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场比试音律,第一个上台的是伪尼姑静心师太。
静心师太很奇怪,她上台并没有拿什么乐器,反而是拿着一个木鱼。难道她是要唱歌?非也,她表演的依然是乐器,不过有别于传统乐器,没错,她就是用木鱼充当乐器。
和静心师太一起上台的小婢,把手中的蒲团放在地上后就下去了。静心师太盘腿坐在蒲团上,双眼轻闭,一脸圣洁、虔诚。
“咚”第一个音符开启了独特的乐章,别看平时木鱼敲击的声音聒噪,可一到了静心师太手里,便不一样了。“咚咚”的声音,犹如飘荡在人间的仙音,掠过所有人的耳畔,沁入心肺,让人觉得自己,平时沉淀在心中的不安、焦躁、阴霾通通飘散不见,心如瑶池仙水般纯洁、干净。
闭上眼睛倾听这来自天界的声音,连台下本是喧闹的人群,都通通静了下来,直到静心师太一曲终了,大家都还陷入沉静当中,久久不愿醒来。
“好!”终于人群之中有人醒了过来,率先叫好。接着其他人也跟着,一阵轰然叫好。百姓们的眼神也变了,变得虔诚起来,就像是进了千年古刹,给庙里古佛上香、祈福、还愿一般。
第二个登台的是青竹。
青竹很郁闷,原因不是刚才静心师太的表现,让他心中有了压力。而是他压根儿就不会古乐器,他又不是女子十二月坊。
会也只会对着美女吹口哨,可问题是台上四个评判都是男人!让青竹一个大老爷们,去对着四个大老爷们吹口哨……,想想就觉得恶心,虽然现在青竹是伪装着女人,但那也是万万不可以地。
咋办?看来还是得利用后世的东西。来首流行歌曲吧!嗯……,R&B?rap?恐怕这个时代的人,接受不了这个。有什么带点古色古香的歌曲呢?对了!王菲的那首《但愿人长久》不正好么?歌词完全是苏大胡子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青竹道了声,表演唱歌,司仪小天问“她”不需要伴奏吗?青竹说,清唱就可以了。再说了,谁来伴奏也不知道,他唱这歌的旋律地。
青竹“朱唇”轻启。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真音、假音、滑音、震音……后世花样繁多的声腔,他该卖弄的一并卖弄,再加上这歌曲独特的旋律,青竹天声的一副好嗓子,那美妙的歌声,飘荡在京城中央十字大街上空,当真是余音绕梁三日,连绵不绝。
如果说刚才静心师太,用木鱼敲出的音律,是天音入凡,让人产生美妙、虔诚感觉的同时,又不可避免的产生,人和天的距离感的话。那青竹就是,仙女下凡间来唱曲儿了,人们看得见、听得着,感觉那美好的声音,仿佛触手可及一般。
天籁之音!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大学士马智喃喃的反复重复这两句,神情又是惊喜、又是喜欢、又是惭愧、又是黯然,连同在场所有,有点学识的人,都是神色异样。
大学士马智神情复杂了一阵后,起身很恭敬的给青竹行了一礼。
在古代这个男权的世界里,想要让男人对女人行礼,而且对方是一下贱的青楼女子,那基本是不可能的,除非女子能混到皇后、公主什么的。
“惭愧!惭愧!青大家不仅歌艺惊人,文采更是惊人。想我堂堂朝廷大学士,文采还不及青大家的十之一二,当真愧为大学士,明早我当向圣上请辞回乡,实无颜再居其位了。”大学士马智语言诚恳,只是神情黯淡,想来是自己三十余年,饱读诗书,文采居然不及一青楼女子,自信心受到了巨大的打击,想要隐退庙堂。
吓!这山羊胡大叔有毛病?我唱首歌,你就要“辞职”?那我跑到皇宫去唱歌,那皇上还不把皇位让给我,然后在把后宫嫔妃通通送给我上?
不过想归想,话可不能乱说,“非也!马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如果你当真辞官回乡,我想不止是我,就连台下百姓都会看不起你的。”
大学士马智脸上有些不悦,毕竟被人说瞧不起,谁都会不太高兴,“青大家,为何这么说?”
青竹轻笑,道:“人有专精,想马大学士贵为朝廷高官,精的应当是朝政诸事,而不是诗词歌赋。如果身为朝廷高官,却整天把酒吟诗,对月作词,这样的官即使文采再好,也不是为国为民的好官。马大人,你说!如果你真的就这样辞官归乡,是不是会有很多人瞧不起你呢?”
这话青竹说得极有水平,显而不露的拍了一记马智的马屁。
接着,顺着青竹的话,平阳侯唐青松也激扬道:“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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