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懒得跟叶良春废话,直直的看向白子期:“你可以把佳欢放开了吗?”
白子期头发凌乱,眼底不满红血丝,她怒视着我,慢慢放开一直挡在眼前的盛佳欢,俯下身,猛地从座位下面抽出一把又长又锋利的匕首。
猛然间,一道寒芒乍起,晃得我睁不开眼。
白子期举起手里的匕首,狠狠朝我砍下来。
忽然,砰地一声巨响,白子期惨叫着摔倒,噗呲一声空中荡开如烟花般爆裂的血水,白子期肩膀汩汩涌出好多鲜血。
盛佳欢哭的无比凄惨,张着两只小胳膊喊:“妈妈,妈妈……你怎么了妈妈?”
我回头看去,是盛诀开枪。
他看到我有危险,举枪打中了白子期的胳膊。
而他之所以刚刚不直接开枪打白子期,是因为白子期一直用佳欢做人质,挡在她身前。
只有我去引开白子期的注意力,让她放开盛佳欢,盛诀才有机会。
“盛诀,你想要我的命……”白子期挣扎着,像个丧尸似的从船上爬起来,半边身子都染了血。
盛诀大手一挥,四面的小艇上嗖嗖嗖飞过来无数网罩,往白子期的头上罩去。
眼看着白子期就要被死死地罩住,她自己也明白了被耍了,便赶紧伸手去抓盛佳欢,试图将女儿重新当人质。
眼看着她手里锋利的匕首就要插在盛佳欢小小的身体上,我奋不顾身的一把抓住佳欢的小胳膊,在白子期的刀子马上戳在佳欢脖子的时候,我用尽力气将佳欢拖到自己怀里。
而这时,无数的网罩也悉数罩在白子期头上。
海面上荡漾开盛佳欢破碎的哭喊声,她虽然在我怀里,却挣扎着想要去找白子期,嘴里念着妈妈妈妈……
白子期到底是盛佳欢的亲生母亲,血浓于水。
危难之际,白子期或许是那只会食子的母老虎,但是在盛佳欢眼里,心里,她是陪自己长大的妈妈,是世界上最能让她信赖的亲人。
我死死地抱着盛佳欢,被她感动的眼泪横流:“佳欢别怕,别哭,你妈妈没事,她没事!”
我抱着她,在她脖子上摸到血迹。
白子期到底还是用匕首伤到了细皮嫩肉的小孩子,还好伤口不深。
白子期在网罩里哭喊尖叫,像恶鬼索命一样恐怖邪恶:“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我不会放过你们!啊——”
盛诀已坐着快艇赶来,大手一把掐住白子期的脖子,双瞳冒火的瞪着被掐的双脚离地的白子期。
白子期挣扎着,不服软,整张脸憋的通红发紫。
饶是气都不够喘,她仍斜视着骂我:“柳如意……我,我诅咒你……一辈子,生,生不出来孩子!我……啊!”
盛诀狠狠地持续性扇了白子期N个耳光,将她扔在地上大力的踹了N脚,像是要活生生把她踹死一样。
白子期流了一地的血,彻底失去挣扎的力气,晕死过去。
“带她走!”盛诀皱着深邃又暴戾的眉眼,气急败坏的解开袖口,松松领带,解开三颗纽扣以便他喘着粗气。
手下人带走了白子期。
盛诀转身抱住哭嚎的盛佳欢:“佳欢,有没有事?”
盛佳欢到了盛诀怀里,哇的大哭起来,比刚才哭的还厉害。
“叔叔,叔叔……我妈妈不是坏人,你为什么这么对她?为什么打她?”
盛诀摸了摸佳欢的头发:“我们先回家,再说你妈妈的事情好吗?”
盛佳欢伏在盛诀怀里哭,小小的身体哭的直抖。
盛诀抬眼看看我,眼眸中如星辰大海,幽深晦暗,脸颊上沾了一点血迹,显得他分外有狼的魄力。
他一把抱住我,将我也抱进怀里死死禁锢,声音低沉沙哑:“让你冒险,是我不好。”
我疯狂摇头,抱住盛诀,窝进他的脖颈里,嗅着他身上淡香味:“不是的,你没有叫我冒险,是我心甘情愿救佳欢。”
盛诀侧头亲在我耳垂上,深深浅浅……
游轮上,我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坐在盛诀身边吹暖风,已经镇定下来。
盛诀却仍带着责怪的看着我,眼神不明朗。
我嘻嘻笑着,试图缓解盛诀紧绷的情绪:“我这不是没事吗?你也知道啊,我是为了救佳欢才冒险的嘛。”
盛诀依然讳莫如深的盯着我,不止有责备,还有浓重的歉意。
“好啦,最后一次,下不为例!”我举手投降:“你就当成全我,补偿盛佳欢的一片心!”
盛诀伸手刮了一下我的鼻尖:“我虽然答应过你,你想做什么我都陪你,成全你,你做不好的事情我帮你完善处理。但是今天这样的事,我后悔了。”
“可是如果不是我答应交换人质,松懈白子期的提防心理,引诱她放开佳欢转而来砍我,你也没办法罩住白子期嘛。”
我朝外面捆着白子期的网罩上看了一眼:“我没猜错的话,那网罩上面涂了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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