援兵早日开到,用大量的军力来反攻。戴市长,只要你不离武汉,你也不能算是不守土。这样,你出了城,倒还是可以给我通消息给友军,把友军引了进来,早解武汉之围。同时,你也可以带那警察联合民众在郊外对敌军作种种牵制,多少还可以帮我们一点儿忙。你在城里,还不是像我们一样,等候友军来援救吗?”
戴市长沉默了一会,看着高飞的脸sè,见他还是一如往日,很和平亲蔼,便道:“高师长,老实说,我一部分是良心上的主持,教我守在城内,一部分是受着师长态度的感动,觉得你这样从容坐镇,我们为什么就不能?人生百年,也免不了一死,守在城里有什么要紧,不过一死而已,况且这样死是光荣的,所以我决定了不走。现在师长这样说了,我可以考虑。”
高飞笑道:“戴市长这个志向是可嘉的,岳武穆说:‘文官不爱钱,武官不惜死,那是好官。’只是不死,能为国家为大众做出一点事来的话,不死也好,这样,不死也是光荣的,至多是减少一点光荣,决不会站到不光荣那面去。因为我是劝你去迎接援军,不是叫你逃走,你何妨牺牲一点光荣,帮助26师挽救这座城池。你走吧,没有让你考虑的时间了。”
说到这里,戴其然立刻站了起来,点了个头道:“好!我接受师长这个指示,我带了全城警察,由西路冲出外围。若是遇到援军,我必定把城里情形告诉他们。师长的时间是宝贵的,我不耽误师长的时间了。”
高飞也站起来问道:“你决定走了吗?”
“我决定走了。”
高飞便伸出手来,紧紧地和他握着,点了头道:“那就很好,假如你把援军迎接来了,最大的光荣,还是你的。你可由大西mén出去,我打电话通知那方面的部队掩护着你和全部警察。”
他们口里说着话,那两只手,却是继续握着摇撼;直到把话已说完,两手才分开。戴市长又深深地点了几个头,然后转身出去。看他两只眼睛里,已含有两包眼泪水,若不是为了师司令部的威严,他的眼泪却要落下来了..........
.........
151团阵地。
老黑又到阵地上巡视,发现几乎所有的工事皆被炸毁,堑壕坍塌,树木起火。老黑看罢,没顾上休息,令部队马不停蹄,便进入阵地,垒石成堆,麻袋填土,赶筑工事。
时至半夜,各个班排的工事才陆续加固好,战士们把子弹推上膛,把手榴弹的保险盖都打开,一个个摆在工事边上。然后倒在工事中和衣而卧。
二班长赵国浩摘了帽子,搔了搔头,又扑扑地吐了几口唾沫,低声喊了声一班长双喜:“嘿,一班长,来歇会儿,chōu支烟。”
双喜也压低了声音:“营里不早规定了吗,不能在战壕里chōu烟,别chōu了,别他妈的被鬼子一会儿发现喽。”
二班长冷笑一声:“发现个龟儿子的,老子跟xiǎo鬼子打这么多回了,鬼子没一回在夜里出动的,放个冷枪冷炮还行,来吧,没事。”
双喜经不住他再三要求,就弯着腰顺着壕沟走了过去。
隔壁班的工事也修好了,几个兵凑在一起聊天,赵国浩朝边上看了看:“他妈的,说话xiǎo声点,一会儿鬼子听见了,一炮弹干过来,就一块洗白了。”
一个兵还嘴道:“部队还规定不让chōu烟呢,你老不是照chōu不误?”
赵国浩瞪了他一眼:“他妈的,你xiǎo子才当几天兵啊,就教训起我了,老子自有分寸,用不着你xiǎo子教,啊!”
壕沟里果然没了声音。
赵国浩又低声跟周围的人说:“还有谁chōu吗?”
这会儿很多人又累又困,眼皮都打架,没人吱声。
赵国浩得意的笑了下:“来一班长,咱俩chōu。”说着给了双喜一支。两人就用衣服把头méng了,遮着火光,偷偷地chōu。
夜间,在工事里,不准高声说话,更不准chōu烟;这也是部队的规定,怕叫敌人听到和发现,但是总有人躲在用来防空的土dòng着偷偷地chōu,规定是规定,一些老兵,烟瘾一上来,饭可以不吃,烟却不能不chōu,再苦再累,一支烟chōu下去,就会感觉格外的jīng神、有劲。
二班一个叫茅山的兵,轻轻地把枪挪开,拿了盖在脸上的帽子,低声说道:“个龟儿子的,睡不着了,班长,还有吗,也给我nòng根。”
赵国浩就给了茅山一根。茅山就哧哧地chōu了两口,呛得直咳嗽。
赵国浩说:“你xiǎo子会chōu不会chōu,不会就别逞能。”
茅山斜倚在壕墙上,抬着头望着掩蔽部的顶部,问道:“班长你说咱这掩蔽部的上顶行吗,牢固吗?能架住xiǎo鬼子的炮弹吗?”
赵国浩抬头看看掩蔽部的上顶,又猛chōu了一口将要燃尽的烟,呵呵地笑:“说实话,我心里也没底,要是迫击炮弹,三五颗可能还没问题,要是榴弹炮
>>>点击查看《抗战之血色战旗》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