到菊香给二人送来早点,笑着说:“你们俩呀,唧唧哝哝的说了一宿,也不知道哪那么些个私房话!”
“菊香姐,你不知道,我这位大哥可是天下奇才,你要跟他在一起就知道了!”成虫说的随便,但菊香却秀脸嫣红,瞪了成虫一眼,偷偷朝凌康年瞥了一眼,放下东西,逃也似地走了。
成虫看得哈哈大笑,笑过,见凌康年依然盯着门口一动不动,轻拍了他一下,逗笑地说:“我这位姐姐孤身一人,几乎被人害死,也是苦命的人!但姐姐为人温柔贤淑,操持家务勤勉,大哥是不是帮她安个家呀?”
“主公说的是过去,我看的是她的将来,她乃一品诰命之身,多子多福多寿的大贵之人,而且红鸾星已经高照,马上就会嫁人,岂是什么苦命之人?不想这里竟有如此大贵的丽人,难得啊,难得!”凌康年诚惶诚恐地说。
“先生未娶,如有心,小弟愿为你们做个红媒!”成虫笑着说道。
凌康年这才发觉自己失态,忙笑着说道:“不可,不可,尊姐天人,凌某天生残废,何能生此妄想?况尊姐红鸾星已动,今天就会有贵人来迎娶,岂是小子可以胡思乱想的?主公还是休拿在下取笑了!尊姐的喜日子应该就在今日,主公莫急,吉时一到,自会琴瑟和谐!”
成虫一愣,忙问道:“先生一表人才,何有残废一说?”
凌康年笑道:“没听说人矮三分残吗?宋某才及五尺,人称宋矮子,岂不是残废吗?”
成虫哈哈大笑道:“先生言重了,先生个子矮一点不假,可这一肚子的才学又岂是可以车载斗量的?先生说我姐姐喜日子正在今日,那就应在先生身上了!我真奇怪,先生知天命。岂不知我姐的天命就应在先生身上吗?说好了,如果不嫌弃我这位姐姐,子冲当为兄长谋之!”
凌康年一愣:“自古算命的都算不了自身,不然诸葛先生也不会命丧五丈原,但尊姐之事,是不是太仓促了?”
“先生不说应在今日吗?天作之合,岂能再等!”成虫边说边欲往外去叫孙泠。凌康年拦住他道:“尊姐天生丽质,又是大福大贵之人,跟我一介寒儒,岂不委屈了她!”
成虫笑道:“妇以夫贵,我姐的富贵都是因你才有的,她的天生丽质也是为你所生的,你怎么还不明白呐?就这么定了,今天就为你们办个婚礼!”
凌康年忙一揖到底:“那就多谢主公玉成了!”
成虫道:“先生到了这里,也该改一下名了!免得外面让狗给盯上!”
凌康年笑道:“就叫凌子风吧,在下也正要改一改呐!”
成虫大喜,开门走出了屋,立刻被一股浓烟呛了回来,他吓了一跳,急忙朝厨房冲去,只听见春杏正在说:“咳咳,心如嫂子,有您这么架火的吗?这哪是做饭啊,这不是沤蚊烟吗?快把前后窗子都打开放放气吧!”
成虫跑进屋,一个软绵绵的身子扑进怀里,他急忙躲开说道:“是心如嫂子吧?你架火做什么,不是有春杏和我菊香姐吗?”
那人道:“哦,小弟啊,我是你菊香姐,她没干过这活,也是难为她了!”
啪啪两声,前后窗子同时打开了,灶门里也燃起腾腾的火苗!
烟渐渐的淡了,这才看清红眼巴嚓的张心如正歉意地站在灶门前,看着红堂堂地火苗不解地说:“这火也怪了,会欺生,我架怎么光冒烟不起火苗啊,菊香姐才摆弄几下就呼呼着了起来!”
那先生头不抬,眼不睁地闭目在那养神,嘴里淡淡地说:“尊驾要测何字啊?”
成虫一时想不起来测什么好,就拿脚在土地上划了个一字,也淡淡地说,就测这个字。那先生微微地把眼睛睁开一点小缝,带看不看地朝成虫撇了一眼,人呼地立了起来,仔细打量半天成虫,又看看孙泠和林亮,然后朝成虫一揖到底说道:“此卦不宜在此拆解,请问尊驾有无去的地方,我们移驾别处再谈吧!”
成虫一愣,但立刻爽然笑道:“好啊,茅舍离此不远,不知先生可否肯屈驾!”
凌康年重新一揖道:“尊驾既然相邀,在下凌康年安有不从之理?待某收拾一下就走。”
说着,他到账房那里付了店费,背了自己的书箱,拿起卦幡,领着三人朝店外走去。
一出店门,孙泠诧异地问道:“我们只求先生一课,先生怎么把店也退了?”
凌康年淡淡地道:“这天下还是太小了,小小的泥棚茅舍里一下子进来一龙一凤和一虎,我还能在那臭气熏天的小屋里坐得住吗?三位贵人把我的破饭碗都砸了,把我这一生都给改变了,我还把丁口册押在他们那里,把贱名还挂在草棚里干什么?”
成虫浑身一震,暗自点了点头,但他什么也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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