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点起火来,想来他们也分辨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军心必luàn,到时候,这边的战斗就好打得太多太多了。”
“嗯,压力也会很大很大。不过值得一试。”成祥手托腮帮,认真思考着,“我亲自带人过河去,是吃ròu还是喝汤,就看这一铺了。”
“不行,这样的事情怎么能让大帅亲身冒险呢?还是卑职去!”杜鑫远立刻阻止。
“不但我去,还要带上通译,换上军装,打扮成日本人的样子——不是我自夸,我这个人打仗未必比得过张军mén,但胜在机敏,能够随机应变,更主要的是……”他笑着摇摇头,“你就不必和我争了。”
张运兰这会儿也大约听出来了,成祥竟然要领兵渡河,反攻敌军?“我说,小成……,呃,大帅,还是不要吧?你得在这里统领全军行动,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可怎么得了?”
“不会有什么岔子的。再大的岔子,还能大得过今天晚上的这场战斗吗?不必多说!”
看他摆出大帅的派头,众人不敢再劝。当下又折回到楼内,先从日军士兵的身上扒下军服换上——到处都是死尸,军服太多太多了,虽然上面有不少的弹孔和斑斑血迹,但这一次的行动是在黑夜,不认真观察的话,倒不虞出什么漏dòng。
随行的人员经过成祥、张运兰几个人的认真选择,挑出了二十五个人,都是身体完好,无半点伤患的汉子,也让他们换上了日本人的军装;唯一的麻烦是通译——军中带有通译,但这些人都是文弱之辈,听说要执行这样的任务,明知道军令不可违背,还是吓得要当场哭出声来,“大……人,大帅,这……不会太危险了吗?”
成祥知道他们害怕,又不敢说不去,心中好笑,“你放心,只是让你和日本人说话,不会让你做别的,真等打起来了,我们这么多人,一定会保护好你们的;即便日本人要伤害你们,也得把我们都放倒之后——到时候,有那么多弟兄和你们一起上路,你还怕什么?”
“那……”
“那什么?那个屁!再敢唧唧歪歪,我一枪毙了你。”张运兰在一边啐骂道,“看你那窝窝囊囊的样子,大帅,我看他就是去了,难免也是个软骨头,见到日本人不等人家问就会竹筒倒豆子,干脆现在就毙了他吧?”
众人无不好笑,哪有这样说话的?还不及出发呢,就要先枪毙了自己人?
通译又恨又怕,一个劲的向成祥身后藏,畏畏缩缩的样子,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我……我也没说不去啊?”
“你倒是想说?敢说?”
“行了。”成祥好说歹说的拦住做势yù动的张运兰,拍了拍通译的肩膀,“去,把军服换了来,我们马上就出发。”
二十七个人换好衣服,整装待发,“大帅,”杜鑫远还想尽最后一点力,不死心的劝道,“还是……”
成祥拦住了他,“我刚才想了想,”他说,“也不必把时间定死,只要等我们那边一打响,日本人一定会luàn了方寸,到时候你们这边就开始攻击。吉尔托阿那边也不必通传了,听见枪声,他们知道怎么做的。”
“是!”杜鑫远庄重的行了个军礼,“大人,您一路多多小心吧。”
成祥呲牙一笑,“走了!”
二十几个人在夜sè的掩护下翻身出了府治大厅,开始向河边运动,顺着日军留下的绳索泅渡过河,向对岸的友军挥手告别,不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在夜sè中。
这一次的行动极其大胆,以不到三十人的小部队攻击敌军的指挥总部,难度可以想见,而讨厌的是,清军不知道日军的指挥部方位,在这黑暗的夜里,只能像盲人瞎马似的luàn撞——可以说,行动能够有几成胜算,连成祥自己都不知道。
一面带着队伍向前走,成祥心中一面打着盘算,他不知道敌军的指挥官是谁,但自己也是一方部队的大帅,推己及人,指挥部一定不能距离战场太远,否则的话,就会失去了灵活指挥这一关键xìng因素;当然,也不能太近,否则就有危险了。
顺着河岸边的通道蜿蜒向东,雨势已经减弱,变成密密的雨丝飘落,为了担心给可能隐藏在暗处的日军看出破绽,队伍故意拿出一副大摇大摆的姿态,却没有人说话,声息皆无的前进,“喂!”
面前突然传来的声音,让众人吓了一跳,纷纷站住脚步,昏暗的光线中,有几个日本兵从暗处站起身来,显然,这是对方安排的暗哨,既然有暗哨,说明自己距离目的地已经不会很远了。
“…………”对面的日本兵说了句什么,成祥自然听不懂,故意微微低头,用力咳嗽了几声。
通译腰间一紧,给人顶了一下。为了担心一旦开枪对战,他给日本人伤害,所以把他安排在队伍的中央,身边都是清军在保护,这一下不知道是来自哪一个战友,在催促他快点说话,“嘶!”他只得鼓起勇气,使劲吸了口气,“刚刚从前面退回来的。大人呢?”
“旅团长大人在前面。”天sè一片黑暗,帮了清军的大忙——日军岗哨甚至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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