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长长的血迹,至死都保持着想要爬行上前去援助战友的姿态。
刘春雷忽然认出后面的那位烈士,竟然是骑兵团的“逃兵”,曾经想拉他一起去做买卖的同乡崔秉志从军服标志上看,他已参加了新七旅。
崔秉志终于没有留在家里苟且偷生,最终还是英勇地牺牲在了抗日的战场上。
走到大辛庄附近,斥候骑兵又遇到了二十多个新七旅的战士,他们是特务团的后卫部队,完成阻击任务后被打散了。据他们说,这里是敌人的第二道封锁线,前面有鬼子骑兵挡路,过不去。
刘春雷向上司汇报了这个情况。当时有人提出,部队在原地隐蔽两三个小时,等天黑了再找机会过封锁线,但团参谋长表示反对。他说这里离包围圈的核心太近,敌人随时有可能再追上来。现在的关键是行动要快,即使是白天也要硬闯过去。
“突破的任务就交给骑兵一营,让我们的骑兵去对付鬼子的骑兵。”
曾玉风团长到前沿观察地形,选择了一片两侧有道沟的开阔地作为战场。
他命令骑兵团在开阔地前端列好战斗队形,军刀出鞘、战旗飘扬,摆出准备列队冲杀的姿态。同时又把全团的十二挺机枪和特务团的步兵都埋伏在两侧的道沟里,等待命令。
骑兵团只有轻机枪,而且骑兵乘马射击的时候是没有副射手的,可现在,团长给每挺机枪都配了两个助手。他的命令是:“战斗没结束,机枪不许停,用最猛烈的速度把子弹全部打光。”
过了不一会儿,鬼子骑兵来了。好家伙全是白额头长耳朵的高头大马,足有一个大队、三四百号人马。
在平时,日军骑兵也就是担任侦察、追击任务,很少有机会和对方骑兵对着干,现在一看见对面是同行,立刻兴奋起来,再看见八路骑兵摆出了正规的攻击阵型,“哟西,哟西”,顿时更加激动。当官的“哇啦哇啦”一叫唤,当兵的“哗啦”一下与我军平行列队,意思是要和骑兵团比一比业务水平。
骑兵团的军旗是摆在队列中间的,而日军却不同,先导旗在边上。六个鬼子军官骑马站在最前面,戴着白手套,举着大马刀,上下左右地比画一番,率领身后的三列横队就开过来了。那架势确实要比咱们正规得多。
这也难怪,骑兵是日本的贵族兵种,人家的骑兵中尉西竹一男爵还在1932年的奥运会上得到过一枚马术障碍赛金牌,做派当然十分讲究。
刘金魁的眼尖:“哎,哎,看见没有?鬼子骑兵冲锋是不戴钢盔的呀”
还真是的,日军骑兵都把钢盔挂在马鞍上,戴着顶布帽子就上阵了,难道他们的脑袋不怕马刀?
“还别说,人家小鬼子排队就是好看。”骑兵团骑兵们议论纷纷,像是在搞业务观摩。
也有不服气的:“嘁他们也就是马儿好,换了我骑上大洋马,比他威风”
日军的马队从徐步行进转成快步行进,速度加快,冲击力逐渐提起来了,可是骑兵团这边却还没动作,都老老实实地站着。小鬼子以为咱们土八路不懂业务,他们捡便宜了,“杀,”
一声喊就开始冲锋。他们刚一提速,曾团长就在这边大声命令:“机枪给我打,打打打”道沟里的机枪、特务团的步枪立刻开火了。
子弹像刮风一样扫过去,跑在前面的鬼子骑兵全部被打倒。战马在运动提速阶段很难实施有效的躲避,后面的马匹立刻被绊倒了不少,日军的队形没了,速度也没了,全乱套了。
“乘骑射击,徐步走”现在,轮到我们启动了。而这时候最着急的是那些机枪手,他们要在我军接近敌人之前把子弹全打光啊
“出刀,冲锋”当骑兵团开始冲刺的时候,那些有武术道精神的鬼子也只有掉转马头,逃跑了。骑兵团顺势突破了第二道封锁线。
据说,战斗结束之后,敌人在大营开总结会的时候,十二军司令官土桥一次中将把鬼子的骑兵大队长骂得够戗,说他“不如骑兵团骑兵聪明”。
这句话挺实在的。
天黑以后,骑兵团的人马到了清凉河边,附近的渡口叫做军营村。斥候骑兵回来报告说村里没有发现敌人,这让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军营村实际上是个围寨,有寨墙,还有寨门。当时,寨门马马虎虎地掩着,寨子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上级命令传下来:部队不进村,绕过寨墙下河滩。
过了清凉河就等于跳出了鬼子的最后一道封锁,一营也用不着再担任前卫了。疲倦劳累的战士们相互搀扶着向河滩走去
刘春雷和刘金魁在寨墙外边站着聊天,苦战了一天的“川老汉”依然兴致勃勃,俏皮话说个没完。
聊着聊着,刘金魁突然说:“喂,大刘啊,你说这村子里真的没有鬼子吗?。”
“先前侦察过的,应该没有吧。”
“不对吧,我怎么瞧着那房顶上,黑糊糊的东西旁边,像是有面日本旗呀?”
大刘听见这话吓了一跳,赶忙转过头张望。刚巧现在起风了,只见寨子里面有一处比较高的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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