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半晌,华天和爷爷起身赶往县衙。
来到县衙,县衙门口两只威武的石狮子吸引了华天的注意力。只看那是狮子有若一个成年人的高度,通体由上好的湖石打造。满身披挂着威武的铠甲。真是一对威风凛凛的石狮子。华天不由得看的出神.
“多好的狮子呀,”耳边传来爷爷看似毫不经意的话语,“千钧的石狮子呀压在我们的头上。唉!…..”说完爷爷拉着不明所以的华天步入了县衙。
爷爷将全村人的的地税交给了县衙的司库,那司库好像也想在爷爷身上刮出点油水的样子。看着干瘦的爷爷佝着身子在这些恶心的官吏面前卑躬屈膝,华天之前进城的喜悦早被抛到九霄云外。
一干事罢,已是下午。华天和爷爷走出县衙在旁边的茶摊上讨了碗凉水就着带来的干粮狼吞虎咽的吃了饭。爷孙两身上已是身无分文,在城里也没有亲戚。华天和爷爷合计着早早出城准备连夜赶回华家村。
出城门时,没有看到那个令人厌恶的胖军官,也不知道他又去哪里搜刮去了。
华天头也不回的踏上了回家的道路,县城在华天身后慢慢的消失,华天此时只想早点到家好好地在被子里哭掉华天肚子里的委屈。
走了将近20里的样子,爷爷年纪大了就有些疲乏,华天便拉着他在一个小山岗下坐着休息。
晚风吹过,吹干了华天满头的大汗,让他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此时天已完全的黑了,月亮却不怎麽明亮。一眼望去也没有灯火,爷孙两坐在这荒郊野地中享受着这片刻的惬意。
华天转头看看爷爷,只见爷爷身子佝偻着背*在土坡上。眼微眯似乎是睡着了。只是一声一声粗重的呼吸引起了华天的注意。
华天过去拉了拉爷爷的手“爷爷,你没事吧?”
爷爷也不作答只是沉沉的扭了扭头。看到爷爷困难的样子华天趴过去轻轻的摸了摸他的额头。
好烫!不好,爷爷发烧了!
想想一个老人家一天赶了这么多的路,又吃不好饭。在城里还为了村民的税款受尽了那些酷吏的刁难。毕竟是上年纪了的人,这一来二去也就在这野地里病倒了。
从来都硬朗结实的爷爷就这样病倒了!
华天一下失去了分寸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这时,爷爷干枯的嘴唇里低低的跳出了几个音节。华天俯下身,侧耳听去原来爷爷在说水字。
对呀,想起原来华天发烧时,爷爷是给华天喝了很多水还往华天额头上放了块凉毛巾来降温的。哎呀!这一着急竟把这茬忘了!
华天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起身掏出了水囊,摇了摇发现里面就剩了一点点水了。扶起爷爷的头将水囊中仅剩的几口水慢慢的倒入入爷爷的口中。爷爷喝了水,眉角轻舒,样子不似那么痛苦了。
有用!华天轻舒了一口气。抬手想继续为爷爷水喝却发现水囊中的水刚才已经倒空了。华天低头看了看爷爷干涩的嘴唇,决定去为爷爷寻些水来。
华天扶着爷爷躺好,拿起水囊站起身来准备跨过山冈去看看有没有人家去讨些水来。
看着爷爷痛苦的面容华天急急的向山上跑去。山上稀稀落落的植着松树和柏树,荒凉的有些吓人。
爬到山顶华天极目望去却失望的发现这附近几里全是荒芜的野地,根本没有人家。华天心下是暗暗的着急。“没有水爷爷的病咋办?我到底该咋办呢?”
就在华天急的快要哭的时候一股低低水声传入他的耳中,此时这水声对华天来说无异于仙乐一般。
华天循着水声一眼望去却是一片茂密的松林,莫非松林中有眼山泉?
望着那松林茂密幽深的样子,华天心里莫名的一紧,一种来自灵魂的恐惧凭空占满了华天的心。一阵风吹过,没有了刚才的惬意反而带给华天一种说不出的诡异和恐惧。仿佛那林中有着传说中的噬人猛兽。华天不由得往后退去,竟不敢再看那密林一眼。
又是一阵清明洪彻的水声,华天听在耳中。眼前却仿佛出现了一谭清清的泉水。想起爷爷痛苦的面容。他狠狠的摇了摇头。
“华天呀华天,爷爷对你是多模的疼爱如今他病了你连这点事都不能为他做,爷爷养你何用呀!你平时的勇气到哪去了,只不过是一片树林,你不去胡思乱想就好了!”
打定主意,华天心里不断地给自己打气鼓劲。终于一跺脚直直往那密林冲去。
浓浓的恐惧让他憋的喘不过气。最后全凭一股狠劲支撑着他。
华天不断的加速,用力冲向那仿佛要吃人的密林。耳边猎猎的风声就如鬼叫一般,撕痛了华天的耳朵。
一霎间,华天猛地冲进了密林。
幽深的密林将朦胧的月光和华天吞入了其中,无边的黑暗和心头的惧怕让华天再也分不清方向,只能直直的全力向前冲去,突然脚下猛地传来一阵剧痛华天的身体奇妙的腾空而起,短暂的滑行之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眼前一黑意识慢慢的陷入了无边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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