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怀念老师为我授课的日子。”他说话的声音似乎没有一个固定的目标,只是向着空气发出的:“那时候我不听话,偏又是皇子身份,老师不能打也不能骂,只能一点一点的用圣人之学教化,想起来,您真的是费力得紧呢!”
“……所以从那时起,我就对自己说,如果有朝一日我能够做得到的话,就一定会尽我的一切力量给予我的老师以补偿。现在才知道,即使我会有这样的想法,也要看别人会不会接受呢!”
“皇上!”杜受田立刻跪倒:“雷霆雨露莫非君恩。老臣万万不敢……”
“起来,起来!”皇帝也为自己的话惹得对方难过而心生不忍:“我……朕没有其他的意思啊。”
杜受田在内侍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擦了下眼角:“皇上,自古君臣有别,不论是朝中蓍宿还是身为帝师,皆应如此。是故,还是请皇上以名谓称呼老臣吧?”
“那好吧。”皇帝倒也爽快,点头答应了下来:“来人!”
“在。”
“传朕的旨意:工部尚书杜受田是朕的开蒙恩师,于先皇考交付的差使尽心尽力,不敢有一日懈怠,朕秉先皇祖,皇考敬天法祖、仁爱御下之心,于此荩忠忧国之臣自当封赏,着加封工部尚书太子太傅衔。”
“喳!”
皇帝一摆手,制止了杜受田意欲固辞的说话:“再另拟一道旨意,礼部侍郎曾国藩,此次于朕下诏求言一事中所上奏章语句清晰,文字剀切,甚和朕心,着南书房行走。”
“还有,吏部主事许乃钊入朝以来办事勤勉,恪尽职守,深得先皇赏识,也着加封南书房行走!”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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