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甲车队!准备!”
终于摆脱了杂草和树枝来到了平地上,叛军士兵正在感谢上苍,却发现上坡出现了一辆辆模样怪异的板车——或者是板车。
奢寅瞅了半天也没看明白,转头问旁边的将军,“肖云禄,什么玩意?”
肖云禄脸色有些难看,这位少主可真会说话,口中却道,“不清楚。”
山坡上的梁擎看叛军士兵已经到了开垦出来的平坡上,没有让部下立刻进攻,只是朝着山下喊道,“奢寅小儿,速速下山去吧,爷爷向来以和为贵,今日饶你不死。如若不然,让你尝尝爷爷神兵的厉害!”
奢寅那个气啊,还和为贵?和为贵你抢我粮食干什么?再想这小子能这么说,肯定是个不讲理的东西,干脆啊“给我杀!”
叛军士兵听得少主的命令,心里都开始骂人了,这刚辛辛苦苦的爬上来,好歹也给歇一会啊。不过将令已下,没人敢不从,只好硬着头皮往上冲。而累倒不是关键的,关键的是,面前那些古怪的板车让他们无从下手。
梁擎心里有点不爽,他觉得自己还真是个和平主义者,不到万不得已,基本上不愿意跟人发生正面冲突。眼看叛军已经冲了上来,便不再犹豫,“木甲车队,进攻!”
三十辆木甲车顺着山坡迅速的朝着叛军冲去,那些在前面的叛军一看这阵势就傻眼了,放了几箭,都射在那些木甲车上了,一点用也没。
有些勇猛的士兵依然在冲锋,而冲到木甲车面前才发现,这满身是木箭的玩意根本没有下手之地,那些推车的明军又躲在这车子后面,真是无可奈何啊。发愣之际,木箭已经插进了自己的胸膛。
有机灵的,一看这阵势,大叫一声娘转身就跑,一石激起千层浪,叛军士兵开始溃退,有那些跑的慢的,背上就开了洞了。
一个冲锋之后,明军两人拉着一辆木甲车开始后退。肖云禄一见,忽然大喝道,“全军,后退着杀无赦!”
那些士兵听得将军命令,没有办法,再次转身冲锋。此时却轮到梁擎着急了,木甲车在后退,没有足够的冲撞距离,如果叛军此时冲锋,那这阵势可就完了。如果是铁制的箭就不怕了,因为铁更为锋利,不需要太长的冲锋距离。
刘三带着弓箭手正在看笑话,见敌军又冲了上来,他也觉察到了问题所在,此战成败可就*这些木甲车了,万一阵型被破,全军覆没都有可能。
“弓箭手,随我来!”刘三带头跑到了木甲车后面,搭弓射箭,射死了跑到近前的一个叛军士兵。其他的弓箭手也陆续到位,每辆木甲车后面都有三四名弓箭手,弓箭手边放箭边后退,给木甲车让路。胡忠大松了一口气,冲着刘三感激道,“谢了兄弟。”
“自家兄弟,客气什么!”刘三看叛军的冲锋已经被拦截了,便退了出来,跟胡忠站到了一起。
待到木甲车退到了上坡,胡忠大喝一声,“木甲车队,冲锋!”
木甲车队再次借着山坡下滑的力道冲锋,叛军再次溃退。这个时侯刘三让弓箭手休息了片刻,等木甲车冲到了平地边缘无法再冲锋的时候,刘三又让弓箭手站在了木甲车后面放箭。
梁擎站在后方,欣赏着战局,忍不住大笑起来。老孙头夫妇也挺高兴,看来这次死不了了。
“兄弟,此战之后,我军声威就大了。”成英兴奋道。
梁擎却并不这么觉得,不过一场小战斗而已。他不知道,此时此刻各处平叛军相继落败,已经难得看到一场胜仗,自己的队伍在敌人后方取得胜利,这对于明庭来说,当真是一件大喜事了。
山下的奢寅气的满脸铁青,看士兵死伤惨重,便收拢了队伍,冲着梁擎大骂,“姓梁的!有种咱真刀真枪的干!别使这些下三滥手段!”
梁擎一听这话,好笑道,“行啊,你过来,咱们单挑。”全军上下哄然大笑,就连叛军那边也有士兵面带嘲笑的看着自己的少主。
奢寅又不是傻子,自然不会过去,“有种你下来!”
梁擎骂了一句傻B,心中发狠,老子是人手不多,也没大炮,不然你小子今儿个别想回家了。口中又喊道:“有种你上来!”
肖云禄看两人在这对骂,鄙夷了看了二人一眼,又道,“少主,此战看来难以取胜,退了吧,他就这百十号人,也掀不起多大风浪。”
奢寅也是无计可施,他想着围山来着,可鲁欣即将大军压成都,自己不可能再分兵围山了。“好吧!撤!”
叛军开始撤退,梁擎却忘记了先前自称的“和为贵”,让刘三带着弓箭手追着叛军的尾巴放箭,叛军只想着撤退,哪有心情再纠缠,竟然连个转身放箭的也没有。
收拾战场的时候,梁擎心情大好,此战斩首一百九十三,己方仅仅损失了五个弓箭手。
村民也陆续回来了,看到梁擎,村民们有些不好意思,梁擎只是笑了一笑,告诉村民在山下某处的地上有大片的粮食,可以去取来自用。
村民们把粮食用麻袋装好带上了山,没好意思全留下,让老孙头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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