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口银牙啊,几乎都要让百里芷给咬碎了。
只见那花冷月虽然围绕着她不急不缓地踱着步子,却是时不时地将目光投到了百里芷的身上。
“因为我们手中掌握着有关于百里小姐的几乎所有资料呀。包括你喜欢吃什么,平日里喜欢去哪里,喜欢穿什么颜色的服饰……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因为奴家手中的这一张人皮面具呀。”
花冷月说着说着,在她转到百里芷跟前的时候,忽然俯身到了百里芷的身旁,紧紧盯着她的双眼,语气中带着几分神秘以及有些阴阳怪气,颇有些诡异之色地问她道:“那百里小姐可知道,为何别人的人皮面具总能被看出些许端倪来。然而奴家手中的这张,却是毫无瑕疵,怎么也看不出来?”
百里芷看着突然凑到自己面前来的花冷月,深深地皱着眉头,那眼中的厌恶以及恨意更加是毫不掩饰。听到了花冷月,她本不想回答,可谁知后者却也就不再开口了,根本就是在摆出一副她不搭话就不准备再说下去的架势。
最后,百里芷还是咬了咬牙,几乎是从牙缝之中挤出了几个字:“那你说说,这是为什么?”
她虽曾未步入过江湖之中,却也是博览群书,百里府中藏书阁之中的所有书都被她一一翻了个便,也曾在一些描写奇门遁甲和五行八卦的异书之中看到过,江湖上通用的人皮面具是真正的人皮,都是从死去的人脸上刮下来的,只不过是因为这样的手段太过残忍,且使用起来又太过复杂,这才在江湖之中没有经常见到,更别提这样的宦官之家。
因为人皮面具的不够流通,所以通常只有潜入重大要塞盗取机密的奸细或者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的刺客在对方防守严密需要偷偷潜入府宅之中时才会拿出来使用。百里芷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会值得那古怪的男人一伙人这般兴师动众,而他们所使用的那张人皮面具,竟会来自与她情同姐妹的昭儿!
“既然百里小姐不知道这其中的微妙的秘密之所在,那奴家便告诉百里小姐好了。”
那花冷月倒是完全不在意百里芷咬牙切齿的态度已经那双眼之中完全遮掩不住的愤恨之意,反而似乎很满意百里芷这般的回答。她的目光一转,漫不经心地扫过百里芷的脸颊,然后再次向前一步,将朱唇凑到了百里芷的耳边,轻勾起唇角,声音柔媚地缓缓开口道:“因为呀,奴家这取下人皮面具的手法与旁人所不同呢。
想必聪慧如百里小姐也能够猜得到这些人皮面具是从何处来的吧?旁人在用刀刃割下死人皮的时候,都是直接从耳后下刀,然后沿着额前划过,接着到了下颌,沿着这人的整张脸转了一圈儿,这才算完全取下来了。
而奴家在取人皮面的时候呢,偏生就不从死人的身上取,奴家比较偏爱活人。
给那将要取皮的人喂下一种迷药使之失去反抗的气力,但是却能够让他们仍然保持着清醒——这样取下来的人皮才会紧致且富有弹性,与活人所差不多。
然后,奴家也会同那些庸人一般在耳后下刀,接着却是将手中的刀刃割进刀下之人前额的发丝之中,接着不是下颌,而是直接划到脖子之下的位置,将整个正面的人皮都直接取下来。这样,在使用这些人皮面具的时候,前额才不会有痕迹可以让别人可以觉察到,脖子之上也同样如此。
哦对了,若是奴家心情好的话,奴家有时候还是会给那刀下之人一个痛快的!
不过不巧的是,那天那个名叫昭儿的丫头不太听话,害得奴家心情很不好呢。所以奴家特意让她多“享受”了一会儿!”
花冷月这般说着,话语之中颇有一些得意忘形的意思,神情也逐渐变得有些迷醉飞扬起来,似乎正陶醉在了她的回想之中。
百里芷越听,心头的怒火越发烧的强烈起来。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她的昭儿不仅受她所牵连被眼前这群人所杀害,竟然就连她死去的时候也没能得到过痛快,就那样硬生生地承受了那般残忍,亲眼见着自己被别人剜皮剔肉的痛楚!
那样的场景,百里芷都根本无法想象得出来!她不知道昭儿在花冷月的刀下是怎样地绝望,或许就连她被花冷月折磨得死掉的时候眼中都还带着希望带着信任,都还在想着,她的小姐一定不会放弃她的,她的小姐一定会赶过来救她的!
可是最终,她也没能赶过去救下那般信任她的昭儿。
犹记得当时母亲病情突然加重离世后,百里芷将自己关在了她所居住的那处院落之中不愿踏出一步,除了偶尔去陪伴她的百里微,也不愿同任何人说话。
百里师愧疚至极,他明白是自己的疏忽害得百里芷的母亲过早地离世。与自己女儿眼看就要和好的关系瞬间被打击得粉碎。他将自己所有的愧疚悉数转变成为了对于百里芷的宠溺,因为家主的重担没法时常陪着她,遂特意将与百里芷年龄大小相仿的昭儿派到了她的身边,希望她能有个同龄的人一起玩耍。
而昭儿其实是百里芷的奶娘与门房的女儿,长相倒也挺可爱的,生性活泼,时常嘴里都在叽叽喳喳个不停。或许这也是百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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