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恒和俞家兄弟之间的仇恨虽然和解了,也达成了价格同盟,但并不表示他们之间就没有竞争,同行是冤家,更何况徐楚市就只有他们这两家生姜批发店,明争没有,但暗斗却杀机重重,下午先后和杨恒谈生意的是两家大酒店和一家餐饮集团,淮海大酒店、云湖大酒店、徐矿餐饮集团。
淮海大酒店和云湖大酒店原来都是从俞家兄弟的店里进货,现在杨恒也插了一脚,他以比俞家兄弟每斤便宜一角钱、另送回扣一千元的手段,把两家酒店的生姜供应全部抢了过来。
相比淮海大酒店和云湖大酒店,杨恒更重视徐矿餐饮集团,这个集团隶属于徐楚矿务局,矿务局下面的十几座大小煤矿,数十万矿工的食堂都是被他们控制,尤其矿井下湿气大,食堂的饭菜里喜多放葱姜,所以每年对生姜的需求量高达到十几万斤,一般他们是直接从山东进货,但由于进货太多一时用不完就会坏掉,每年都会造成很大的浪费,他们便决定今年开始从本地市场上购买,他们从山东批发市场的进货价是一块四,加上运费、路途损害等等,折合下来每斤其实要到一块六,如果考虑到每年的浪费,那就更无法计算了,而杨恒给他们的报价同样是一块六,也是山东姜,但他的优势就是一个电话打来,保证一个小时内送到指定地点,就算只要一块姜他也送。
杨恒算过一笔帐,他是直接从姜贩子手上进货,含运费是每斤一块钱,考虑到市内运费和人工,那就是一块一,但他每斤还是能赚五角钱,一年十几万斤,那最少也要赚五万块钱,而且他这种小货款对偌大的矿务局来说属于九牛一毛,只要逢年过节给对方财务送点小礼品,一般就不会被刁难。
杨恒为拿到这笔生意,特地在淮海大酒店订下了一桌888元的高档宴席,让小童和他一起做陪,另外再给对方三人每人一个千元红包,这笔买卖就是十拿九稳了。
杨恒今天下午一连赶了三场,有点喝多了,就算他酒量不错,但还是有点吃不消,不过他最后要开车送人,勉强没有喝醉,而作为陪酒主力的小童却喝得酩酊大醉,三个徐矿餐饮集团的人也喝得烂醉如泥,一直到晚上九点钟,杨恒才终于把他们一一送回了家。
这时他的酒意已经比刚才好了一点了,但身子却异常疲惫,他慢慢把车停在路旁,将四扇车窗都打开,让夜风吹散车内的酒气,他自己则闭目靠在座椅上略略小憩片刻。
忽然,他腰间的BP机震动起来,他浑身没有一点力气,便想等一会再看,可BP机又连着震动了两次,似乎对方很急,杨恒开了车内灯,取下BP机凑到眼前,电话似乎有点眼熟,此刻他的脑海里是一团浆糊,记不起这是谁的电话了,他向马路两边看了看,发现一家小店亮着灯,他把车窗关了,来到小店前,随手拔下了电话,“我是杨恒,是谁打我拷机?”
“杨恒,是我,我是胡宁。”对方的声音有点焦急。
杨恒愣了半天,他猛地甩了甩头,又问道:“这么晚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吗?”
“杨恒,我可能生病了,心口痛得厉害,你能不能送我去医院。”
“你等着,我马上就来!”
杨恒挂上电话,撒腿便向自己的车冲去,后面小店的老板娘急得大喊,“喂!你还没付钱,唉!这种人,连五毛钱都付不起还开车。”
杨恒猛踩油门,几乎是以九十码的速度向东郊冲去,还好,徐楚郊区到了晚上一般都空旷无人,他冲到学校大门前,一眼便看见了等在那里的胡宁,她换了第一天见到她时穿的白裙,捂着胸口,眉头皱成一团,杨恒也没有熄火,推开副驾驶门便喊道:“快上车!”
胡宁一言不发地坐上了车,他加快速度,向第一人民医院疾驰而去,有一次小倩发高烧,他曾经送过急诊,因此知道该怎么办?
车在郊外的公路上疾行,车外黑漆漆的,没有一盏路灯,胡宁怔怔地望着窗外,忽然,她捂着嘴哭了起来,杨恒一脚刹住了车,他探过身去关切地问道:“很难受吗?”
胡宁忽然扑在他怀中哭了起来,“你是不是很瞧不起我?”
刹那间杨恒明白了,她生的是心病,不需要上医院,望着这个满脸泪水的女孩,他心有点软了,便轻轻搂着她的肩膀道:“这有什么瞧得起瞧不起,虽然中午我很讨厌那个家伙,但怎么选择是你的自由,更重要是你不需要对我负什么责任。”
“可是....可是我爱你!”在梨花泪眼中,胡宁终于喊出这三个字,她紧紧拉着杨恒的手道:“杨,我爱你,你知道吗?我第一眼看见你就爱上你了,可我不敢说,我怕你笑话我轻浮,我心中很痛苦,你知道吗?我觉得中午时对不起你,我真恨自己!恨自己!”
她忽然发疯般地拉扯自己的头发,杨恒一把抓住她,沉声道:“你冷静点!我不会放在心上。”
“真的吗?你不怪我?”胡宁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她忽然扑上来搂住了他的脖子,一下子吻住了他的嘴唇,滚烫的红唇如雨点般地落在他的脸上、唇上,她喃喃自语,“杨,我爱你!爱你!”
酒精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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