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萧反问,“难不成,没有事情就不可以来吗?”
面对如此无理的云萧,百里芷也突然没有了办法。只是觉得此人未免太过自负了吧?
好歹这里也是自己的地盘,怎的如此霸道无理?
百里芷轻轻地笑了,不卑不亢地带了几分厉色,“云公子,你未免有些太霸道了些,这云海风庭说什么也是我的地盘,你这般自由地来去自如,像什么话?”
“到底是我来去自如,太过无理,还是百里掌事的那些人没有做好自己的分内事,根本就没有跟你禀报呢?”云萧抬眸,看着百里芷狭长的睫毛垂了下来,上面的雪花融化,变成了一颗颗的小水珠,看起来甚是美丽动人。
百里芷没有说话,自己说到底比起云萧来,还是说不过他的。
“刚刚我的提议如何?”云萧见百里芷没有说话,便开口问了一声。
“什么提议?”百里芷总觉得云萧说话是前言不搭后语的,“云公子今日怎么不带自己的那把折扇呢?”百里芷反问。
云萧轻轻一笑,带了几分神秘的笑,“没想到掌事竟然这般健忘,刚刚不是说我上次在这里偷听你弹琴吗?那么正好,今日我带了萧来,掌事在这里弹琴,我们一人弹琴一人吹箫,应了这漫天的雪景,岂不美哉?”
说罢,深深地看着百里芷,等着她的回答。
对云萧的这个提议,百里芷也有些动容,弹琴可以让人心旷神怡,心情变得更好。可是,自己和他……看了看周围,屋檐上的砖瓦已经完全看不到,全部都被白茫茫的大雪覆盖。湖水里的锦鲤也消失不见,湖面早就冻结称冰。
百里芷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对昭儿说道:“昭儿,将我的那把琴拿过来吧。”
昭儿应声去拿了琴过来,百里芷坐在梅花树下,看着漫天的飞雪,对云萧说道:“让云公子见笑了。”
云萧摇了摇头,“哪有,倒是我,吹起这把萧来,根本就不会,技术不精湛,只怕百里姑娘不要见笑就好了。”
百里芷莞尔一笑,“怎么会?承让承让。”
纤纤玉指在琴弦上弹指一挥,婉转的琴音便从手下传了出来,落入每个人的耳里。
云萧拿起玉萧,看了一眼百里芷,深深地笑了,在这寒冷的冬日里,那笑就像是初晨的太阳一般,渐渐地融化了旁人的心。
优雅的萧声传来,百里芷只觉得萧声和琴声入了自己的耳朵,便感觉自己现在就在高山流水的地方一般。心旷神怡,所有的不快都一扫而光。
等到一曲弹奏下来,一旁的昭儿还在陶醉于两人的表演当中,就连曲子什么时候停止都不知道。
“这次的曲子,与上次的不同,似是多了几分坚定和悲愤。”云萧细细回味这百里芷刚刚弹奏的曲子,眉头深深地皱着,不禁心生疑惑,眼前的女子,到底经历些了什么?
百里芷微微一笑,站起身,裙摆随着微风轻轻摇曳起来,就像春天迎风开放的花儿一样。
柔柔一笑,“云公子还真是心细,看来对琴倒是颇有一番研究。云公子还真是猜对了。”
“哦?”云萧但笑不语,只是怔怔地看着百里芷,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这首曲子,也是我自己编的。它是未央曲和霸王别姬的合成。”百里芷一字一句地解释道,“此前,我有创作过一首未央歌,只是最后觉得其太过柔软,完全失了我当初的感觉。却又舍不得这首曲,便在上面添了霸王别姬,稍微改动了一些。后来,当我创作之后,听这首曲子,便觉得很是合我的心意了。”百里芷顿了顿,继续说道:“这霸王别姬,多的是悲壮,那种气吞山河的气势恰好是我学不到的。将这种元素融合到我的曲子里,这样既不失了柔美,也不失了刚硬。”
一番话说下来,百里芷轻轻地转头看了看云萧,见他正直直地看着自己,很是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好似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云萧连忙转了眸子,不让自己的视线落在百里芷的身上,轻轻地赞叹道:“到底还是百里姑娘有才华,蕙质兰心却是比喻你,便是差之千里了。不错不错,这首曲子听起来能够让人心胸澎湃,但细细品来,却也让人微感幽静。”
云萧赞赏地看了一眼百里芷,轻轻地点了点头,“只是不知道百里姑娘,能否将这首曲子教给我弹呢?”
百里芷心里一突,教给他?怎么教……
眼波流转,百里芷抬眸轻笑了一声,打趣道:“云公子如此聪慧,又对音律略知一二,想必刚刚弹了一遍,云公子也应该会了。”
不想落人口舌,百里芷只是拿云萧当作云萧,并没有任何其他的想法。
“百里姑娘真是高看我了。”云萧谦虚地说道:“还得姑娘手把手来教的好。”
他总是这般无理,今日还真是给脸不要脸了,怎的还提出如此无理的要求?
百里芷直接不想打理云萧了,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恕阿芷不能奉陪。”
百里芷抬脚欲走,却被云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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