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却是面色苍白,昨日她帮沐连鱼更衣的时候无意中看到厚厚一叠银票,都是一万两一张的。好奇之下。青青仔细数了数,居然有六十八万两之多。就在那一刻,青青也动了贪念,只是犹豫了整晚,最终也没敢动手罢了。
此刻,面对众人的质疑。沐连鱼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数了五十张丢在刘彦博的面前,冷冷的说道:“这是五十万两银票,只要你点头,随时都可以去沐家钱庄支取。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拿银子,就此带着绿珠远走高飞。”
娼妓们见到银票,顿时一阵惊叹。恨不得自己就是绿珠。如若真的有肯为自己一掷五十万银子的男人。他也一定是爱自己的,既然有这样的男人,为什么不选择呢?
刘彦博是死死的盯住银票,豆粒大的汗珠也一滴滴的滴落下来。绿珠见状突然感觉到一阵害怕,拉着刘彦博劝道:“刘郎,这个人已经疯了,我们走,我们走,,刘郎,你到是走啊。”
绿珠语带哭腔,拼命的拉扯刘彦博。刘彦博却稳如磐石,脚下纹丝不动,他艰难的咽下一口口水,对绿珠勉强笑道:“绿珠,这可是五十万两啊。”
“不是的,这银票肯定是假的。他是骗你的,刘郎,你千万不要相信,我走吧
绿珠话还没有说完,田义就在一旁朗声说道:“本公公乃堂堂东厂厂督,一力担保沐公子这五十万两银子是真的,难道堂堂沐家钱庄的沐公子还拿不出五十万两银子出来么?”
众人闻言,顿时倒吸一口凉气,谁也不敢再怀疑银票的真实性。就
此,川彦博突然甩开绿珠,对沐连白陪笑凿!,“沐公子。绿踩了。”
“刘郎?”绿珠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若鹃啼,冲击着集人的心神。
听到这一声悲啼,沐连鱼眼神中有一丝不忍闪过,刘彦博的身子也随之顿了顿,这一玄,沐连鱼真的希望他能回心转意,岂料刘彦博却是对绿珠开口劝道:“绿珠,你放心,我现在已经有了这么多银子,我会用这些银子赚更多,以后一定会把你赎回来。”
“啪。的一声,绿珠一巴掌甩在刘彦博的脸上,朱唇上已经咬出血来,面无表情的指着门外对刘彦博吼叫道:“你现在就给我滚,我再也不想看到你。
“绿珠?”刘彦博捂着脸,还待再解释什么。
“西城杨柳弄春柔,动离忧。泪难收。犹记多情。曾为系归舟。碧野朱桥当日事,人不见,水空留。昭华不为少年留,恨悠悠,几时休。飞絮落花时候。一登楼,便作春江满是泪,流不尽,许多愁。”这首情意绵绵的《江城子》昨夜支撑了她的心灵,而此刻却似乎是对她的一种无情讽刺。
绿珠一字一泪,心中苦涩,夹杂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腥腥的,麻麻的,仿佛是痛,是流血,似近又似远。回忆起两人驿边桥头初次见面的场景,两人第一次的牵手,两人的相依相偎互诉衷肠,绿珠又感觉到一阵暖意在心中缓缓流过。
可现如今,这一切都已经不复存在。这个世界除了黑,已经再没有了其他的颜色。绿珠流着泪,呆呆的望着刘彦博,眼神中有种说不清的东西,不是迷醉也不是清透,满是朦胧。等到泪逐渐干了,冷却了。绿珠似已心灰意冷!
被绿珠凝视着,刘彦博这张毫无愧疚之意的陌生脸庞终究露出少许尴尬。绿珠忽而一笑,只见她从地上捡起那厚厚一叠银票,在刘彦博没有反应过来,就已经连同那薛涛笺一起撕扯碎片。
“不要”刘彦博见状心知不好。立即发疯一般伸手来本。绿珠却是轻轻挥了挥手。
望着满天飞舞的纸屑,她笑了。在撕碎用来寄情的信笺的同时 绿珠的心也早已经如同这碎纸一般被撕的粉碎。什么君当如磐石,妾当如蒲草,蒲草韧如丝,磐石无转移。这一切是妄言。或许,爱在男人眼里就像这一堆纸片,是可以用钱来衡量的纸片。 周围死一般的沉静,就如同定格一般,所有围观者的表情在这刹那间凝固,而沐连鱼的心情也同样沉重。古语有云:以利相交者,利尽而疏。可如今的世情,那有顾的上缓急二字的?
在这个商品经济兴起和繁荣的时期。专门用于商品生产和交换的手工工场已初具规模。随着商品经济的迅速发展,金钱和利益在社会生活中的地位日益提高,传统的价值观念已经受到严重挑战,根深蒂固的封建门第也终于在金钱和利益面前开始动摇,人与人之间的关系随之由宗法伦理向利益驱动转变。
沐连鱼亲手导演了这一场悲剧。挖出了人性最为阴暗面的同时也已经印证了这一点,可这能完全怪他么?刘彦博原本可以带着绿珠就此远走高飞过着幸福生活,但他却最后却选择金钱。不仅如此,纵观沐连鱼同田义,田义同沐连鱼,青青同沐连鱼,曹元再陈履常,绿珠同老鸠。甚至于刘彦博与绿珠之间也都是建立在金钱和利益之上的。这恐怕也正是绿珠不断积累银子的原因,她幻想着用自己卖笑得来的银子换取刘彦博的爱情。
绿珠无疑是一个,聪明,美丽而多情的女子,但因命运不辰落得风尘困瘁,饱经**的折磨和精神的蹂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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