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也未必能够出来。”
“我记得国公爷之前曾经说过,您手中有能让萧家死无葬身之地的东西?”
豫国公微眯着眼看他:“你倒是心狠。”
苏衡冷笑了声:“他们待我,何曾不狠?”
豫国公想起先前那段时间苏衡遭遇的那些冷待屈辱,想起苏家接连遭到的打击,还有眼前这年轻人身上的变化,兀自低笑出声,朝着他道:
“苏衡,老夫果然没看错了你。”
他朝着苏衡招招手,让他靠近之后说道,
“想要萧家失去圣心,容易得很,你去这么做。”
他朝着苏衡耳语了几句,苏衡蓦地抬眼。
“放心,我知道陛下性情,他定会迁怒萧家,下令让谢云宴归朝,谢云宴若回来,他在漕运司做下的事情没那么容易过去,他若不回……”
拥兵自重,拒不归京,庆帝又会怎样想他?
萧家可是庆帝肉中刺,进一寸便会扎得鲜血淋漓,帝王心冷,怎会让自己受伤,那到时候受伤去死的,就只有旁人。
苏衡离开诏狱时,笼着身上斗篷融于夜色之中。
豫国公静静看着他背影许久,旁边才有人进来,赫然正是牢中狱卒。
“国公爷,这苏衡,可信吗?”
“可不可信,那又如何?”
豫国公冷然说道,“他仕途尽毁,前程全无,之前被人百般诋辱时,从无半人予他援手,只有老夫将他从烂泥中拉出来,给了他一条生路。”
“苏万全还在老夫手中,他妹妹也在康王府里,他得了老夫的帮衬,早已经上了豫国公府这艘船,他除了跟着老夫,为老夫所用,还能有别的出路吗?”
苏衡是个聪明人,他能在余氏几乎将康王府得罪死了的境况之下,还能讨好得了康王得他重用,这种人将来必能出人头地,而这年轻人也是他挑出来最好的棋子。
豫国公早在得到派去仙阳的暗探送回的密信时,就已经觉察出不对劲,知道温志虎背叛投向端王府后,就料定了谢云宴必定能拿到他与漕运司勾连之物。
这诏狱一趟必走不可,只他心中却无半点惧意。
谁输谁赢,还早着呢。
“我让你去见徐崇山,他怎么说?”豫国公看向那狱卒。
那狱卒低声说道:“徐家不肯答应,只说与此事无关,还说漕运司的事情陛下自有圣裁……”
豫国公冷笑了声:“你告诉徐崇山,让他别忘了当年做过的事情,这些年徐家明里暗里得了多少好处,早就撇不干净,他若袖手旁观让我出事。”
“我自然也有办法,能拉着他们整个徐家陪葬。”
他容色冷然,
“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我若安好,自然事事安好,可我若是出事,谁都别想好过。”
……
五月初时,朝中弹劾谢云宴的折子越发多了起来,久未出山的徐崇山更是突然开始上朝。
不仅重提旧事,言及当初谢云宴擅自斩杀徐振原,假借抗旨为名迫害徐家,且上折子状告谢云宴因私废公,杀害漕司提举温志虎后,借温家之口冤害豫国公。
徐崇山不知道从何处寻来温家旧人,指证那宿铁之事乃是萧家所谓,又以谢云宴扣押温家之人为由,要求谢云宴归京与豫国公对峙。
满朝哗然之下,附庸者众多。
庆帝迫于无奈,让康王率人前往江南接管漕运司之事,命谢云宴带着温家众人归京。
却不想康王刚到淮安三日,谢云宴就被人行刺险些丧命,温家众人更险些被人灭口。
行刺之人被当场擒获,竟是康王随行之人,且康王随行扈从竟是指证康王与豫国公联手,意图杀死温家众人嫁祸谢云宴后,再以勾结北狄为名陷害萧家。
豫国公和徐崇山得知这消息时如遭雷击。
谁让康王去杀谢云宴的,他疯了?!
康王此时被困淮安,脑子里也全都是茫然。
他的确是奉庆帝之令来接管漕司,也的确跟徐家和豫国公商量好,待谢云宴归京之后算计萧家要了谢云宴的命,可绝不是在淮安。
如今淮安皆在谢云宴手中,漕司上下也被他接管,谢云宴手中更握着领卫军兵权。
他就算是脑子进水,也绝不可能此时派人去杀过谢云宴!
“此事必有误会,我从未派人谋害过谢大人,必是有人挑拨离间!!”
“本王要见谢大人……”
门外之人丝毫不理会康王叫嚣,也完全不去管他口中辩解。
康王带来的那些人早已经全数被人拿下,而康王被单独关押在一处,好像所有人都把他遗忘了一样,直到又过了好几天后,他才看见了据说“重伤垂危”的谢云宴。
康王神情激动:
“谢大人,谢大人你听本王解释,本王从未加害过你,行刺之事也定有误会……”
他刚想要跟谢云宴解释,想要跟他说自己是被冤枉的。
>>>点击查看《战神王爷的掌心娇》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