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鲸背上,刀疤鲨凶霸霸地朝江氏子弟吼道:“你们还不下去么,今天谁不割颗人头交投名状,就他妈都别想活!”
用弩远射,江氏子弟就是扣动扳机的事,望着倒在弩下的长风号护卫水手,心头已埋下杀人掠货的恶念,被刀疤鲨一逼,放下鱼弩,提刀握刺,纷纷跳了过去。()
长风号前面也跳上不少飓风盗,方潼身上带了好几处箭伤,舞动他那把玄铁长刀,烈焰腾腾,大呼酣战,跟飓风盗拼命,倒也几名飓风盗。
甲板上突然激起无数水滴,在阳光下如银线般飘然飞出,刺入众盗体内,一时间惨叫声四起,飓风盗周身流血,扑倒在甲板上,看着恐怖。
林姓海商操控海水精妙如斯,竟是空明境水阶的武修!
江海天眼睛都瞪圆了,难为他一直隐忍不发,突然发威,让飓风盗吃个大亏,只要能坚持一会,说不准崖州水师就能赶过来。
能在冥海闯荡,哪一个是弱者?
见上船的飓风盗吃了亏,长风号前面的骨鲸背上,风烈悄无声息飞起,仿似一只苍鹰,御气凌空,一掌遥遥拍向林姓海商。
一道劲力无声无息在林姓海商身前炸开,林姓海商脚下猛地打了个趔趄。
风烈已到了林姓海商头顶,双脚连环蹬击,仿似鹰扑,口中叱喝:“刀疤鲨,首尾呼应,还不快攻过来!”
刀疤鲨手提一把玄铁刀,高声呼应,亲率飓风盗过来,一刀就把受伤的护卫副头领段山劈翻在地。
段山还年轻,跟江海天颇为投缘,巡夜时常在甲板望着天涯半岛,说这趟回去后赚了灵石就成亲,以后也不出海了。
小伴读心里从没把自己当海盗看,他人缘好,跟长风号的护卫处得像兄弟似的。
段山被刀疤鲨一刀砍了,蓬地点燃了江海天心头怒火,焰腾腾地按捺不住,猛地一蹬船舷侧板,身体像箭矢般射向刀疤鲨。
这小贼终于现身了,刀疤鲨眼里露出轻蔑,故意大喝道:“来得好!”左掌一挥,一道青色的风刃激射而出。
刀疤鲨是空明境地阶武修,江海天差他一阶,就差了许多。
左脚一点甲板,江海天身体侧扭,间不容发躲过那道青色风刃,到了刀疤鲨面前,双手翻转,分水刺一口气扎出了十多下,火蛇乱蹿,悍不畏死的打法逼得刀疤鲨手忙脚乱。
不对,这不是在做戏,这小贼手手直指要害,在跟我玩命,刀疤鲨一不留神,头发又被燎了一处,心头有些慌乱,右手玄铁刀左格右挡,左手凝成气盾,应接不暇。
双方动作快如闪电,转眼又是十几招,刀疤鲨缓过气来,逐渐占了上风。
假戏真做都杀不了刀疤鲨,江海天攻势减缓,装模作样回头瞟了一眼,大声惊呼:“林爷,方大哥,快逃。”
林姓海商虽然控水精妙,不时凝出水盾,炸裂水球,使出雨箭,还是挡不住风烈鹰隼般急如骤雨的扑击,环顾左右,没有几个站起的护卫,更是心慌,暗道,今天不仅船货丢了,恐怕这条老命也要丢在这儿,胆儿怯了几分,起了逃跑的念头。
江海天存了杀刀疤鲨的念头,却故意朝他使了个眼色,我刚才在做戏,刀疤鲨心也怠慢了几分,暗道刚才这小贼戏还演得真,口中喝道:“谁也别帮我,我要将这小贼生擒。”
那边飓风盗突地轰然叫好,江海天后退,扭头望去,林姓海商喷出一口鲜血,身体像断线的风筝向海里落去。
几支箭矢追着林姓海商,射在他身体上的箭矢软软弹开,一支风羽箭从他脑后无声无息贯脑而入,矮胖的身体落在水中,激起好大的水浪。
风羽箭箭尾两端开有凹槽,借助风力保持箭身的平稳,可以灌注内息,激发地水火风灵息,弩矢大多是风羽箭。
大局已定,刀疤鲨心头松懈,一刀挥去,将动作变慢的江海天左手刺击落,喝道:“还不就擒——”
江海天突地身似游鱼,闪身靠近了刀疤鲨,右手腕翻转,分水刺正扎在刀疤鲨左胸,猛地拔出,鲜血喷溅而出,淋了他一身,跟着虎吼一声,分水刺一个劈扫,刀疤鲨那颗头颅高高飞起。
伸手一抹遮了眼的鲜血,江海天胸腹间浊气吐出,扬眉大吼:“寒光影里人头落!杀气丛中血雨喷!痛快!痛快!”
刀疤鲨敢对小伴读的兄弟动手,正儿八经杀不了你,背后也要给他来一闷棍。
小伴读却因为初次杀人,手还微微颤抖。
刀疤鲨身后的江氏子弟瞬间呆住,刀疤鲨对江淹下狠手,在江氏子弟心中凶名赫赫,平日借操练打骂他们那也是家常便饭,看他倒在江海天的分水刺下,心头说不出的痛快。
“还不投降,否则我将他杀了!”风烈五指似钩,提着方潼偌大的身子大步走了过来,看不出他瘦削挺拔的身体竟有如此大的劲力,看到江海天杀了他的心腹刀疤鲨,蓦地大怒。
“不可伤了方大哥性命!”江海天扔掉分水刺假装投降,左腿隐隐作疼,这才发觉,他不知什么时候中了一箭,所幸里面穿的绸裤,入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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