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莫山马车还没停稳,她就气势汹汹要把秦小米拽下车。
秦小米身体本来就非常虚弱,根本没力气反抗她,硬生生被她拽出去半截身子。魏瑛连忙阻拦她,一手拽着秦小米一手扒开秦老太婆黑黢黢的手。
她应该是故意在家门口蹲守的。
“娘!你干啥呢?这要是摔下去多危险。”
魏瑛连忙从马车上跳下来,秦莫山也连忙把车停稳。
“秦小米你个不要脸的玩意儿,还好意思回来?怎么不给老娘去死?偷人还好意思说,是我就应该一头撞死。”秦老太婆情绪非常激动,拉住秦小米就往下拽,恨不得找个机会一下磕死她。
秦小米想反抗又没力气反抗,任由她拉拽。
魏瑛怒火“噌”地一下就起来了,猛地一下把她推开。
“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干啥一直动手。”
“我管我自己闺女,你一个外人有什么资格管?”
秦莫山在身后一把揽住她,语气冷冰冰地开口:“她没有资格说,你又有什么资格!我姐会变成这样你难道就没责任?要不是因为你坚持让姐嫁给他,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出了事不第一时间想办法解决,只知道埋怨别人,有你这样当父母的吗?”
这番话若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可能没什么杀伤力,是但从自己亲生儿子嘴里说出来杀伤力是巨大的。尽管在秦老太婆心里秦莫山只是个大号摇钱树,这番话还是让秦老太婆怔怔地愣了一下。
随后她“嗷”地一声大叫,直接就跌坐在地上。
“你个没良心的玩意儿!老娘好吃好喝把你拉扯这么大,你居然在心里这么埋怨我!老娘让她嫁人是为了啥?还不是为了让她过上更好的日子!”
她一边哭一边嚎,两条腿跟打铁似的不停乱踹。
“要不是老娘,她早就饿死了!让她嫁给村长这样的大官还不知足,那她还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偷人的日子好!还不是一样被人睡够了就不认账?以为自己是个什么好东西,城里的知青也能看得上她?现在好了,人人都知道她是偷人的烂货!”
她一口气骂人都不带停的。
秦老太婆大喊大叫的声音,顿时又引来了村民看热闹,不一会儿一大群人都把她们围在中间。
村里人也都对着秦小米就是一顿指指点点。
魏瑛担心秦小米心理承受不了这样的压力,便想让秦莫山先把她抱回家里,这里交给她来处理。
结果没想到,秦小米艰难地坐起来,优雅地将耳边的碎发抚到耳后:“李春兰!我的事情轮不到你管,我就算是下十八层地狱也跟你没有半毛钱关系。”
“还有你们!”她抬手划过那一群对她议论纷纷的村民:“老娘偷人又关你们屁事,又没睡你们男人!老娘今天把话摆在这儿,我偷人是事实,但轮不到你们这群人来说三道四,以后我要是再听见谁嘴巴不干净……我光脚的也不怕穿鞋的!”
秦老太婆才不会因为她一句话就妥协。
昨天夜里,村长去秦家给秦老头好一通骂,秦老头气不顺转身就给她一顿揍,还怪她没把女儿养好。秦老太婆一大早就在这儿守着就等着她回来,今天就算是天塌下来她也要把秦小米带到村长面前求情。秦大山前段时间眼红魏瑛开厂挣钱,琢磨着把村里的池塘承包下来养鱼,这件事真是关键的时候,要是因为秦小米得罪的村长,她非被老头子打死不了。
“放你娘的狗臭屁!你是老娘肚子里爬出来的,老娘没资格管你谁管你?快!给我滚下来,跟我一起去给女婿赔罪!跪着求他原谅,保证你以后再也不犯。”说着,她抬手就又要里拽她下车。
“做梦!死都不可能。”
“那你就给老娘去死!”秦老太婆抬手就给她一耳光。
秦小米被打得狼狈地扭过头。
魏瑛心疼她身体还没恢复就被这样对待,赶紧让秦莫山把她抱进屋,再这样下去她肯定会落下病根。
刚好这个时候,村长出现在人群之中。
村民们非常自觉主动地给他让出一条路,他走到秦小米面前,表情冷冷地说:“走吧!先跟我回家。”
他抬手就想拽她。
秦小米反手就抚开了他的手,皱着眉头一脸厌恶地看着他:“我不会跟你回去的,死了这条心。”
李太和艰难地咽了咽唾沫:“那你想怎么样?”
“离婚。”
秦小米这两个字无异于炸弹,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振。不提对方村长的身份,就说这年头女人离婚之后日子多艰难,家里没个男人完全都过不下去。
李太和把牙咬得“咯吱”一声。
“不行!”
秦小米非常平静地看着他:“你要是实在不同意我也没办法,那我们就只能打官司,我这样的情况,他们肯定不会再同意我们的婚姻继续的。”
“不!行!”
“凭什么不行?我又不是自愿跟你结婚的!上了法院,你这就叫强占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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