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看着百里芷冷冷看着虞世南的模样,云萧摇了摇折扇,说:“你又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
“百姓患了瘟疫,处于水火之中,可是这些御医生怕自己也染了瘟疫,根本不敢冒险,不敢去仔细诊断任何一个病人的病情。所以,他们在这耗着,想着最后要是没有办法了,皇上一定会让他们回去的。”虞世南有些激动,脸色沉重,不像是撒谎的样子,“你们看到的只是假象,之前,他们不是这个样子的。这些御医大多懒散,不好好研制药方,更多的是他们也还赌博,可是我只要一奉劝他们,就会被他们赶出来,说我不知好歹。在他们听说你们要来之后,才做出了这种假象。”
荒唐。真是荒唐。
赌博。百里芷不敢相信,这些,不是那些戏子,那些风花雪月的男子,才做的事情吗?
就像是……她看了一眼云萧,没有再想了。
百里芷虽然惊讶,可是表面还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轻轻一瞥,说:“那些太医,可都是你的长辈,也算是你的老师,你便是这样报答他们的吗?”
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在百里芷看来,虞世南完全是为了自己邀功,在他们背后捅刀子。
“我若是‘报答’他们,像姑娘说得那样,便会去找殿下了。”虞世南微微一笑,也不再那么激动了。
“我还是不能相信你。”百里芷冷言道,不带一丝情感。
虞世南拿出自己的牌子,给百里芷看,并说:“这是我们每个御医都要有的,也算是自己身份的证实。”
“这种牌子,我现在就可以做出百八十个来。”百里芷依旧冷冷地说着,打击虞世南所有的证据。
虞世南颓然坐了下来,“姑娘,也不信我么?”
“信,或是不信。”
好一个信,或是不信。云萧点了点头,对百里芷很是好奇了,按照她刚刚的反应,她应该是相信这个自称是虞世南的人的,可是现在为什么要冷言冷语呢?
突然便有些好奇了,云萧一句话也不说,只是怔怔地坐在那里,看着这一切。
百里芷缓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小人当道,怪不得我。”
虞世南突然眼里便多了一丝光,就像是给大地注入了新的景象一般,睁大眼,直起了腰板,说道:“既然姑娘信,又或是不信,那么,就让我为自己证明吧。”
“阿芷,很是期待。”
虞世南从衣袖里头拿出来一张纸,上头写满了密密麻麻的东西。
“这是什么?”云萧问。
“药方。”虞世南从唇齿间吐出两个字,看起来很是平静,眼睛却是直直地盯着百里芷的脸。
百里芷看都不看那药方一眼,倒是云萧惊得都要跳了起来,“太医令所说丢失了十几年前的药方,该不会是你偷的吧?”
百里芷白了云萧一眼,示意他镇静一些。
百里芷不咸不淡的态度让虞世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连云萧,也不知道百里芷在想什么。
他想要说话,可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姑娘不看看吗?”虞世南有些着急,看着眼前这位女子,怎么永远一副淡淡的模样。
百里芷反问:“看什么?”
云萧就坐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这一切,他很是惊讶呢,也很是期待。
虞世南轻笑一声,带了几分自嘲的意思,他有些失望,好像自己永远都是那么不得志,他也很是绝望,难道,这个大晋,就没有人可是赏识自己了吗?
难不成,就是这样吗?
他绝对不能这样,虞世南这样想着,一边说道:“姑娘是不相信吗?这个药方是我研究了好几天的,可是他们不给我药材试,所以,只能依照自己记忆中的写出这个药材的。所以,还请姑娘可以试一试。”
百里芷这才小心翼翼地打开了药方,只是扫了一眼,便合上了。
她迟疑地问道:“你之前师从于何人?”
虞世南不说话,静静地站在那里,看起来,脸色很是不好。
百里芷的笑容渐渐僵在脸上,突然像是想起来了什么,便说道:“不好意思,是我说错话了,或许你师父已经不在了。虞大人,”百里芷突然便唤了一个称呼,认真地一字一顿地说道:“我信你,不过,你要给我一个答复。这个药方,就算是投名状吧。我会向殿下表明这件事情的,很快,你就会有一个自己的药房,在这里,你可以专心研制治愈瘟疫的药方,最好,你不要让我失望。”
最后的话,百里芷觉得自己说得有些重了,毕竟自己不过一个小女孩,怎么可以深得人心呢?
虞世南倒是一点儿也不介意,他看着百里芷,只觉得这个自己面前小小的女孩由内而外,散发的气质,是一种王者气息。
他不禁想,若是眼前的女子为男子,该当如何?
不敢再想了,于是他笑着说道:“小人十分佩服百里姑娘的气魄,若是来日方长,我定能为此次瘟疫尽自己的微薄之力,姑娘可否与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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