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得一个多小时,天色暗下来,二人只得匆匆找着个山洞过夜。
说是山洞,其实也就是个凹进去的小山窝,进深不足2米,好歹能遮风避雨,刚把燕子放下,高粱就四处去找枯枝准备御寒,玛莎则在一旁守着,万一走只野兽进来就不太好了……
河谷内密林遮天蔽日,随处都是巨大的枯枝,没一会高粱就捡够了足够的柴火,燃起来预防野兽。二人也累了,在洞内渡过十几个小时,长时间都是泡在水里,是该到中场休息时间了。
夜色慢慢降临,寒露愈来愈重,二人顾不得浑身都是泥巴脏兮兮的,洗把脸吃过干粮,就近靠着火堆沉沉睡去。
次日,在玛莎的搓脸**下,燕子总算醒过来,却怎么也想不起自己是如何逃出来的,只记得最后给金尸咬在脬子上,接着失血过多昏迷过去,说完还摸了下脖子。
“咦?怎么没伤口?我记得没有运气疗呀?”燕子困惑的习惯性挠头,这一挠更是不得了,狂吼道:“啊!……我的头发呢?哪个王八蛋把我的头发剃光了!………”说完蹦了起来大叫:“是谁!………”
玛莎赶紧解释道:“不是我们!我们发现你时,就躺在近处一颗大石头边下,那时你已经是这样子了!”
燕子想了想,虽说大家一起经常相互捉弄,但剃光头这么刺激的事情应该干不出来,现在也不知自己变成什么样子了。
“我现在难看吗?”
“想听真的还是假的?”高粱反问道。
“现实总是太残酷,先来点假的!”
“虽然说连眉毛也没有了,影响不是太大,两个月后又是一条好汉!”
“那真的呢?”
“照目前情况看,根据我个人的审美观点,确实有点寒碜人!好在没什么外伤,熄了灯还是一样的!”
“也不知哪句是真,哪句是假!玛莎,你说!”
玛莎接口道:“大男人的怕什么!过两个月不是又回来了!快跟我们说说你在下面记得的东西!”
高粱也说道:“是啊!我们上来后就冒起浓烟,等了好久都不见你出来,还以为你光荣了,玛莎哭得杀猪似的,后来发现了你,怕那死尸追上来,于是就把你背这来了!”
燕子斜睁眼睛歪着脖子,想了好一会才开口道:“老高你走后,我就和金尸干了起来,那玩意可厉害了,我用天雷每一下都打到他身上,可他好像一点事都没有,后来我钻进木塔,本想点燃木塔就溜人,好让大火阻挡他一下,谁料施展土遁术想从下面出来时,一下忘了下面铺有一层尸骨,隔绝了土气,一下摔倒在地上。 那地毯黑黑粘粘的,好像浸过一种油散发出一种特殊的味道,与七彩蝴蝶可以说各领风骚数百年,我差点没当场吐出来。 大火烤得我站不住脚,只好硬从金尸身边冲出去,却失手了,脖子给他咬住吸老子的血,我拔出匕首插了他两刀替自己报仇,后来就不记得了。”燕子一口气把经过说了一遍。
高粱推测道:“难道你学会了元神出窍?那你这身肉又是怎么来的?”说完还用手捏了捏。
“别动!我的!别跟买猪肉似的!”燕子不满道。
“燕总,你也太一失足成千古恨了吧?什么破遁地术呀,直接用穿墙术不是更简单吗?”
高粱提醒了燕子,不禁一拍脑袋道:“真是猪脑袋!怎么把这个忘了!当时太急了,一下想不起来……也不对呀,这穿墙术要用到符咒,我也没时间去找呀!……别管这些了,能活着出来我已经很满意了!还有没有吃的,肚里空空的!”
燕子的行囊早没了,玛莎和高粱把所有食物集中到一齐,三人垫了下底,家当彻底点滴不剩!
新的一天新的开始,一伙人又踏上新的征程。
尽管饿着肚子,大家还是很高兴,总算逃出了那个鬼地方,不但如此,现在落脚的地方早已跨过了雅鲁藏布江,在江面东侧了。河谷远处宽广平缓,竟有不少稻田,炊烟从树顶背后升起,不远处一定有务农的藏民。
“有人烟,过去瞧瞧!”高粱说道。
一路上在山洞打滚,衣服早已脏的脏、烂的烂,又没有可替换的衣服,燕子更强,不但不时走光,身上那股烤鸡蛋味去了之后,代而是一股淡淡的酸臭味,怪不得一路上二人都在有意无意的和他拉开距离,当务之急是先搞几套衣服换上,和当地风土人情溶为一体。
这是雅鲁藏布江中的喀巴尔族人聚居区,三人赶到时正有藏民举行婚礼,新娘哭哭啼啼不肯上车,亲人在一旁相劝,最后还是顺从的上了东风车的车头。
玛莎见此情形道:“不喜欢人家就别嫁了,哭什么哭!”
燕子道:“可能是当地风俗吧?可惜听不到他们说什么!”
高粱则解释道:“屁!我当兵时听战友说过,藏地不时兴自由恋爱,结婚前双方父母见过对方子女,然后请当地的喇嘛占卜吉凶,只要喇嘛认为吉祥,这桩婚事便算定下了,新娘只会在过门前一天才知晓自己要出嫁,至于嫁给谁、嫁到哪里是一概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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