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说的这样,那凌氏父女就躲在某某山中的话,想来是还有什么别的打算。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势必已经打草惊蛇,凌若若肯定会转移到另外的地方去。”
听完云萧的述说,百里芷略微皱了皱眉头,“我们现在想要继续追查下去只怕会有些难度了。这样,趁着现在尚未天明,她还没发现你已经离开,你且派人远远地暗中监视着凌若若那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传回消息来。”
“好。”云萧不假思索地点头,伸手抚平百里芷皱起的眉头,站起来动作轻柔地替她捏着肩。
“至于那个襄襄……暂时不用管他,既然他潜伏在了凌若若的身边,那现在就不会是你我的敌人。吴凌燕那边,在你失踪的当晚我已经派人问出了她所知道的全部事情,但是收获并不大。”
“也是,她只是一枚小小的棋子,甚至可能就连棋子都算不上,只能充当炮灰的角色。”云萧接口,手下动作依旧不急不缓,力道适中,百里芷不由得舒服地哼哼出来,微微眯上了眼睛。不得不说,这云萧的技术真是越来越熟练了。
而云萧心头却在不住地思量:在吴家庵堂那晚,凌拭天说我的身边多的是他那样的人,到底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手下的人中混进了不少别人的奸细?看来,得找个什么时候彻查一下手底下的人了。
云萧暗自在心中下了决定,他不愿让百里芷替他操心,他的阿芷已经很累了。
最重要的事已经做出了决定,其它的事就可以暂时先放一放了。几天以来一直紧绷的神经突然放松下来,一时之间两个人都沉默不语,享受着这难得的安静。
良久,听到靠在椅背上的百里芷传来了匀称的呼吸声,云萧这才停下手里按摩的动作,除了她的外袍和绣鞋,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了床上。
看着熟睡的百里芷明显有些憔悴的面容,云萧心疼地用手轻轻描绘着她脸庞的轮廓,口中状似呢喃:“阿芷,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天已大亮,冬日里明媚的阳光显得格外强烈,但又不会很热,反倒十分暖和,将暴露在阳光下的一切都照耀得熠熠生辉。
昨晚半夜出去了一趟,回来后又同襄襄厮混到几乎天明,凌若若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才醒过来。
但是才一起床她就发现不对劲了,寨子里似乎比平时还要紧张,所有人都小心翼翼地。难道出什么事了?
“小姐,你醒了?”襄襄早已经起来了,此刻正端着一盆温水进来,一脸谄媚地准备伺候凌若若洗漱。
“出什么事情了?”
凌若若抬手问道,“怎么我看那这个奴才一个个都提心吊胆的?”
襄襄见状立马会意过来伺候她更衣,一边皱着那双描了黛的眉,一边用涂了鲜红蔻丹的双手一点点褪下凌若若的睡袍,嘟囔着不满道:“还不是今早去给那云萧送饭的奴才来报,说是发现云萧挣断了束缚他的绳索逃了。”
“什么?!”
凌若若的声音猛然提高,十分尖锐,刺耳得惊人,“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早点向我禀报?!”
见到凌若若这般模样,襄襄也慌了,急忙跪在地上辩解道:“襄襄也想向小姐禀报呀!可是、可是小姐您吩咐过,谁也不能打扰小姐休息,否则就直接拖出去乱棍打死!我……”
“够了!”
凌若若这是真发怒了,怒斥了襄襄一声,接着也顾不上跪在地上的襄襄了,伸手随便抓过一件外袍披在身上就几步走了出去,直接奔向了之前关押云萧所在的房间。襄襄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追了过去。
“该死的!”
站在空荡荡的十字架前,看着地上被云萧挣断的绳索,凌若若脸上阴云密布,脸色黑得仿佛要滴出水来一般。
她的脚边匍匐跪着昨天晚上值夜的一众侍卫,每一个人都紧张无比,只因为凌若若平时的行事方法真可谓是无比狠毒,让人胆战心惊!
“……什么时候的事?”凌若若死死的盯着地上的绳索问道,仿佛要将那绳子盯出一个洞来。
地上跪着的一个小厮战战兢兢地挪出来,全身上下都害怕地不住颤抖。朝着凌若若拜了一个礼,颤声回道:“是、是小人今天早上来给云萧将军送饭的时候,发现……人不见的……”说到后来,小厮连声音都弱了下去,一点也不敢看着像是要吃人般的凌若若。
“真是……废物!”
凌若若面目狰狞,气愤不已,满腔怒火无处发泄!口中骂着,直接一脚踹在距离她最近的一个侍卫身上,将那人踹倒在地!那侍卫却不敢多言,默不作声地忍着疼痛爬起来继续跪着。
而凌若若竟然开始一脚接一脚地将跪在地上的侍卫们一个个踹开,口中不断谩骂着,脸上的神情已然疯狂:“你们这群废物!废物!连一个被我暂时卸去武功的普通人都看不住!还留你们做什么!!”
八九个侍卫不断被她踹开,然后又不得不忍着痛苦默不作声地爬回来继续跪着,然后接着被踹开……
这样循环的场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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