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百里芷道了别,不多时,云萧便到了季府之外,他安排监视着的人所隐蔽的地方。
“怎么样了?”云萧看着眼前朝他行礼的属下问道。
“公子,属下无能。每次尾随着季如烟出去的时候,总是轻易被对方摆脱了视线。”跪在地上的下属一脸惭愧,他的身上穿着一身粗麻布衣,想来是为了好方便混在人群中跟踪季如烟才换上的。
“呵,看来季如烟这女人倒是要比那凌若若聪明谨慎得多。”云萧暗自冷笑了一声,略微思索了片刻,接着又朝地上跪着的下属挥了挥手道:“行了,你先起来吧。你现在就暂时继续待在这里监视。下一次季如烟再出府去时,你只需要继续守着季府这边就好,我亲自去跟踪季如烟。”
“是,属下明白了。”
云萧安排好了接下来需要做的准备,只等这季如烟那边的动作了。但是,令他完全没有想到的是,接下来一连接着好几天,季如烟都没有再迈出过季府一步。
这不由得让人感觉很奇怪。但是云萧只能暗自咬咬牙,这季如烟不出府,他就没有办法跟着她顺藤摸瓜找出幕后之人。无奈之下,他只能继续守在季府之外监视着季如烟。
与此同时,不仅云萧这边毫无进展,百里芷那边回到云海风庭之后也是忙得根本就没有停下来过。
刘小姐不明不白地死在云海风庭之中,她是肯定要将此事处理好,给刘府一个交代的;而且,这几日昭儿虽然尽量做出与往日相同的样子,也清楚她的习惯与喜好,但是她总感觉她与以前有些不同了。原本该认识的人忽然之间就不记得了,有些不该出错细节也经常出现纰漏。
若真是按着昭儿自己所说,是因为最近太过紧张劳累所致的话,怎么可能连认识的人都能忘记?
每当百里芷处理完云海风庭之中的琐事可以稍微休息一下时,她脑海中就会忍不住地去思考这件事。
她心中原本已经坚信昭儿是被不知底细的人给威胁控制住了,但是这几日昭儿露出的问题越来越多,她努力强迫自己不要去多想,但是就连她也不敢确定了。
“唉……”
百里芷疲惫地揉揉眉心,她发现自己最近叹气的次数真是越来越多了,简直都可以比得上前面这十多年来的叹息声了。
“小姐怎么又在叹气了?”正在百里芷思索间,昭儿怀中抱着几支修剪过的鲜艳惹眼的红梅走了进来,笑嘻嘻地朝着她打趣道,看起来和平日里并没有什么不同:“小姐,你再这样一直叹气,可就要变成满脸皱纹的老婆婆了!”
百里芷只是有些楞楞地看着她,却并不答话。她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昭儿的侧脸上,仔细地观察着她,似乎想要看出些许端倪来。
昭儿正把手中抱着的梅花插进桌案旁的花瓶之中,一回头便看见百里芷这样直直地盯着自己,心头蓦地一跳。然后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强撑着笑容故作不解地走过去为她换上一盏热茶,道:“小姐,可是昭儿脸上有什么不妥吗?怎么小姐最近总喜欢盯着昭儿的脸上看?”
怎么回事?难道是百里芷发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了吗?她明明应该已经相信自己了才对呀。看来,那位大人的计划要准备提前了。
“没有什么不妥。”昭儿的声音成功让百里芷回过神来,她收回那带着些许探究的视线摇了摇头,有些勉强地笑着说道,“只是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感觉有些累了。而且我最近忙着云海风庭这边的事情,倒是有些忽略昭儿了,我想要仔细看看,昭儿有没有怪我呀。”
不能轻易下结论,还是再观察看看吧。虽然心中的怀疑越来越重,但百里芷始终还是不愿相信很随了她多年的昭儿会背叛她。
“将军,季如烟出来了。”
监视季如烟的下属目不转睛地盯着季府后门处,终于,在等了好几日后等到了季如烟再次出府。
“你继续守着季府这边,一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让人来通知我,我先跟上季如烟去看看。”
原本等得百般无聊正昏昏欲睡的云萧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迅速下了命令,然后一个转身悄无声息地出了他们为了监视季如烟而所选择藏身的地方。看着不远处披着一身灰白斗篷的季如烟,他眼眸闪了闪,直接混进了人群之中,状似毫不经意般地跟了上去。
“小姐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昭儿从来就不会怪小姐呀。昭儿只要能一直跟在小姐的身边,能够一直服侍小姐就好了。”
云海风庭之中,昭儿听到百里芷的话,连忙摆手,一副受宠若惊的模样,“请小姐放心,昭儿没事的,倒是小姐有些日子没有好好休息了,还是要多注意一下自己的身体呀!”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自然是知道的,昭儿不用担心。”百里芷看着眼前总感觉有些陌生的昭儿,沉默了片刻,随后笑着说道,“行了,我把这里剩下的事情处理完了就小憩一会儿,你先下去吧。”
“是,小姐。昭儿告退”
昭儿顺从地朝着百里芷弯腰行礼,然后低着头一路退了出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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