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等等等等,其实,何其荒谬
外交上,如孙中山和袁世凯,人们已经形成了刻板的思维,前者好,是**先行者;后者坏,是坏蛋卖国贼。大总统在外交方面的恶名,主要来自关于‘二十一条’的交涉,总认为他为了称帝,投日卖国,不惜接受‘二十一条’。但但实际情形恰恰相反。事实上,大总统并未接受‘二十一条’,在双方交涉之初,大总统就疾言厉色地告诉日使,可让者自可谈判,不可让者如第五条等,则绝不能让。在其后历时四个月的谈判中,外长陆征祥,次长曹汝霖和驻日公使陆宗舆等,受尽折磨和屈辱,即使是有妥协情形的曹汝霖,也是激愤之情溢于言表‘。
以四个月的抗争,加上舆论的压力,日本放弃了’二十一条‘中最凶残的要求,和中国签订了《中日新约》九条和关于山东问题的条约。如果把日本人最初的要求和签订的新约做比较,就会发现其中的天壤之别。在日方的档案中,这是一场失败的交涉,日本外务大臣因此辞职。当然,新约也有对中国大不利的条约,但日本要灭亡中国的目的终究没有达到。
相反,孙中山在护法运动失败后,长期寻求军阀对他的支持以失败告终后,转而向日本提出割让满洲,海南岛,组织国民**军由日本军官带领,出让全国的警察管辖权和税务权,以换得日本派兵出战,后来甚至向日本表示平津和内蒙也不要了。这些权益是袁大总统也不敢让的,但孙某人却做到了”
高飞咳嗽了声,让茅秉才先出去,关好门:“晋康先生现在尽讲无妨。”
“常某哪怕因为这些话而获罪,也是要讲出来的。”常言意似乎根本就不怕什么:“我等所说自满清被推翻之后中国之外交,无非大多集中于广州、武汉到南京国民政府的‘**外交’。北洋政府被视为**的对立面,外交上纵使有零星的优异表现,也因政治不正确而遭到忽视与扭曲。独尊‘**’,在非常时期或有其必要,但数十年来成为常态,窄化了我们视野,导致中国外交史,不注重外交常规之交涉谈判,只注重宣扬‘**外交’之必要性。
高将军,北洋是一个被丑化的时代和力量。中国要往上走,是可以从北洋时代得到启发的。那时虽然军阀混战,但彼此之间还是有道义上的约束,不会赶尽杀绝;北洋内部派系林立,轮流执政,这对今天的政治是有借鉴意义的;北洋是一个多元化的时代,社会氛围自由宽松,没有官方的意识形态,观念上百花齐放,有学术自由,是知识分子和教育的黄金时代。
而在外交之上,通过对清末旧的外交机构的改造,破旧立新,完成了外交机构的现代化,使得一批专业化、技术化的新式外交官登上了外交舞台。他们通过各种形式到国外接受专门教育,是中国最早开眼看世界的群体。由于军阀不管外交,外交官威望崇高,外交不受党派利益的牵制,能够从现实的国家利益出发,比起其他部门更能独立决策且具延续性。
但由于长期的**外交灌输,在列强档案中形容为狡猾、优秀、难缠的北洋外交官,在我们口口相传之中却成了‘买办’、‘走狗’、‘西崽’,交涉成果被一笔勾销”
常言意越说越是激动,在那略略喘息一会:
“外交的基础是国家实力。清末民初正值帝国主义外交高潮,弱肉强食被视为天经地义,中国赖列强均势,免于瓜分已属万幸;加以列强在华条约利益一致,中外实力差距太大。在这种情况下的外交,要全面挽救颓势是不可能的,只能寻求局部的突破,力求不丧失新的权利,或将已失权利加以严格限制。北洋时期的中国外交相当不简单,在内乱不断的情况下,居然将清朝遗留下来的版图,大致维持完整,是不可忽视的成就。
巴黎和会上山东问题交涉的失败,是因为当时日美之争,美国以牺牲中国为代价,对日本做的让步。中国最终没有在对德合约上签字,第一次对列强说‘不’,而且日本最终也没有获得山东的统治权。除此之外,中国在巴黎和会上还是有很多外交成就的。
中国签署了对奥合约、对匈牙利合约、对保加利亚和约,第一次以战胜国姿态出现于国际社会。顾维钧代表中国还签署了国际航空专约,使中国与其他国家具有同样的领空权。加入国联是中国加入形成中的国际社会的开端。入选国联行政院意味着中国具有处理世界问题的资格,王宠惠还成为入选国际法院法官的第一个中国人。”
高飞听着频频点头,又继续听常言意说了下去:
“后来北洋政府虽然衰微,但仍是被各国承认的中央政府,在国际上代表中国。1919年以后,其‘修约’朝有约国、战败国及无约国三个方向发展。对有约国,在巴黎和会上要求舍弃势力范围等七项特权,虽大会未予受理,但已系中国首次明确表达对条约束缚的不满;对战败国,要求废除旧约重订平等新约,得到允准。1921年5月签订的《中德协约》是第一个明文规范无最惠国待遇、领事裁判权、协定关税各款的平等新约,也得到了独一无二的战争赔款;对无约国,1919年春北洋政府颁令,与无约国谈判时坚持平等互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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