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驴男子还在远处,可不知为何,所有人的目光都被他吸引,修真卫、海外卫、大周将士、天剑宗修士以及荒芜之地的贼寇齐齐向他望去,良久无法移开目光。
“打的还真热闹。”
白衣男子淡淡地说道,他的眉目寡淡,神色冷漠,就仿佛画中那等隐士高人般,透着几丝出尘的味儿。
从另一处山头腾起柄绛红色的飞剑,穿着湖蓝纹鹊袍的修士死死盯着突然出现的男子,喝声问道。
“你是何人?”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天剑宗已败了。不论此战是胜是败,你天剑宗还是败。”
淡漠的话音传来,天剑宗的修士先是一怔,尔后铁青着脸,牙齿咯吱咯吱打着颤,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起来。
“匹夫焉敢胡言乱语”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
“因为方世卓已经死了。”
白衣男子轻描淡写地说道,眼皮都不抬一下,仿佛偌大的东洲修士巨头之死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你,你你休要乱我军心,宗主修为盖世,天下谁能杀他”
天剑宗修士气急败坏,胡须颤抖,脸色复杂变化,目光落向白衣男子,陡然一僵。
骑着青驴的男子挥舞袍袖,一团道力从他手中氤氲升腾,渐渐凝成一张镜幕。镜幕中,天高海阔,万流奔腾,海风携着碧涛滚滚涌向远方,身穿华袍的方世卓手捏剑诀,施展出天剑生死界,卷起滔天杀意袭向对面的银发男子。而那银发男子却呆若木鸡,全身僵硬,一动不动,就在众人以为他会被方世卓斩杀时,异变突生。一道虚影蹿出,叠入银发男子手中的长剑,这一剑飞出,若长虹卷流星,天海间再无半点颜色。
“宗主”
一身湖蓝纹鹊袍的修士呆了般看向中剑身亡的方世卓,强如玄天境界的他也未能看清那一剑是如何落下的,这一剑落下,方世卓身陨。
“宗主”
嘶喊声回荡在东洲群山间,天剑宗的弟子们个个惊惶无比,有的甚至已经痛哭流涕起来。而另一边,荒芜之地的贼寇们也纷纷踟躇不安起来,他们来此伏击天吾山众人皆因方世卓许下了不少好处,可方世卓身陨,天剑宗指不定下一刻就要崩倒离散,那些让他们为之心动的好处再无法得到,如今继续呆在这也只有损兵折将。
“方世卓被君公子三合斩杀,所以说,此战已毫无意义,不如收手罢了。”
男子缓缓地从驴背走下,目光越过崇山峻岭,扫遍神色复杂的众人,悠然自得地说道
“你是君公子的人?好,好”
先前问话的天剑宗修士怒目而视向白衣男子,颊边怒火仿佛火烧一般,赤红无比,下一刻,他尖啸一声,脚踩云座手持飞剑迅若流星闪电,扑杀而去。
“我是君公子的人?”
白衣男子自嘲的一笑,望着由远及近的那名修士,眸中浮起一道寒光,左手从袍袖中伸出。
简简单单的一拳,就仿佛孩童游戏打闹般毫无章法,可这一拳击出,那名天剑宗修士还未近前,就被拦腰轰成两截,跌落云头。
东洲群山间,阒寂无声,所有人都怔怔地看着眉目淡漠的白衣男子,神色不住变幻着。那名陨落的修士乃是天剑宗有数的玄天中品强者,与另外几名玄天强者一起,逼退了天吾山中那个终日带着斗笠的神秘青年,方才使得天吾山大军止步于此。可眼下,他竟被人一合斩杀,那个突然出现的白衣男子究竟又是何方神圣。
“我有心救尔等,他却欲杀我,其命如此,无可奈何。”
僵硬的笑容顺着白衣男子的嘴角一寸寸浮出,长风掠过山林,木叶摇晃,映着山麓下的血海尸山,显得格外悚然可怖。良久,一名天剑宗修士再忍不住了,他通红着脸,拔剑指向青山之巅的白衣男子,嘶声喊道。
“你究竟是谁?”
“我吗,我说过了,来救你们的人。”
负手踱着脚步,那男子眉头微蹙,沉吟着,似乎在琢磨着什么,半晌方才开口道。
“世间多战乱,多纷争,多不平,多生死,皆因天道不公。吾创一教,行其法,教化众生,今日欲授尔等。”
闻言,众人无不露出疑色,面面相觑,忽而间,就听隆隆道语从山巅传来,随风荡开,回响在群山间。
“本教共有教义三百六十五道,凡道者,如是而已,虽杂多,然殊途同归”
“皇天在上,人如蝼蚁,翻身而起,人人为皇。我得宏愿,普渡众生,三百教义,皆为皇道。”
“若天不公,吾率群皇上天,若地不道,吾率群皇入地”
“从此往后,八荒四合,千朝万代,人人为皇,皆可上皇天”
时隔五十余载,皇天教的教义再次出现在天地穹宇间,不过已非偏居一隅的无名七州之地,而是自古以来无数顶尖英豪登场书写出一段段传奇故事的四大部洲。
皇天教义从洛继伤口中念出,有当初七州时候的总纲,也有转世重生后,新感悟出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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