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启元年,毛文龙去辽东了。而看了《窃明》后想一睹毛帅风采又想着再窃明的梁擎却还关在监牢里。
监牢里,*在冰凉的墙上,打量着阴暗的牢房,梁擎苦不堪言,当真是弄巧成拙啊。五十大板让他昏过去了两次。屁股上早就开花了。足足趴了好几个月才见好。
“梁兄弟,想什么呢?”他的邻居,隔壁的成英嘴里含着一根草看着梁擎问道。
“在想你呢!”梁擎调侃道。
“想我?”成英大笑,“我不是天天陪着你吗?再说了,我又不是女人,想我干什么?”
梁擎笑了笑,道,“我在想,怎么看你也不像个裁缝。”
“谁说我是裁缝的?”成英做了个斩杀的手势,“我是杀猪的。那裁缝铺子是我老婆的,我老婆跟人跑了以后我就不杀猪了,打算把存的衣服和料子卖完了再干老本行的,没想到遇到了你。”
“遇到了我算你倒霉。”梁擎笑了声,趴在地上开始作俯卧撑。
成英看了一会,问道,“你天天做这个真的能锻炼身体?”
“当然!”梁擎应声道。
“你不会是练好了还想找人打架吧?”
“以防万一。”梁擎心里有数,刀枪无眼,哪天要是被一个小人物搞死了,可就白白的穿越了。
成英又问:“梁兄弟哪里人啊?看你以前穿的那身衣服,可够怪的。”
“我从天上来。”
“嗨,不愿说算了。那你来这里又干什么呢?别跟我说专门来坐牢的。”
“我本来是想投军的,可找不到投军的地方,想着犯个事充军来着,没想到……”梁擎无奈又万分惆怅的叹了口气。
成英想了一阵,愣是没想明白,“好好的一个人,干什么不成?怎么想着当兵啊?”
梁擎坐下来,背了首诗:“丈夫只手把吴钩,意气高于百尺楼;一万年来谁著史,三千里外欲封侯。”他想着自己在念这诗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些王八之气。
成英没什么才学,私塾都没上几天,跟他念诗是徒劳的,不过欲封侯他还是听的懂得。看着梁擎的认真模样,成英忽而大笑起来,“梁兄弟壮志雄心,不过想封侯?谈何容易?”
“做你的春秋大梦吧!”梁擎的对门,那个号称“绝世神偷”的刘三说话了。“还封侯?能不能出去还是个事儿呢!”刘三因偷获罪被关进来三年了,本来判的是充军的,可县太爷似乎记性不太好,三年了还没把他充军。刘三多次央求狱卒帮他问问县太爷的,可自己又拿不出什么好处,狱卒也就懒得理他了。
后来听说四川永宁叛乱了,杀了不少人,就从此打消了充军的念头,好死不如赖活着,他是这么想的。
听了刘三的话,梁擎惆然若失。想充军看来不容易啊,自己把县太爷给得罪了能有好果子吃吗?他现在最大的希望就是县太爷突然老死,之后再来个县太爷能把自己给充军,哪怕是放了也好过在这里挨日子。
成英看他不开心,安慰道,“别急,总不能关咱们一辈子吧?”
“呵呵,没办法。”梁擎苦笑了一声,“不出去便罢,要是让我出去了,不出十年,我必然封侯。”梁擎现在也是无聊说点狂话聊以自慰。不想还有比他更狂的。
“别说你封侯,你能给我当个千总啊把总啊什么的,我刘三把自己脑袋掰下来!”
“我要你脑袋有什么用?”梁擎笑了声,转头又对成英说,“成兄,估计给县太爷点好处,他就能放了你了。你有家产在这……”
“咳!”成英打断他的话,无奈道,“咱可是把那县太爷气坏了,没砍头就不错了,我那几间房子还不够给他消气的,还是等换了新官再想办法吧。”
自这以后,三人是天天祷告上苍盼着县太爷驾鹤西游。估计是老天看他们三人很有诚意,三个月后的冬天,县太爷死了。
这年的冬天特别冷,穿着肮脏的罪衣,*在墙角里,梁擎哆嗦着咒骂,“他妈的,这鬼天气,最好冻死那县太爷。”
“该死!”“死了好!”
三人正说着,外面狱卒走了进来,给三人一一打开了牢门。
“差爷,县老爷要放了我们?”三人脸上掩不住的欣喜。
“不是!”狱卒不耐烦的应声,“原来的县太爷死了,现在是新知县提审你们!”
“三个一起审?”
“大老爷说这样快!”狱卒推了三人一把,“快点!”
新来的知县名叫马陆,四十岁样子,上唇胡子修的很整齐。
马陆打了个哈欠,说:“堂下都犯的什么罪啊?”监牢里那么多犯人,审到现在都被他审的差不多了,可见效率之高,天色也晚了,多少有些疲惫。
“大老爷,小人刘三,三年前偷了……”
“好了!”马陆打断了刘三的话,“既是偷窃之罪,把你们三人都充军吧!”像他这样断案,效率不高就是怪事了。
梁擎心里好笑,不过既然正合自己的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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