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飞接过经皇甫华改造过的“追花逐叶落羽弓”,仔细地看了看,只见弓架比原来短了许多,却变得更扎实了。而包了熊皮的皮筋也变短了些,只是韧劲却被加强了。
他拿到手上试了试,果然比先前要吃力许多,但尚且在他能承受的范围之内。比起先前那小孩子的玩艺儿,现在配了熊皮钢钉,变得少了几分精巧,多了几分粗壮,到更像是一件货真价实的“兵器”了。
云飞反复调整了力道,又重新捻起一枚铜钱,对准那树杈又是一弹——
只听得耳中破空之声“铛”地响起,那铜钱飞出的速度,却是比先前快了几倍。
紧接着,“啪”地一声响,那方孔圆钱,竟是稳稳地钉到了那树杈中的关节眼儿上。虽是扎得不深,但铜钱也非暗器,边缘并未打磨锋利,能够一击插入树身,已然是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了。
沈云飞大喜过望,拿着那改造过的弹弓翻来覆去地看,简直就像小孩子得了宝贝玩具,爱不释手,对着皇甫华连声道谢。
皇甫华微微一笑,到是没有多说。只是那皇甫静,撇着身子瞅着那树上铜钱,小声嘀咕道:“他***,怎么射得这么准?”
云飞知道此法有用,练得就更是勤快,不一会儿功夫,怀里的十几枚方孔圆钱便都已被他射了个干净,只剩一堆刀币,还有两个元宝。而那些铜板硬币,却都已牢牢地插到了那根树杈上,排列得整整齐齐。
他见圆钱射完,便起身爬起,想挪到那边树杈上,把钱全都捡回来再试。这刚一动,早就已经看傻了的皇甫静顿时回过神来。
她早就已经盯上沈三少怀里那两个元宝了,琢磨着只要等他稍有成效,自己就以拜师费为名,把那两个元宝给要过来。可是现在沈云飞两个时辰不到,就已练得如此精准,其间又还有皇甫华的指导改造之功,她这钱就不好开口要了。
见沈云飞要过去捡钱,她三步并作两步、连跳带荡地赶到前面,一把将树上的铜钱全都扫了下来,揣入怀中。
就算是这树上枝叶繁密,铺得结实,但这沈三少想要过去,还得手抓脚踩的,哪像那丫头仗着自己有轻功,只消找着几处借力的地方,轻飘飘就到了对面。
沈云飞看得发愣,却又见她已把钱币取了下来,还以为对方不忍见他挪动困难,抢先去帮他取了来呢。
他微微一笑,遂返回原地,等着皇甫静把钱给他送过来。
皇甫华在一旁看着,也是一笑。只是他这一笑,跟沈云飞那笑又是大不相同。
他是知道,钱这东西,只要进了皇甫静的口袋,那是不用想着还能要回来的。除非她又像之前那样,被气昏了头,捡着什么都往外砸。
要说砚台玉箫这种东西,她随手砸了还有可能。但是这铜钱,她闭着眼睛都能摸出来,那手感无比亲切,怎么可能轻易砸掉。
只是不知道她抢了这些铜钱,又要编出些什么花样来,才能让云飞不问着她要。
皇甫华虽然不喜欢自己妹妹这脾气秉性,但好歹数目不大,想着沈云飞是贵公子,看着那么贵重的砚台砸了也不心疼,应该不会在这上面斤斤计较,回头逼着她交出来也就算了。
因此当即也不说话,就看着他妹妹还要耍出什么鬼心眼儿来。
皇甫静摘了铜钱,又返回这端,见沈云飞眼巴巴地望着自己,不由得下巴一抬,从鼻子里哼出个音儿,说道:“哼,就知道你自以为是!你以为现在这样就算学成了吗?我告诉你,还差得远呢!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这落羽弓法是要练到任何东西都能当作弹子才算练成,你现只挑着好用的练,以后铜钱射完了怎么办?难不成你要扛着一麻袋的铜钱行走江湖吗?”
沈云飞被她教训得一愣,回头一想也对。自己若只能用圆钱当弹子,那以后钱射光了怎么办?
扛着一麻袋铜钱那是不用想了,别说他扛不动,就算是能扛得动,又哪有人背着一大包散钱到处跑的,又不是沿街收税。
他想了想,也不问着要钱了,从怀里捡出一枚刀币,捏在指尖上反复琢磨起来。
皇甫静见计谋得逞,师傅的架势又摆了起来,凑到云飞跟前,仔细地跟他讲解各种暗器的轻重、分量、力道特征。这些东西本就是她拿手的,讲起来自然头头是道。
沈云飞虽听出有些门路并不是用在弹弓上的,但一来他原本不懂,二来又学得极认真,不想打岔,于是也不管对与不对,反正先统统记下来再说。
他原本对于记诵的天赋就高,再加上皇甫静为了显摆,也说得仔细,一遍下来,也不用重复,他已将各种暗器的特点与释放手法要略记了个一清二楚。
虽说知道那些手法不是用在弹弓上的,但因为之前射铜钱已经有了感觉,此时稍加变化,用在弹弓上也同样合适。
讲解告一段落,皇甫静说得口干,便到一旁歇着去了。沈云飞自己捏着一枚刀币,反复地衡量轻重厚薄,琢磨着它与飞刀一类暗器也没多大区别,因而便将刀币包入皮筋,手上调整好力度方位,瞄着那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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