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样下地干活之类的。这些话华天已经听了不下一百遍了。少年心性加上眼前又是一直渴望的城市,花花绿绿的玩具和零食让我直接将那个唠叨的老头子后面说的几万字忽略了。。。。
终于到了城门口,只见城门口并排站了四个穿着灰色军衣的兵丁,城门中间却是站了个肥肥的军官,这个军官五短的身材头却硕大无比活像个大陀螺让人感到十分好笑,脸黑黑的还长着麻子三角眼蒜头鼻长着这幅尊荣的他偏偏脸上一副大家都欠他钱的样子。只见这个军官站在城门中央趾高气昂的东瞧瞧西望望的注视着过往的乡民,偶尔有小有姿色的女子经过这军官就露出一副猪哥相,配合他那肥肥矮矮的身子真像一头两脚站立的黑皮猪。
想到这华天不禁赫赫的低声笑了起来,仰起脸偷偷的问爷爷:“爷爷,这位军爷好神气,胖嫣他家养的大花也没他这般雄壮,说不定他们二人还是亲戚呢。你说是不是呀爷爷。”
那大花乃是胖嫣家的宝贝,是他爸爸胖叔精心喂养的一头大花猪,胖叔把它当亲儿子一般精心喂养,整天又是猪草又是豆渣的十分的尽心。那大花也是争气每日吃完睡睡完吃的不出一年就拖着近二百多斤的身子混吃等死。现在已经长成村里出名的猪王。喜得胖叔逢人就聊他的大花,最后在我们村得了个猪大王的外号。不过看那军官臃肿的身体,如果大花能双腿直立的话,往他身边一站还真有几分相像!
听了华天的话。爷爷捏了捏我的手,用严肃的声音小声的说“天儿,切勿惹事,我们还有正事要办。”虽然是训斥但老人家眼中浓浓的慈爱却出卖了他的真实想法,
“我一定不能给爷爷添麻烦”华天在心里暗暗的告诫自己。
“老头,干什麽的??”临近城门那胖军官扯着破锣般的嗓子将我们拦住。
爷爷赶忙鞠躬打拱恭恭敬敬的对着那个胖军官低声下气“回军爷话,小老儿是那华家村的村长,这是带着孙儿来交这税款的。”
猛地看到爷爷弯了又弯佝偻的脊背,华天的心里不由得一酸。爷爷真的是老了。以前那个无所不能的爷爷已经被生活的重担压成眼前这个干瘦的老人。华天知道爷爷的苍老很大的原因是为了照顾自己。
谁料那胖军官听到爷爷是来交税款的,眼中竟爆发出贪婪的光芒,他朝爷爷肩上的布袋打量了一下,脸上挂着恶心的笑容装模作样的抬了抬手也就算是回了礼。
“奥,原来是是华村长,今年风调雨顺,收成不错吧。”“回军爷话,还过的去,就是今年开春遭了旱灾。。。。。。”爷爷的腰弯的更低了。
“我们爷们在此驻守保的就是一方平安,不过这大热天的,兄弟们很是辛苦,华村长你看。。。。。。”说完,胖军官搓了搓他那肥厚的大手。
爷爷为难的看了看我,用黑瘦的右手在怀了摸索了半天掏出了几块铜钱。强打着笑容对着胖军官又是深深的一揖“军爷,秋粮还没下来,城里的大人又加收了地税,我们乡下人就是*着老天爷吃口饭,实在是困难呀,这点钱是给兄弟们买酒的,实在不多您大人有大量,小老儿这谢谢您了。”说完,爷爷小心翼翼的将钱轻轻的塞到了胖军官的手中,又是连连的打躬作揖。
胖军官垫了垫手中几个满是汗渍的铜钱,嘴撇的老长,眉目中也是透着浓浓的不满,半晌才让开入城的路让华天他们进去。爷爷连忙低着头拉着我进城,远远地还听到胖军官低声的咒骂“妈的,尽是些穷鬼,干你娘的…..”
进城走了好远爷爷才拉着华天停下来休息,他长长的松了口气,寻了块干净的石头颓唐的坐了下来。
华天*着爷爷头却深深地垂着,心里说不出的委屈和难过让他心里憋闷的透不过气。爷爷爷给胖军官的钱是他老人家存了好久要给华天买玩具和零食的钱,一下就被那贪婪的胖军官搜刮了去。
“风筝,木剑…..胖嫣,我不能给你买糖块吃了。。。。。。”想着,华天的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打在泥地上滚成一个又一个的小土球。
爷爷摸了摸华天的头,将他揽在怀中,深深的叹了口气。黑瘦的脸上,皱纹又多了几许。
“天儿,爷爷知道你很委屈。但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乡下人*天吃天为的就是一口饭吃,有那一口饭吃,我们就要努力活下去,哪怕人家看不起我们欺负我们我们也只能忍,因为我们要活下去,要活下去.....爷爷的话萦绕在华天的耳边。
"活下去?就算受尽欺辱困苦也要活下去?活下去?爷爷,我不懂!”满心委屈的华天不知道爷爷为何要对他这样说。
"你会懂的,记住我的话,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说完爷爷低下头转过身不再理满腹委屈和疑问的华天。只是眼角闪着的晶盈泪花在阳光下分外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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