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昨儿个的那个汤姆先生,不是我说,真的是我如何好说歹说,他都丝毫听不进去。”
便再这时,正厅走进了一个年轻人,同时口中嚷嚷着些话语。
江安见此呵斥了一声:“大清早的嚷嚷什么?没见家中来了客人?”
那年轻人顿时间焉了气势,打量着江安的面容,小声嘟囔了一声:“知道了,爹,不过是谁来了?”
说着,年轻人就看向了郑锦意和叶秀婉二人。
郑锦意和那年轻人相视一眼,年轻人便立刻想起了什么指着郑锦意,说道:“是你!听说最后是你和汤姆先生谈成了合作?”
郑锦意嘴角微微僵硬,没想到,面前的果然是江安的儿子。
江安喊住了年轻人,说道:“江澈,莫要失了规矩。”
听闻,江澈便老实了很多,站到了江姨的身后。
郑锦意解释道:“昨儿个我和汤姆先生谈生意,不知道江少爷对这生意也感兴趣,因为汤姆先生是我好友的叔叔,所以我一早便和汤姆先生说好了的。”
江安笑了笑:“无碍,左右不过一桩生意。”
凭借着江家的势力,这桩生意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不是非他不可。
叶秀婉这时突然开口说道:“今日我和锦意登门拜访,等下还要回徽城,便就此告退了,若是日后江先生有事需要帮忙,只需要到杭州任何一家香铭居开口便是,如此,我和锦意便告辞了。”
江安开口说道:“既然是要回徽城,不用顾着我们了,我们救锦意,也只是顺手之劳罢了。”
郑锦意抬头看了眼叶秀婉,对江安说道:“锦意谢过江伯母,江姨。”
面对着叶秀婉几乎有些狼狈一般的逃离,江安虽然有些不解,却没有开口相问。
在郑锦意和叶秀婉离开江家以后,叶秀婉终究是红了眼眶。
郑锦意瞧着叶秀婉这般模样,顿时间心疼极了,开始有些后悔同叶秀婉说出这个残忍的事实。
郑锦意开口问道:“娘,不后悔吗?”
不后悔不在去争取一下吗?明明是自己的丈夫,如今成了别人的丈夫。
若是告知江安真相,结局兴许就会不一样了。
也许,江安会随着他们回徽城,会做回那个郑宅的二老爷呢?
叶秀婉吸了吸鼻音,眼中带着一抹伤感和无奈,笑着说道:“知道他过得好,我便满足了。此刻若是我在开口说出真相,只会让我们两家人难堪。
他有一个幸福的家庭,我不能为了自己的幸福毁了别人的幸福,即使这份幸福本该属于我的。
郑文舒已经死了,那个我心尖上的人,已经死在了新安河里的那场意外中了。
如今活着的只是江安,他是江夫人的丈夫,是江澈的爹,唯独不是我的阿舒,他只是有些和阿舒一模一样的皮囊罢了。
我叶秀婉有我的骄傲,绝不与人共侍一夫。江夫人很好,很配他,他对江夫人也很好,若是这般,也好…
只是,锦意,我终究最对不起的是你。”
郑锦意握住了叶秀婉的手,说道:“娘,锦意习惯了没有爹的日子,对于锦意来说,娘就是锦意的全部,娘开心,锦意就开心,若是娘做的决定,我都支持。”
是啊,如今的江安和他们已经是陌路人了,是两个家庭了,并非是江安和叶秀婉两个人之间的事情了,而是两个家庭之间的事情了。
与其让江安知道所谓的真相纠结痛苦一生,倒不如一开始就不要开口好了。
只是,叶秀婉又该花多长的时间去释然呢?终究是惦记了二十多年的人。
母女二人相视一眼,都释然了。
突然有一瞬间,叶秀婉很想回到二十多年前,她还是待嫁的少女,郑文舒还是那个少年。
最初的怦然心动,一见钟情,十七岁的欢喜,果然最是难忘啊,
年少的欢喜是你。
阿舒,她的阿舒,终究是等不来了。
……………
五年后。
徽园。
屋内,郑锦意为闫三少画着妆容,此刻的郑锦意,已经蓄起了长发。
闫三少看着镜子中二人的倒影,笑着说道:“听闻昨儿个你带小七去了红袖招?”
郑锦意脸色微微僵硬,笑着道:“怎么会,你定然是道听途说。”
她不过就是带着小七去红袖招听姑娘唱唱曲儿罢了。
小七,是郑锦意和闫三少的女儿,因为在七月所生,所以取了小七这小名。
闫三少突然搂主了郑锦意的腰肢,靠近了郑锦意的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锦意,我们在要一个孩子吧?嗯?当初说好的,多要几个的,娘也一直同我念叨着呢。”
郑锦意推搡着闫三少爷,挑了挑眉头:“干正事儿,等下我要听女驸马!唱不好,晚上不准上床榻。”
闫三少笑了笑:“好嘞,锦爷。”
闫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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