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之前的底气,没了那些筹谋算计,听着耳边那一声声的“杀了他”,看着那些几乎恨不得涌进大堂之内手撕了他的百姓。
豫国公疯狂挣扎起来,用力之下,竟是甩脱了身上压制。
“啊啊……”
豫国公张大了嘴,可喉间却只发出呜咽声。
苏锦沅离得最近,察觉到他不对时便紧皱着眉心。
而堂上梁德逑也终是看到豫国公那狰狞神情之下,张口欲言却说不出话的模样,他一边敲着惊堂木,想要让人压住外间群情激奋的百姓,一边正想喝问豫国公情况。
却不想在这时,角落之中立着的屏风之后却是传来一声满是威严的厉喝:
“方玮庸,你简直该死!”
哗!
周围突然多了好些身穿盔甲之人,而那些人与普通衙卫不同,出现之后便手持刀剑,瞬间取代了原本挡在大堂之外的那些衙差,将整个刑部大堂围了个水泄不通。
有他们挡在堂前,原本朝着大堂内涌来的人群被全数挡了回去。
门外所有人都是吓了一跳,而堂前之人也都是抬头朝着堂上看去,就见到那边屏风隔断被两人抬着退了下去,而身穿一袭明黄色锦缎龙纹常服,肃着一张脸的庆帝,赫然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堂上除了梁德逑外,所有人都是吓了一跳。
呆怔片刻之后,原本端坐于旁观席上的薄膺等人都是满眼惊愕地纷纷起身,而随同梁德逑审案的黎俭二人,更是“唰”的一声站了起来,险些掀翻了身前桌椅,连忙绕了出去急呼出声。
“臣等参见陛下。”
周围百姓全是愣住。
陛下……
皇帝?
皇帝居然也来了刑部?!
无数人跟着堂前一起跪了下去,不敢直视圣颜,匍匐在地高呼万岁,而苏锦沅抬眼看着走出来的庆帝,再想起刚才豫国公长时间的“沉默”,还有方才那瞬间的异常。
她突然就扬唇带出一抹冷笑来,佯作受惊地退了半步,刚好就跪在豫国公身旁。
一边伴着众人叩见庆帝,一边却是扭头趁着所有人都没留意之时,满是嘲讽地对着豫国公低声道:
“真可怜,你也不过是个弃卒呢。”
她声音极低,却被豫国公听了个一清二楚。
豫国公不敢置信地看着走到堂前的庆帝,看着他脸上冷厉,想起刚才自己被梁德逑毫无顾忌的打压,还有突如其来的“失声”。
哪怕再不愿意相信,他也知道。
庆帝舍了他。
他这位辅佐多年的陛下,他曾以为是他最后退路,哪怕落罪之后也能保他性命的陛下,竟是想要让他口不能言,直接扛了所有罪名去死!
庆帝冷着眼走到堂前,直接坐在主位之上,而梁德逑则是毫无异色地退到一旁。
“众卿平身。”
“谢陛下。”
堂前所有人都纷纷起身之后,那些百姓也被隔开到了堂外。
所有人都是抬眼看着堂上坐着的皇帝,而被清空些许的刑部大堂之上也是安静无声。
庆帝看了众人一眼,才朝着豫国公寒声道:
“朕前些时日便知你贪污之事,谢爱卿送回证据之时,朕哪怕动怒却依旧存有疑虑。”
“你曾得先帝信重,也曾辅佐先帝平定朝中乱局,创大晋盛世,当初先帝驾崩之时,命你为辅政大臣,朕这些年看在先帝份上也对你委以重任,从未怀疑。”
“朕从未疑你有过私心,哪怕众人相告也只以为你贪些钱财,念及多年君臣之谊,想要放你一条生路,可是你却该死!”
庆帝像是极怒之下,眼里满是森然,那张脸上更满是怒色和失望,
“你罔顾先帝和朕对你的信任,蝇营狗苟,与人沆瀣一气,欺上瞒下,你为图享乐,贪污受贿,谋害朝臣。”
“若非朕亲耳听到,朕绝不能信,你竟是为了一己之私勾连北狄,做出通敌叛国之事!”
“方玮庸,你何曾对得起先帝与朕的信任,又怎能对得起戍边将士,对得起那些枉死在北狄手中的边关百姓!!”
桌上摆着的那些证据,字字泣血。
庆帝身上陡然爆发出来的怒意和杀气,那言语之间的愤慨和怒其不争,让得所有围观之人都感同身受,而这一刻,庆帝也与豫国公撇开了干系。
所有人都看得出来庆帝的震怒,而他言语之间所说,也是将之前他一直不肯下令审问豫国公之事解释了干净。
他顾及君臣之义,念及先帝嘱托,才一再放过豫国公。
可豫国公却对不起庆帝信任。
梁德逑半跪在堂下朗声说道:“陛下,豫国公勾结北狄,谋害朝臣,贪污受贿罪证确凿。”
“臣奉命公审,已查清真相,有芮攀留下证物,温氏呈上证据,豫国公这些年所谋之利全数在册,所做的事情更是桩桩件件皆是死罪。”
“还请陛下严惩,
>>>点击查看《战神王爷的掌心娇》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