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早有计较,要的就是他们把自己抓进牢里好去当兵,旁边正好又有个捕头,这是天赐良机。“小子你欠揍!”梁擎一巴掌打过去,把店小二打的眼冒金星。
梁擎虽然样貌清秀,可身材却不瘦弱,打起架来下手自然不轻。
“哎呦,这位爷,您慢点动手啊!”店掌柜慌慌张张的从后台跑了出来。冲着梁擎打躬道:“爷,小二年纪尚小,多有得罪,多有得罪。”
“混账东西!”那陈捕头忽的站起,猛的一拍桌子吼道,“小子!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敢在爷的眼皮底下吃霸王餐?”
梁擎看这陈捕头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还真有点慌,可为了去当兵实现自己的窃明大业,梁擎豁出去了。“吃霸王餐怎么了?你咬我啊?小小的捕头,倒是嚣张得很啊!”
“嗯?”陈捕头一时愣了,心里犯嘀咕,“这小子虽说衣衫破旧,可面容清秀一看就是富家子弟的模样。俗话说得好,没有金刚钻,不揽瓷器活,难道这小子有什么后台?丐帮的?还是哪家的公子一时缺钱流落此地?”
正当陈捕头犯嘀咕呢,掌柜的走过来附耳道,“陈捕头,吃霸王餐顶多也就是打顿板子,你也知道上次那个放出来后在我家店门上泼了一盆子的屎尿,这小子吃的也不多,就算了吧。”
陈捕头正不知如何是好。一听掌柜的这么说,眼珠一转,道,“一文钱难倒英雄汉,出门在外,免不了有个不方便的时候,念你初犯,本捕头不予追究,快些走吧!”
“啊?”梁擎愣在当场,没想到还能遇到这种事。“我吃霸王餐啊!你这捕头怎么当的?应该把我抓起来充军啊!”
陈捕头一听梁擎这话,心里为自己刚才的做法大为得意了一下,如今这年头,宁要饭不当兵,这小子却嚷嚷着要充军,肯定脑子有问题,总不会是上头派下来体察民风的吧?陈捕头想到此,权衡利弊,觉得如果这是个脑子有问题的家伙,抓了他徒然费劲也得不到什么好处,如果这是上峰派下来的,那就给他一个本县宽仁爱民的作风也好啊!
“小兄弟,本县执法一向宽仁,快些走吧!”说完不再理梁擎,回到自己桌上吃了起来。
梁擎大张着嘴巴愣了半天,看屋内众人各忙各的没人理他,顿时哭笑不得。没办法,人家不抓人,再想想办法。
转身走出酒肆,梁擎决定直接走去辽东,那地方战事吃紧,不久毛文龙就要开始他的敌后根据地的发展了,不能延误时机。
刚走到城门口,梁擎看到了一家成衣铺,想想此去辽东路途遥远,还真不如让衙役压着过去,还有饭吃。
先去赖两件衣服穿穿。
梁擎再次装作一副凶恶样子,大踏步走了进去。店中掌柜正在打盹,最近生意不好,难得有什么客人。
“掌柜的!”梁擎冲着那掌柜的耳朵大吼了一声,把那掌柜吓的猛地跳了起来,差点碰到梁擎的鼻子。
“哎呦,大爷,您小点声!”掌柜的抱怨了一声,尽管来了生意,心情却不好。上下打量了一下梁擎,看他穿着破烂,顿时失望起来。
这掌柜的满脸的络腮胡子,身体颇为壮实,梁擎心里犯嘀咕,这人怎么看也不像个裁缝啊!“来两件我能穿的上好衣服!”
掌柜的皱了皱眉,指着墙上挂着的一件长袍道,“这件是小店最好的一件了,二两银子。”
“拿来我看看。”梁擎寻思着他报官就由衙役“保护”着去当兵,他不报官就白捡一件衣服穿穿。
掌柜的瞥了梁擎一眼,道,“有没有钱啊你?”
“没钱,怎样?”梁擎看出这掌柜的不像那酒肆掌柜一样好说话。
“没钱?”掌柜的到没想到梁擎竟会这么直截了当的承认,“没钱你要看什么衣服?消遣老子是吧?”
“就是消遣你来的,你待怎地?”梁擎瞪了掌柜的一眼,心说,“赶紧报官吧,我在这等着。”
掌柜的还没想到报官这茬,最近生意不好,老婆又跟有钱人跑了,心里正窝着火。“小子,这可是你自找的!”不等说完抬手就是一拳直奔梁擎鼻子打去。
梁擎哪想到这人说打就打,一时猝不及防,鼻子一阵酸痛,眼泪鼻血可就出来了。“你他妈的!”梁擎咒骂了一句,还了一拳,打在了掌柜的左眼上。
这一来一往可就打开了,两人身高相仿,打得不亦乐乎。这边掌柜的愤怒异常,“敢来消遣老子,太岁头上动土!”
那边梁擎心里也窝着火,尽管自己有点理屈,“不满意报官啊!说动手就动手,老子打死你这个莽夫!”
这二人一阵扭打,可就吸引了不少喜欢看热闹的主儿。这个喊一声“好拳头!”那个叫一句“好,踹的好!”还有皇上不急太监急的,“成掌柜,快掏他小子的鸟啊!”
好家伙,梁擎脸上表情丰富,这都什么人啊这是。敢情这就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停!”那成衣铺的成掌柜忽然叫停,梁擎往后退了一句,喘着气道,“怎么?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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