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便会清醒过来,到时候看到自己面前是遍地的鲜血与早已死去的至亲之人的残肢碎肉。”
“你们的口中甚至还含着至亲之人的血肉,甜腻的血腥气从你们面前与喉间散发出来。”
毒公子顿了顿,望着面前两名被粗大铁链吊在墙上的逍遥派谍子,听这他们尽力挣扎时,将铁链摇动出的哗哗做响声。嘴角上扬,笑容阴森恐怖。
两名逍遥派的谍子皆是奋力挣扎着,想将附在身上的生着透明双翼的紫红色小蚁抖落下去,可不管他们如何奋力挣扎。
被称为紫荆的紫红色小蚁一直死死的咬住他们,小蚁头部的两个锋锐的口气,深深的嵌入他们的肉里,一股酥麻之感,从伤口中传来。
两人皆是头皮发麻、心中惶恐不安,他们本是经过严格训练的一品堂谍子,心性坚定、不惧怕死亡,可任谁听到这恐怖飞蚁口器中的诡异剧毒。
也不免心性动摇,大丈夫当死则死,可若是连累至亲之人的话,谁不动容?
眼下毒公子好似抡着一把巨锤,将他们心灵的门户,生生撬开了!
毒公子望眼前两名逍遥派谍子挣扎的神色,一脸的笑意。
而站在毒公子身后的余志枭、刑天崖、赵江河、赵江海等人脸上虽没有多少表情,可在那眼眸深处却也微微颤抖着。
如此恐怖之毒当真可以说是天下绝大多数人的死穴。
现在是看着两名逍遥派谍子中此毒,但观人如观己,试想一下,若是有一天,自己也身中此毒,那又当如何?
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亲人,口中甚至还有从他们身上撕咬下来的血肉,那股子甜腻的味道仿佛就在鼻间一般。
这是挥之不去的梦魇!
也唯有那些心性凉薄至极的人,或是至亲皆已逝去之人才不怕此毒,可这也等于没有解药,要日日夜夜忍受万虫噬心之苦。
如此毒效堪称无解,这不仅仅是对付敌人的手段,对自己人也同样适用。
在人心鬼域的江湖中敌我转换,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事。
就连静静在在毒公子身后的刑天崖听着毒公子对这毒性的叙述,脚底板也蹿起了一股子寒意,一路往上,直冲到他的脑袋里,释放着透彻灵魂的冰寒。
刑天崖眼底最深处闪过一抹寒芒与杀意,左手手腕已经悄然用力,缓缓握掌成拳。
他虽然没有父母兄弟,但有一位最为深爱的小妹,都说长兄如父,他虽然城府深沉,手段毒辣,可这位妹妹是他真正的心尖尖。
可谓是捧在手里拍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这种毒害至亲之人的剧毒他怎么能承受,若是形势陡然变换,眼前的毒公子将此毒又用在了他的身上。
中毒之后的严重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心中思虑着,刑天崖眼眸深处寒芒涌动不息,体内的内力悄然运转起来,左手缓缓握成拳头,就要悍然出手。
将所有的不能接受的意外,扼杀在萌芽中,这是刑天崖的人生信条。
狠辣,却绝对符合这风雨江湖中的生存法则。
刑天崖脚步微移,左手握拳,就要向前冲杀而去时,一只有力的大手,陡然升了出来,将他握拳之手了,紧紧拉住。
与此同时刑天崖耳畔忽然有一道声音响起,这是传音入密的神通,而这声音刑天崖认识,正是身旁的结义大哥余志枭。
“天涯,莫要冲动,我知道你心系晴岚丫头,若是此时出手,你绝讨不了好,说不得还要白白中了那剧毒,心怀敬畏,徐徐图之便是。”
刑天崖眼底深处,光芒闪动不息,目光晦涩,可片刻之后还是将握拳的手松开了,与此同时余志枭伸出的大手也收了回去。
一场冲突刹那之间消弭于无形,空气之中隐隐泛起涟漪,不过极其细微,寻常武者根本感应不到。
刑天崖转过头来,望着站在自己身旁的师兄,眼中目光晦涩。
余志枭也微微偏头,望着刑天崖,没说话,只是微不可查的轻轻点了点头。
刑天崖心中大定,沉下心来,一身隐秘流动的内力也平息下去,静观其变。
站在刑天崖、余志枭两人身旁的赵江河、赵江海兄弟也心有灵犀的对视一眼,眼眸深处闪过一抹笑意。
虽然刚刚刑天崖已有心将杀意与内力运转的波动掩盖下去,也极为有效,可空气中还是出现了极其细微的波动,这些细微处的波动,寻常武者自然是感受不到。
可赵江河与赵江海可不是普通武者,两人皆是站在武道山颠的那一拨人,对这空气中的细微波动自然是有着感应。
感受到这不同寻常的波动,心中再思虑一番,两人又都是老江湖,自然是猜到了个大概。
不过事不关己,看热闹之人不嫌事大,他们自然是不会说或是做些什么,反倒是希翼着两人打起来才好。
什么都不做,便能消耗他人的力量,何乐不为呢。
不过刑天崖被余志枭拦了下来,两人心中也没有丝毫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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