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盛诀坐在餐桌的正中间,胸前围着一张洁白的餐布。
当我想要逃离这样诡异氛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腿肚子发软走不动路。
大家有说有笑,谁也没再提我刚刚的囧事。
只不过我尴尬的吃不下去饭,喝不进去水,总有一种鸿门宴的感觉。
好像我是个躺在桌上,任人宰割的烧鸡的感觉。
盛诀说的有一点倒是对的,那就是他的同事送来的海鲜是真的新鲜,龙虾比我胳膊还长还粗。
盛诀温文尔雅的吃着海鲜,有人跟他聊天的时候,他声音低沉轻和,看向别人眼神的时候,目光也很安静,活脱脱一个儒雅绅士。
或许在别人心目中,盛诀是一个知识储备量惊人的青年才俊,与外国同事对答如流,沟通起来十分舒服的领导。
我定定的看着盛诀以气度震慑全场,可在我的印象里,他是个惜字如金的大魔王。
嗯?
想跑?
躺下我们再来一次……
不怪我对盛诀有这样的印象。
曾经有一次卫江南跟我聊天,拿出一张他和盛诀的毕业照片给我看。
在一众男孩子里,大家都穿着白衬衫,但他的气度却格外凌冽,自带一股生人勿近,老子很吊的气场。
他的个子最高,哪怕站在最后一排,看不清楚五官,也能感受到他表情不善,很不耐烦。
所以哪怕我和盛诀同在钢琴教室,同处一个屋檐下,我从不敢跟他主动说话。
而当盛诀第一次饶了半个城市,踩着自行车来回,在大夏天出了一身汗,给我买来棉花糖和榴莲蛋挞的时候,我诧异的两分钟没说出一句话。
我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想吃这家网红蛋挞,他一把将蛋糕盒子塞进我怀里,双手插兜痞里痞气的转身走掉,什么都没跟我说。
还有一次我在教室里写作业,盛诀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在我身后。
正当我为了数学卷子最后一道大题急的火急火燎,想杀了出题老师的时候,盛诀轻轻地啧了一声:“这都不会?就先这样,再这样,然后那样,最后这样,不就算出来了?”
不到五分钟,他帮我写好了最后一道大题,然后扬着下巴,傲娇的问我:“会了吗?”
我讷讷的摇头。
盛诀:“这么笨?我讲的这么仔细你还不会?!”
我:“你讲什么了?先这样后那样的,谁听的懂啊?”
盛诀一脸错愕:“要我再重复一边?”
于是本来就没有多少耐心的盛诀,用五分钟帮我算好了最后一道大题,却用了半个多小时给我讲解到底怎么算出来的。
或许是因为那道题是盛诀给我讲的,我硬着头皮被他骂了半个小时的笨,然后老师再出同类型的考题时,我从来没有算错过一次。
卫江南也说过,第一次见盛诀的时候,就被他霸道的气场震慑,想跪在地上喊爸爸,给他唱征服。
一度我以为卫江南大概是个双性恋吧……
向来是一些让人哭笑不得的东西,记在脑袋里,成了人们口中所谓的回忆。
我不自觉轻笑一声:“靠,这都什么事。”
一个外国女孩子见我第一次开口说话,表情却似乎并不友好,便问我:“柳小姐,是不是海鲜不和胃口?要不要重新加工一下?”
“啊?”我一愣:“哦不是不是,我很喜欢,谢谢。”
外国女孩性格比较外向:“如果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柳小姐你要跟我们讲哦。毕竟您可是我们总裁第一个带来国外的女生,我们可不敢得罪啊。”
大家哈哈大笑起来,盛诀只是轻笑,并无反感,低头慢条斯理的切肉,只是眼底翻滚着浓烈的情绪,像是开心和喜悦。
“怎么会得罪。”我尴尬的笑笑,眼看着桌子上摆了两排黄桃蛋挞,鬼使神差的站起来给大家分了分。
“来来,别客气,大家吃蛋挞。”我鼓足了勇气,想让大家看不出我的拘束。
其实原本我是可以不拘束的,但是出了玛丽莲梦露的乌龙事件,我心虚的不行。
盛诀抬眼看看我递过去的黄桃榴莲:“也有我的份?”
“是啊。”我笑着,但眼神躲闪,快速将手里的黄桃放在他盘子里。
盛诀多看了几眼盘子里的黄桃,又看了看我。
我傻乎乎的,一下子想起来他不喜欢吃甜食。
“哦对,你不爱吃甜食,那给我吧。”我说。
盛诀歪歪头,盘子里的黄桃蛋挞看上去非常饱满可爱,叫人食欲旺盛。
“是,我本来是不喜欢吃甜食的,但是你给我的,我肯定吃。”盛诀说着,在众人一片片高涨的起哄声中,吃光了盘子里的黄桃蛋挞……
晚餐终于结束,几个工作人员和盛诀又讨论了一会儿工作上的事才离开。
我总算可以松口气了。
盛诀正默默的收拾碗筷,放进水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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